陸景琛這會兒什么心思都沒了,把她叫醒,掀開被子準(zhǔn)備抱她去醫(yī)院。
沈悅沒什么力氣,睜開眼睛有氣無力,還來不及阻止,身上被子被掀開,讓她頓時覺得冷。
陸景琛囧囧的發(fā)現(xiàn),她只穿著睡袍,立馬抓起被子又給她蓋上,背過身調(diào)整呼吸。
“悅悅你發(fā)燒了?!?p> 沒什么力氣,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沈悅,錯把燒聽騷。
咬牙切齒卻很沒有威懾力的反駁,“你才發(fā)騷。”
陸景?。骸啊?p> 爺現(xiàn)在懷疑你腦子燒壞了,平舌音和翹舌音都不分,還好意思罵人。
他沒聽到動靜,回過頭看見,她又縮著腦袋,將被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準(zhǔn)備睡覺。
沈悅不急,可陸景琛急,他跑去找自家老媽,讓她給沈悅換衣服。
自己跑回臥室,找出醫(yī)藥箱,從里頭翻出退燒藥。
田慧摸著沈悅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她不經(jīng)常生病,但每次生病,總是高燒到四十度。
有一回沈謙公司有事,把沈悅放在她家,也是高燒到四十度,當(dāng)時嚇壞了她們一家人。
田慧覺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悅悅乖,田姨帶悅悅?cè)メt(yī)院,咱們把衣服穿好就不冷了?!毕裥r候一樣哄著。
田慧給她套外套,這才看到她又把相冊拿在手里緊緊拽著不放。
沈悅感覺自己腳步輕飄飄的,卻堅持要洗漱才肯出臥室門。
大謙以前帶她出門,總是先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個小公主一樣,直到有一天,聽到爸爸跟小區(qū)的伯伯聊天時,她才知道原因。
沈悅把自己洗漱干凈,剛出洗漱間,就看到陸景琛,他端著一碗熱粥,一杯水放在她床頭柜上。
“先喝點粥,然后把退燒藥吃了,我給你叫醫(yī)生過來。”
陸景琛原本是準(zhǔn)備送她去醫(yī)院,可她要這么折騰半天,還不如直接把他的私人醫(yī)生找過來。
沈悅找手機,昨天她進門,就不知道把手提包扔哪去了,這會兒想起是周一,早晨有會議。
“你找什么?”
“手機,給賀臣風(fēng)打電話,讓他主持會議?!?p> 她的唇,因為高燒有些干裂,聲音有氣無力,還帶著鼻音,說話氣勢都弱很多。
“用我的?!彼f完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遞給她。
沈悅打電話的時候,他安靜的靠著墻壁,發(fā)現(xiàn)她眼睛紅腫,顯然昨晚哭過。
陸景琛細(xì)細(xì)打量她,直到沈悅將手機還給他,才收回視線。
“快點喝粥填肚子,然后吃藥?!?p> 沈悅目光移到白色的退燒藥,咽了咽唾沫,還沒吃就感覺到蔓延在口腔里的苦澀味道,她不想吃,比起吃藥,她寧愿多打兩瓶點滴。
“我一會兒吃?!?p> 陸景琛翻白眼,“悅悅,你該不會這么大,還玩把藥藏洗手間馬桶的游戲吧?”
沈悅被他說中心思,臉上閃過不自然,卻倔強的梗著脖子,“怎么會?我是大人了,不會這么幼稚?!?p> 陸景琛覺得好笑,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除了在生意場上,會情緒不外露,平時根本藏不住心事?
每次被猜中心思,都會不自覺咬唇。
陸景琛一直盯著她,目光帶著淡淡的笑意,沈悅撇撇嘴,端起粥喝干凈。
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閉著眼睛將藥片吞下,瞬間苦澀的味道充斥口腔,讓她很想吐出來。
礙于陸景琛看著,她是大人,退燒藥都不敢吃,還不被陸景琛笑死,即使苦的難受,她也緊緊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