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的氣氛頓時被她的笑攪的一塌糊涂。
小五湊熱鬧:“師姐,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快說給我聽聽。”
南果咳了兩聲:“不可說,不可說,說了仲掌門要脫粉了?!?p> 眾人一臉問號,南果已經(jīng)越過他們,走進了重重迷霧。
樂師所占了大半座琴山,從山頂?shù)缴窖缃穸际菙硡^(qū)。南果和小五上次來參加過雅樂大比,對宗內(nèi)的環(huán)境還算熟悉,便在地上隨手畫了平面圖方便李天歌做決策。
“那我們先原地休息,派個人出去打探一下周圍的情況,誰要去?”
小五嫌麻煩:“打探什么,這一圈都沒有情況,除了三點鐘方向應(yīng)該藏了個人,至于是樂師所的弟子還是參加比試的人我就不清楚了?!?p> “三點鐘,是哪里?。俊?p> 小五煩躁地抓頭發(fā),用手指著右手邊:“那邊,那邊?!?p> 陸明庭笑她:“你說東西南北不就好了?!?p> 小五伸手推了他一把,“我就要說三點鐘,這可是師姐教我的,你懂什么?!?p> 南果只好勸架:“好了,那我們就過去看看?!?p> 李天歌不肯:“我們都沒查看,她是怎么知道的?萬一有陷阱怎么辦?”
南果解釋道:“小五的耳力勝過常人,這種環(huán)境對她來說非常熟悉,所以我相信她的判斷,如果你覺得有問題,也可以先去探探,然后我們再行?!?p> 李天歌哼了哼,“我又不知道她耳朵好,那我們就過去好了?!?p> 五個人按照之前的安排,謹慎地走過去,快要接近的時候小五突然躍起,一把沖進亂草堆里把人抓了出來。
“放過我,放過我!”
李天歌被小五的動作嚇了一跳,這會看見人才喊道:“她是樂師所的弟子,放她下來。”
小五松了手,跳到旁邊的樹枝上,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水煙嵐給她遞上一袋水,嬌嬌俏俏地笑:“姐姐你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喝口水壓壓驚?!?p> 李天歌也不管她情緒穩(wěn)定不穩(wěn)定,直接開口:“樂師所什么情況,現(xiàn)在還有多少弟子沒逃出來?”
“我不知道,我在山間采藥,天上突然開了好大一條口子,我原本準備往山上跑,卻遇到好些師姐師兄跑了下來,我也只好跟著,結(jié)果路上不小心把腳給崴了,剛才我聽見說話的聲音,以為是妖族,所以只能藏了起來,還請各位見諒?!?p> 李天歌一聽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些失望,“那你沿著我們來的路趕緊出去吧,下面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了?!?p> “多謝。”
這時陸明庭卻攔住了她:“姑娘稍等,雖然你不知道還有多少弟子還在上頭,但是一路上應(yīng)該聽其他人說過些什么,不管什么信息都行,關(guān)于妖族或者你的所見都可以?!?p> 小姑娘眼神閃爍了一下,“聽師姐說,好像來的都是大妖,幾位修為高深的長老也不是對手,我在山門老遠就看見斗法的靈光在苦海無涯那邊閃,幾位雖然是好意,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去送死了?!?p> 李天歌皺眉:“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如今既然情況不明,那便是有機會,能救一個是一個,好歹是你的同門,你這樣說未免太過分了?!?p> 小姑娘聞言感激地笑了,取下身后的背簍遞了過來,“姑娘說的對,多謝姑娘為樂師所這般費心,我沒什么別的能幫到大家,一點草藥希望也盡一份力?!?p> 李天歌擺手要拒絕,南果卻接過來:“不客氣,姑娘好走。”
“你要這累贅干什么?我們身上的靈丹哪一個不比這荒山野嶺的東西好,再說你們南熹地界,能長出什么好東西?”
南果單手把小背簍掛在右肩上,“人家一片好意,收了讓她安心。”
李天歌只當她想占便宜,忍不住在心里鄙視了一番,窮鬼就是吃相難看,什么東西都想拿。
陸明庭在地上劃了幾筆:“苦海無涯是什么地方,剛才的地圖里好像沒有。”
南果用手指著靠近山頂?shù)牡胤秸f:“這里,是一段懸崖,再往上去是樂師所的禁地?!?p> “南姐,你怎么對這里這么熟???”
問的人本無心,南果總不能說她夜探過人家的禁地吧,遂只能搪塞:“作為一個樂師,關(guān)注樂師所是很正常的嘛,畢竟是皇上親自點的雅樂宗門?!?p> 小五從樹上跳下來,“前頭有打斗聲,十二點方向,距離五六里的樣子,我聽的不是太真切,需要更靠近些?!?p> 兩里就是一公里,耳朵能聽到三千米以外的細小聲音,已經(jīng)非常匪夷所思了。
幾人不再耽擱,按著小五指的方向在林間穿行,突然追月轉(zhuǎn)了方向,往一顆槐樹上狠狠刺了過去。
躲在樹上的人趕緊跳了開去,小五身影閃了兩下,人已經(jīng)擋在了來人的前頭,抬手一記突刺逼的對方停了腳。
“誤會,都是自己人?!?p> 南果抬頭,男人腰間的三頭蛇實在太特別,很顯然他是之前第二局中那三位的同門。
水煙嵐也認了出來:“他是參加比試的人?!?p> 陸明庭卻覺得不妥:“既然都是來救人的,你躲在這里是要做什么?”
烏里嘿了一聲,身影又隱進了樹干里,“我是小組里負責警戒的,躲這里很正常,而且我們是競爭關(guān)系,我不出聲有什么問題嗎?”
眾人見他沒了影子,四下尋找,只有南果站著沒動,當烏里從樹干里去摸她的頭發(fā)時,麥克風已經(jīng)沿著地面繞到他身后,直抵他的腦袋。
“小弟弟,女人的頭發(fā)不要隨便摸?!?p> 烏里失笑,“我二十四了,你應(yīng)該叫我小哥哥?!?p> 南果轉(zhuǎn)身,伸手拿葉片在他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我這葉片有點利,要是在你臉上動幾刀,就可以直接叫你小叔叔了。”
烏里是知道她這東西的厲害,只能苦笑:“姑娘手下留情,我這臉自己還比較滿意,弄壞了沒法修?!?p> “看你誠意咯,甄耀廉要你在這里等我們做什么?”
烏里濃黑的眉毛夸張地飛了起來,“南姑娘果然蕙質(zhì)蘭心,怎么什么都知道,那……我對姑娘的一片癡心姑娘又知不知道呢?”
眾人都被他這話震驚了,誰料到他突然出手抓住南果人就不見了。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