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長出了口氣,才道:
“周長慧破碎虛空,飛升了?!?p> 一旁的青雨這才滿臉震驚地道:
“飛升,真有人能白日飛升嗎?那不就是仙人?”
就連衛(wèi)貞貞和青華也是一臉羨慕。
白日飛升,得道成仙,這流傳世間的話本小說所述,已然成為了天下人心中最美的夢。
花雨笑了笑,道:
“仙人?他還差的太遠,不過是修行到一定境界破界而去罷了。
再說,他還是被人逼著飛升的?!?p> 語氣之中,略帶鄙夷。
青雨震驚褪去,但卻抬臉看向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湛藍天空,眼中滿是炙熱。
雖然,花雨并不太瞧得上破碎而去的周長慧。
但對于青雨、衛(wèi)貞貞等人來說,那仍然是讓她們無限仰望并向往的存在。
眼見冷耀出了周府,花雨便起身道:
“天一,通知黃楓,明日,隨本府前往洛州?!?p> “是!”
斷崖出手,周長慧被逼破虛而去。
再有花雨之前的實力震懾,總巡檢府在徽州根基已穩(wěn)。
遙遠的長安皇城深宮之內。
大隋長公主楊婧,秘苑之主。
坐于垂幔之后,看著傳回的諜報,輕盈悅耳的聲音響起。
“玄佑,你覺得花雨如何?”
階下垂首而立,從未抬頭的男子充滿磁性的聲音回道:
“若歸順,則大隋固,若不順,則速殺之?!?p> 帷幔之內的楊婧身形綽約,眼波輕盈掃過階下的男子玄佑,悅耳魅惑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在怕他?”
玄佑不敢抬頭,也難見表情,略有沉默,才道:
“屬下非是怕他,只是擔憂,此人進步太快了?!?p> 幔內,楊婧放下手中密報。
蔥白玉指劃過額頭、鼻梁、紅唇,眼中卻是一片冷色,道:
“但他可是我那皇帝哥哥,看重的破局之人呢?!?p> 玄佑低著頭,不發(fā)一言。
半晌,楊婧才幽幽嘆了口氣,道:
“不幫,不擾,密切關注,就先這樣吧?!?p> “是!”
外界都傳,秘苑之主楊婧因長兄楊勇之故,對楊廣恨之入骨。
但其中內情,卻是無人知曉。
兩兄妹之間的恩怨情仇,又哪是一兩句話所能道清。
洛水之上,樓船輕揚,逆水而上。
船首甲板之上,花雨手扶船舷,靜立眺望。
衛(wèi)貞貞侍立其后,同樣侍立其后的還有青華。
“傳國玉璽落于‘蒼’之手,你不去尋,為何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本府呢?”
花雨看向不遠處,同樣靜立眺望的師妃暄道。
師妃暄未再遮面,絕美的面容徹底顯露出來,當真是不似凡塵的仙女之貌。
衛(wèi)貞貞、青華兩人也是萬中無一的人間絕色,但在師妃暄面前也黯然失色。
師妃暄自知自身容貌的魅力。
為了挽救花雨不墜魔道,她不惜以身飼之,這才顯露全貌。
而且,效果不錯。
花雨也被師妃暄的如仙之容貌所驚艷,兼且?guī)熷岩膊o直接的惡意。
能被這樣一位絕美女子看重,只要是個男人,心中難免有些波動。
雖不強烈,但也足以讓花雨無法狠下心,將她趕下船去。
如若是換了個人,那也許就是另一番結果了,花雨可算不上什么心軟的人。
只不過,十年間,他身邊美女環(huán)繞,對美色早已習慣。
再加上他心有所念。
此念未斷之前,即便絕美如綰綰、師妃暄,也難讓他生心動之情。
花雨無此之念,師妃暄卻是堅定不移。
“妃暄就這般讓你討厭嗎?”
輕盈悅耳的仙音,還帶有幾縷幽怨。
如此天然展現(xiàn)本性的師妃暄,更是魅力無限,花雨都不由心跳猛然加速了幾分。
就連一旁的衛(wèi)貞貞和青華,看向師妃暄的眼神,都帶著幾分迷醉之色。
心跳加速,但花雨面色卻是不變,帶有幾絲調笑道:
“妃暄你如此看重于我,我也不是不解風情之人。
不如你我今夜就金風玉露,成就好事可好?”
這話對于一向圣潔如仙的師妃暄來說,卻是有些露骨。
聞言的師妃暄面色頓時泛紅,但仍執(zhí)著堅定地看著緩步走來的花雨道:
“若你能辭了這朝廷官職,妃暄自愿與你歸隱山林。
從此相伴一生,不再沾染這紅塵俗世?!?p> 言真意切。
花雨看得出來,她所言盡是出自本心。
正因如此,才更讓花雨感到無奈。
打不得,罵不走。
偏偏,她還抱著自以為崇高的保天下太平的信念,勸說不下。
面對這樣鉆牛角尖的人,花雨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只得頓下腳步,嘆了口氣,道:
“罷了,你愛跟著便跟著吧,但也不能白跟著,就繼續(xù)做本府的劍侍吧。
這紅塵鮮活,本府都還沒認真經(jīng)歷過,可舍不得就此跟你歸隱山林。
哈哈,況且,怕是你也不能真的一直跟著我吧?!?p> 言罷,轉身便往船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