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洪武,花雨看向他說道:
“洪武,巡檢監(jiān)獄是總巡檢府的重中之重。
隨著總巡檢府根基不斷穩(wěn)固,監(jiān)獄犯人在短期內會快速增多,你要做好準備。
同時,徽州官道之事,你也可以開始著手準備。
三嬸到來之后,我們的很多事情都會加快進度?!?p> 洪武是極智慧之人,不必花雨多做解釋,他便認真應下花雨安排。
所有人都已離去,花雨又招呼在院外守衛(wèi)的親衛(wèi)華天一進來。
“天一,交給你個任務,對外放出風聲,就說我遭神秘人襲擊,性命垂危?!?p> “???”
華天一不解,明明沒有那么嚴重。
花雨臉色一肅,道:
“讓你辦就去辦,愣這兒干什么?!”
“是,屬下這就去?!?p> 帶著疑惑,華天一出去傳遞假消息。
一旁的綰綰眼中閃過一絲詭色,隨即便安靜地垂首站著。
花雨微微掃過她一眼,道:
“綰綰,你去叫幾名親衛(wèi)進來,把這里收拾一下?!?p> 綰綰展開極美的笑容,看得衛(wèi)貞貞都不由臉上一紅。
趕緊低下了頭,發(fā)出柔媚的聲音道:
“是,綰綰遵命?!?p> 這聲音,很要命,激得花雨都不由心頭一顫。
卻也只是僅此而已,他微笑地看著綰綰道:
“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要不然我就只能把你送出府了?!?p> 花雨不吃這套。
綰綰收起妖媚的模樣,略帶郁悶地出門,她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花雨身邊。
衛(wèi)貞貞推著花雨到了后院練武場,數十具殘破石雕都是花雨的杰作。
這里已無他人,花雨強壓下心頭激動,閉目,運轉內息。
又一條經脈已經打通。
他只要完全治好雙腿上的經脈,就能打通最后剩下的十五條經脈,真正沖擊先天境界。
祝廣,就等三嬸帶他回來了!
這還不是他此戰(zhàn)最大的收獲!
雖然險些喪命,但卻也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回報。
一柄飛刀安靜地出現(xiàn)在花雨手指之間,花雨進入之前那生死剎那的感覺中。
飛刀突兀地從指間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在練武場最遠處的那座石雕心口,直沒及柄。
沒有任何聲響,沒有任何痕跡。
花雨睜開雙眼,臉上的笑容逐漸綻放,前所未有的真實喜悅。
精氣神合一,無比凝聚的一刀。
這,才是真正的小李飛刀!
例無虛發(fā),絕世無雙的小李飛刀!
是奪命之刀,亦是救贖之刀!
他修煉小李飛刀近十年,直至今日,在生死危機之下,才終于練成真正的小李飛刀。
這一刀,斬破他心中所有的沉重和枷鎖。
那種莫名的緊迫感和威脅感,也隨之淡去不少。
從此,小李飛刀真正現(xiàn)世。
刀下之人,無論修為,除了硬擋,無法可破。
“貞貞,讓人把這練武場撤了吧?!?p> 看著那貫入石雕心口的飛刀,花雨笑著說道。
“???府主,你以后不練武了嗎?”
衛(wèi)貞貞不懂這一刀的奧妙,驚訝地問道。
花雨笑了笑,道:
“短時間內用不著了,走,推我出去?!?p> 不過片刻,一道人影飛射而入。
清醒著的花雨,已清晰地感受到了三嬸李尋漁的氣息。
嘭!
凌空降落的李尋漁,隨手把提著的人扔到了地上。
正是祝廣。
只是此刻卻是狼狽不已。
衣衫破爛,發(fā)髻披散,嘴角還流溢著絲絲鮮血。
他雙目中仍帶著無窮的怨恨,只是間或掃向李尋漁的眼神才帶有絲絲恐懼。
“小雨,是這個人傷了你吧?”
李尋漁扔掉祝廣后,徑直走向花雨問道。
坐在輪椅上的花雨,已然看明了被三嬸扔在地上的正是祝廣。
眼中驚訝不已,三嬸現(xiàn)在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么程度?!
這差點讓自己喪命的凝虛境祝廣,竟然被三嬸生擒。
這比直接擊殺他,要增加數個層次的難度。
恐怕即便是自己用出真正的小李飛刀,也不會是三嬸的對手。
腦中想法電閃而過,嘴上也不由問出了口。
“三嬸,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實力?”
李尋漁輕提著寶劍,走到花雨身邊。
輕捋了捋他幾縷雜亂的頭發(fā),才笑著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據師父說,我由于是以劍入道。
所以雖然是初入凝虛,但宗師以外,難逢敵手。”
當真,霸氣!
花雨沒有細問劍試天下武道大會的詳細情況。
原本舉辦這次大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幫助三嬸李尋漁突破瓶頸。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過程如何已不重要。
李尋漁走近花雨跟前,遞給他一個一尺來高,半尺粗細的多面古銅盒子。
“我是在三元莊的密室中找到這人,當時他剛好把這盒子關閉。
我覺得應該是個好東西,就給你拿回來了?!?p> 李尋漁說的很隨意,就如同到菜市場買了點菜回來一樣。
被扔在地上無法言語的祝廣,卻是胸膛急劇起伏。
顯然,這個盒子里的東西遠非一般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