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很不甘心,大家跟沈悅有說有笑,又不敢明著做什么,只能耍些小把戲。
同李思妍對視一眼,“對不起啊沈悅?!?p> 紫紅色的液體撒在她白皙的雪紡衫上,罪魁禍?zhǔn)讌s假惺惺裝作無辜,一直賠不是。
沈悅輕輕一笑,“道歉有用的話,哪來睚眥必報(bào)一詞,嗯?李思妍,說你蠢都是抬舉你這顆腦袋,被人當(dāng)槍使,還樂的跟撿了錢包似的?!?p> “可惜我沈悅向來不喜歡聽道歉。”她站起身,優(yōu)雅的將杯子里的紅酒晃了晃。
“不好意思,手滑!”
悉數(shù)澆在她臉上,不顧旁人的目光,輕輕拍了拍李思妍的臉,“嘖嘖!智商沒上稅,還學(xué)著別人耍小心計(jì),我都同情你,這顆腦袋,長著跟玩似的。”
她直起腰桿,隨意的從餐桌上抽了張紙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著自己的手,仿佛碰到臟東西一般。
抬眸朝白馨看過去,眼神卻帶著無窮的壓力。
陸景琛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套干凈的女裝,捧著遞給沈悅。
“悅悅你先去換衣服?!毕募颈旧泶┲鍥?,薄薄的一層布,此刻有些透,陸景琛目光隨意掃視四周。
她一出去,整個(gè)包廂氣溫都下降了,此刻的陸景琛,漫不經(jīng)心瞧著自己正對面的人,語氣懶洋洋的。
“白小姐似乎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舒坦,嗯?”
他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輕輕點(diǎn)著桌面,語氣聽似漫不經(jīng)心,實(shí)際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直到沈悅重新回到包房,凝滯的氣氛才有所緩和,他斂去那層迫人的鋒芒。
作為此次聚會的發(fā)起人班長同志,心里叫苦,想著法兒把她們分開。
沈悅被叫到,剛好坐藍(lán)詩旁邊,陸景琛自發(fā)的黏過來,自己椅子擠到她身邊。
菜上來,陸景琛將蟹黃挑出來放在碟子里,遞給沈悅,沖她樂呵呵的笑。
席間有人勸酒,陸景琛依依替她擋下,理由各色各樣,比如要開車、胃不好不能喝等等。
礙于陸景琛方才的氣勢,大家不敢多招惹,反正這個(gè)男人,不像表面看的那樣。
他在沈悅面前軟萌,沈悅一離開,他氣場全開,一看就是個(gè)不好惹的人。
他被灌了酒,微醺程度而已,卻借機(jī)不勝酒力,靠在沈悅身上。
沈悅沒良心的拍拍他的臉,“還能站直嗎?站不直我就打電話讓賀臣風(fēng)來抱你回去。”
陸景琛被這話嚇得一激靈,裝作勉強(qiáng)站穩(wěn),跟在沈悅身邊,踉踉蹌蹌走到停車場。
“悅悅,我頭暈,扶我一下嘛!”
沈悅發(fā)現(xiàn),陸景琛伴隨年齡增長的還有他撒嬌的本事,一個(gè)大老爺們,那么愛撒嬌,真的好嗎?
酒可以不喝,可陸景琛來者不拒,別人還沒說走一個(gè),他就端起來一口悶。
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的同學(xué)會,沈悅倒像是他帶來湊數(shù)蹭吃蹭喝的。
夏日的夜晚,有絲絲燥熱,他喝了酒臉頰紅彤彤的,一雙手揪住她的袖子,眼里滿是委屈。
沈悅嘆息著,難得溫和的哄他,“我們回家?!?p> 又壞心眼的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小寶乖??!只要你乖,給你買條街?!?p> 小寶是陸景琛的小名,但懂事后,沒人敢喊。
沈悅又摸了摸他的頭,像是給狗順毛一樣。
陸景琛悶聲咕噥,“頭痛,揉揉?!闭f完拿著她的手往太陽穴上放,語氣特別嬌氣。
沈悅:“……”
還讓不讓人活?一個(gè)大男人撒嬌比女人還要厲害。
哼!這個(gè)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