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立在窗口,端著一杯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很少笑,可一笑起來鳳眼飛斜,左邊眼角下方淚痣,點綴的讓她格外性感。
這是賀臣風的評價,很少有人笑起來會用性感形容,但沈悅笑的時候,他只能想到這兩個字。
她站在窗口,想象著放陸景琛去咬蘇曉的情景,那畫面腦補可叫一個美,都讓人不忍直視。
賀臣風好歹跟著她五年,可這會兒竟然沒猜透,她突然笑的那么開心做什么?
她不故作成熟時,其實挺天真無邪的,就像此刻,笑的開心時,還捂著嘴,格外像偷了米的老鼠。
“沈總,您看咱們還是去一趟吧,王氏在珠寶行業(yè),算是挺不錯的,這么拂人家面子不太好?!?p> 她回過頭,自己腦補的畫面被打斷,還有些不滿。
“我打聽過,王董出差去了,去的是他兒子,典型的紈绔子弟,我不認為跟他能談成什么合作?!?p> 賀臣風想了想,王勉是王董唯一的兒子,將來的王氏還不都是王勉說了算嗎?
沈悅擺擺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飯局你去就行?!?p> 今日是她爸爸的忌日,換一身黑色的衣服,這才前往墓園。她買了一盆爸爸生前最愛的山茶花。
到的時候,墓碑前已經(jīng)有人,沈悅看清來人的臉,頓時面色發(fā)青。
“你來做什么?”
冷漠的目光,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不,是還不如陌生人,至少陌生人來看她爸爸,她還會心存感激。
“悅悅,你……你回國了?”
沈悅把山茶放下,將她帶來的那捧白菊扔掉,“如果沒有什么事,請韓女士不要來打擾我爸爸。”
“悅悅,我……”
沈悅冷嘲的嗤笑,“人都死了,現(xiàn)在才裝模作樣來祭拜,那當初他在醫(yī)院,想見你最后一面,怎么就那么難呢?”
韓姿張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沈悅已經(jīng)略顯不耐煩。
拋夫棄女,只因為她爸爸那時候窮,比不上那個男人富裕,所以她和父親就活該被舍棄。
想起爸爸在醫(yī)院時,曾經(jīng)跪在她家別墅門口三天三夜,也換不來她的一面。
沈悅能對這樣的母親有什么好態(tài)度?
“沈悅,你怎么跟你媽說話的,怎么說我們也是你長輩,你爸就是這么教你的?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p> 沈悅目光冰冷的看著花枝招展,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竄出來的女人。
“啪!”這一巴掌甩的既狠又響還干脆。
她冰冷的鳳眸微抬,“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面前詆毀我爸。長輩?你們也配?算哪門子長輩?”
“我是你舅媽,你竟然敢打我?!?p> 她一步一步靠近,從口袋里抽出濕紙巾,擦拭著手,仿佛剛才碰到了臟東西。
笑容如同惡魔一般,“你不說我還忘了,五年前,你跟著唐夫人落井下石,讓記者堵我,逼得我把低價賣掉我爸留下的別墅?!?p> “林婉,你就說誰家舅媽能做到這么缺德?”
她轉(zhuǎn)身,不再多看二人一眼,渾身散發(fā)著強烈的冷氣,“以后我不想在爸爸的墓園見到你們這些人,臟了這塊地不說,他一生喜歡清靜,遷墓很麻煩的。”
墓上的照片,男人眉眼溫和,鳳眸中總藏著慈祥,與她的凌厲不同,她爸爸性格是很溫柔的那種。
曾經(jīng)大伙兒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可是沈悅的童年、少女時期都是很快樂,比有媽的孩子還要快樂。
因為沈謙把世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