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沒注意到他的反應,自顧自說著:“如果被聘請去擔當技術(shù)指導的話,可能得在拍戲的劇組待上好幾天了。
有機會和溫至近距離接觸誒,陸醫(yī)生,你有沒有興趣?”
把最后一個字寫完,陸觀瀾整理著手上的東西:“沒興趣。”整個過程眉眼都沒抬一下。
許雯接收著陸觀瀾冷冰冰的反應,輕嘆一口氣:“陸醫(yī)生,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對女人這種生物不感興趣?”
陸觀瀾抬眼和她對視,眉頭微皺:“你胡說八道什么?”
“不然怎么從來都沒見你交過女朋友呢?平時也不見你和哪個女同事主動有過交流。
這可是溫至啊,戴著萬千光環(huán)的女明星,你看看這臉蛋,看看這身材。
你不感興趣已經(jīng)很讓我費解了,怎么還一臉嫌棄的樣子呢?”
許雯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期待著陸觀瀾的回答。
男人雙臂交疊悠閑地往椅背上一靠,黑發(fā)黑眼,一張臉的線條極其俊逸好看,整個人靜默得仿佛一尊雕塑。
但說出口的話卻讓許雯情不自禁抖了抖。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閑得慌?要不要我把你偷偷往言深辦公桌上放便當?shù)氖虑楦嬖V你爸?讓他把你調(diào)到別的醫(yī)院去?”
許雯的眼睛瞬間瞪大,一張臉“噌”地一下紅了個透,像是要滴出血來:“你......你,你什么時候看見的?”
陸觀瀾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道:“那天經(jīng)過言深辦公室門口,從門縫里看見你鬼鬼祟祟地在里面放東西,跟做賊似的?!?p> 許雯捏著拳頭的手在空中揮了一把,示意停止:“好,千萬別告訴我爸,也......別告訴傅醫(yī)生,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閑得慌了,成不成?”
陸觀瀾滿意地點點頭,表示成交。
其實能看得出來,許雯的情緒有些氣急敗壞,畢竟這姑娘明示暗示傅言深好久了,那家伙絲毫沒開竅。
許雯是院長許宗儒的獨生女,業(yè)務能力在整個醫(yī)院也算是能排的上名次。
只是終歸是小姑娘心性居多,平時性格比較跳脫。
許雯紅著一張臉離開了陸觀瀾的辦公室。
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可幾分鐘過去了,某張令他討厭的臉總是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女人身上那股香奈兒五號水的味道也莫名其妙地在他的鼻尖縈繞著......似有若無。
某一秒鐘,陸觀瀾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極度異樣的感覺,他睜開眼睛。
辦公室門口正站著一個人,墨鏡,擋臉的圍巾,幾乎可以說是全副武裝,但他還是認出了她是誰。
溫至一把將墨鏡摘下,直勾勾地看著陸觀瀾:“怎么是你?上次是一個女醫(yī)生啊。”
陸觀瀾看著她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很難得地沒有開口懟人。
“你上次和這次掛的都是我的號,上次我不在,那天是同事替我值的班。”
溫至的神情有些疑惑,這男人居然也會有好好開口說話的時候?真是見了鬼了。
看到是他,溫至本來想轉(zhuǎn)身就走,但又害怕頻繁出入醫(yī)院引起什么風波,想了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