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古藍九分牛仔褲,白色短袖,鞋子是白色空軍一號經(jīng)典款。
舉著冰闊落的溫至微微有些費解,穿著一身職業(yè)白大褂的時候像個衣冠禽獸。
怎么日常穿著反倒洋溢著一股......正人君子的青春陽光氣息?
陸觀瀾走到溫至面前把墨鏡一摘:“還以為我來早了,沒想到你挺守時?!?p> 溫至翻了一個白眼。
“吸溜!”把最后一口喝完,她站起身。
“走吧,上車?!?p> 溫至瞬間警覺:“去哪兒?不是在這里辦事嗎?”
陸觀瀾回頭上下打量她一眼:“我說讓你到云牧山腳下,沒說事情是在這里辦,而且你總是這么容易炸毛,是覺得我是個壞人還是怎么?”
溫至丟下一句:“是不是個壞人你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
說完之后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陸觀瀾的車走去,上車的時候,她注意到后車座有一個白色醫(yī)藥箱,一時沒多想。
據(jù)說是因為前面的路不好開,所以溫至還是選擇把自己的車停在了路邊的涼棚里。
爸爸住的地方在半山腰,等這個男人的屁事辦完了,再過來開車上去。
黑色賓利在平坦的村道邊停下,兩個人下了車朝村子里面走。
溫至今天穿的是一條白色連衣裙,有一點露肩的小設(shè)計,一雙平底涼鞋襯得一雙腿筆直纖細。
陸觀瀾走在她旁邊,只覺得余光里那片雪白的肩膀越看越不順眼。
某一個間隙,他終于沒忍住伸手把溫至垮下去的袖子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她的肩膀。
溫至大驚:“你干什么?”
陸觀瀾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你肩膀晃著我了。”
溫至:“......”
什么玩意兒?肩膀晃著他?
溫至瞪他一眼,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頭頂一輪烈日,溫至微微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啊?”
陸觀瀾看她一眼,這女人一看就知道從來沒吃過苦,即便打了傘,但一張臉還是有些紅撲撲的,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前面馬上就到了?!?p> 溫至低頭看一眼陸觀瀾手上的醫(yī)藥箱:“你帶這個東西干什么?給人治???”
“我們醫(yī)院和這里的衛(wèi)生中心有聯(lián)名合作,醫(yī)生可以選擇自愿報名,利用休息日的時間不定期到這里來進行義診?!?p> 聽完之后溫至徹底愣住,自愿報名,那也就是不強求,這個討厭的男人竟然會有這么大義凜然的時候?
難怪帶了一個那么大的白色醫(yī)藥箱來。
不知道為什么,聽了剛才的那番話之后,溫至明顯察覺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怨氣似乎消減了那么一點點。
可是傲嬌如她,嘴上是絕對一丁點都不能妥協(xié)的。
“你說你腦殼是不是有問題?直接跟我說是來做好事的不就完了嗎?我這人又不是不善良,你直接說我不也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嗎?”
陸觀瀾看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這么快,忍不住逗她:“誰跟你說的只是來義診,沒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車都沒了嗎?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我比你熟悉,信不信把你拉到深山老林分尸了都沒人知道。”
溫至瞪大眼睛:“你......你想干嘛?”
陸觀瀾的嘴角綻出一個壞笑:“看到?jīng)]有,隨便一說你就信,到底是誰腦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