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誰讓你隨便進來的?”溫至被嚇得不輕,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這這這這個房間是我之前的辦公室,我想進來就進來。”陸觀瀾故意學她。
被嚇到的溫至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過了一會兒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一些,她語氣冷漠:“你來干嘛?”
“來送溫暖,過來,蹲下?!?p> 溫至:“……”
陸觀瀾此時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白大褂領口的地方露出里面的黑色襯衫,讓溫至硬生生看出了一種……禁欲的意味。
一時之間有些心猿意馬。
“你說話能別這么有歧義嗎?”溫至有些焦躁。
陸觀瀾抬頭看著她:“你說什么?”
“沒什么?!?p> 陸觀瀾看她磨磨蹭蹭不過來,站起身直接將椅子一把拖到溫至旁邊,調整著手上的聽診器。
“話先說清楚,我來給你看病既不是出于關心你也不是出于同情你,而是因為換季是感冒高發(fā)期。
在醫(yī)院這種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最怕的就是你這種病源體?!?p> 溫至用手指頭搓搓鼻子:“這么不情不愿,那你換一個醫(yī)生來唄?”
陸觀瀾手上的動作停住,微微輕抬的眼眸一片沉黑,沒說話。
看他這個樣子,溫至心里有些小得意,像這種一句話懟得他開不了口的情況,可是少有。
陸觀瀾把體溫計遞給溫至:“自己放一下?!?p> 溫至拿過來放到胳肢窩里,水銀那頭接觸到皮膚,一陣冰涼。
“不是有助理專門照顧你嗎?怎么還會感冒?”
“我晚上睡覺有踢被子的習慣,來多少個助理都沒用?!睖刂链笱圆粦M。
“哦,踢被子啊……”陸觀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溫至看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p> “嘀,嘀?!?p> 兩分鐘后,體溫計響了。
“拿出來?!?p> 溫至把手伸進領口,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幅度稍微有些大。
陸觀瀾一抬眼便看見一片白皙的皮膚,鎖骨纖細,再往下,就是一片模糊的陰影了。
沉吟一秒,他移開目光。
“還好,沒發(fā)燒。”
陸觀瀾突然抬手捏住溫至的臉:“我看看舌苔。”
臉被捏得猝不及防,溫至的嘴唇嘟了起來,她含糊不清地出聲抗拒:“喂,你干嘛……!”
“別亂動?!?p> 不知道這三個字是有什么魔力,溫至還真就乖乖不動了。
陸觀瀾看著她被捏成一個肉包子的臉,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仍然一本正經(jīng)。
他面無表情地戴上聽診器,把耳件放到溫至胸口偏上一點的位置。
溫至有些不淡定了……
“就一個感冒而已,需要這么多看病流程嗎?”溫至提出質疑。
“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
溫至咽下一口氣,行,誰讓她感冒了呢?她忍。
感冒了是真難受,吃了自己帶來的藥也不見好,她最擔心地就是影響自己的拍戲狀態(tài)。
看病歸看病。
可是……這個男人現(xiàn)在離自己那么近,她甚至能看清楚他濃密的眼睫毛。
一個大男人,睫毛長得真好看啊,像把小扇子。
某一個間隙,溫至腦子一抽突然湊了上去——
“呼~”
她鬼使神差地對著陸觀瀾的睫毛吹了一口氣。
男人拿著聽診器的手微微顫抖:“……你發(fā)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