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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同樣有此疑惑。
“其實不難,只是以前沒有人往這個方面考慮。
江華州內雖無名山大川,但卻是水路縱橫,島嶼密布。
待大運河通航,揚州作為江華州的水運節(jié)點,便能直接貫通北地十余州之地。
只要向南再打通水路,向西打通荊楚山脈。
揚州自然而然,便能成為溝通北、西、南方的樞紐之地。
北地水路已由朝廷建造梳理,現(xiàn)在我們向南的水路,向西的陸路,便要由我們自己動手。
當然,肯定是不能讓大家白白付出后由他人享受。
所以,我欲頒布一法令。
各家可自選道路修建。
建成之后,可由總巡檢府負責在入州之路口設置關卡,定額收取來往車馬的過路費。
各家可派人監(jiān)督,收取的所有費用分為三份。
兩成交總巡檢府,三成上交朝廷,五成交由負責修建此道路之主。
如此一來,只要往來江華州之人不絕,各家便能長久獲取收益。
其中益處,自不必我多說。
諸位覺得如何?”
在場諸人一時間都在沉默。
花雨所說對他們沖擊不小,都要思索其中利弊。
唯有水傲云最快反應過來,不得不滿含贊嘆和佩服地看著花雨。
他已看清其中的來龍去脈。
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他相信,只要這幾位勢力之主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拒絕。
而只要他們不拒絕,那么從此就只能跟總巡檢府綁在一起,或者說跟花雨綁在一起。
兵不血刃,江華州便盡在其手。
水傲云自忖,自己確實還沒能有這樣的手段和眼光。
張懷遠看向花雨,他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花雨嘴角帶笑,沖他微一頷首。
意思很明顯,他不會坑長風鏢局。
其他幾人從沉思中恢復過來,彼此微微對視,都明白了彼此的決定。
鄭銑開口道:
“花老弟可是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想人之未能想,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花雨笑道:
“我也只是當上了這總巡檢之后,才有此想法,一切都是時勢所造。
若諸位也在此位置,可能會有更好的想法。
那么,此事我們就定下來,后續(xù)再行商議,諸位可還有不解之處?”
都是大家之主,在跟同一層次的人打交道之中,自不會行反復無常之事。
一件幾可左右天下的事情,便在如此普通平常的談話中被確定下來。
“此事已定,那現(xiàn)在就請諸位移步浩然居,宴會也該開始了?!?p> 花雨說道。
鄭銑當先起身,朗聲笑道:
“哈哈,走,說起來,如此盛大的宴會,我也只是在年輕時曾參加過。
一晃二三十年過去,沒想到今日還能有此機會?!?p> 誰又沒有過年輕時候,只是他們如今都身居高位,手掌重權。
再有各種俗事纏身,哪還有宴聚的心思。
年輕的記憶,他們都有感懷。
就連冷漠地就似一柄劍的百里華風,臉色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時近正午,浩然居中已是頗為熱鬧。
一排排小廝侍女,端著茶果點心穿梭其間,不住地為來宴賓客奉上。
受邀前來參宴的賓客并不多,除了海沙幫外的另四大巨頭。
江華州九郡四十七縣,也就來了不到五十人。
寬闊敞亮的浩然居中,空地上八張大桌整齊擺放。
陽光普照,樹蔭隱隱,來宴之人多數(shù)相熟,自然同聚一桌暢聊。
但也有仇人見面眼露殺機,只是都極為克制。
場中人雖彼此相聊甚歡,但注意力卻都從未離開過入門之處。
當花雨和四大巨頭之主,以及水傲云走入時。
所有人都齊齊停下了話頭,看了過去。
花雨雙眼一掃,來了四十九人。
受邀的還有七個人沒來,這七個家族,便直接從花雨的腦中劃去。
看著陸續(xù)起身相迎的賓客,花雨笑聲道:
“勞諸位久等了,都請坐。”
自有侍女引領著幾人,到了居于最首位置的桌前。
鄭銑幾人,自然也不會自降身份與其他人同桌。
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后,花雨直接吩咐道:
“把所有空位都撤掉吧?!?p> 負責充當小廝的親衛(wèi)稍稍一愣,而后立即快速把還空余的座椅和碗筷都撤走。
七個空下的位置,相當明顯地顯露出來。
這一手下馬威,很突兀,也很震撼。
霸道之極。
場中人多少或有不滿,臉色陰沉地看向花雨。
也有人眼神直接看向了鄭銑,或者林無月,或者百里華風,或者張懷遠。
但四人都面色沉靜,沒有任何表示。
這些人自然也就很輕易的明白了,四位老大已經和這位府主達成了默契。
數(shù)十人都隱晦地交流了眼神,有著震驚也有著不解,但還是都一致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