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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巡檢府門口。
殷天揚踏步而至,負(fù)手站立在正門之前。
仰頭看著門頭,而后才對已經(jīng)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的巡檢衛(wèi)道:
“二位,去通報一聲你們府主,就說鷹揚派大弟子殷天揚前來拜訪?!?p> 兩名守門的巡檢衛(wèi)一愣。
作為一名合格的江湖中人,或者說是跟江湖中人打交道的官府之人,不可能不知道鷹揚派。
而作為有一番想法的人,不可能不關(guān)注,如今已漸漸深入江湖人心的《三榜》。
鷹揚派大弟子殷天揚,正位列這《三榜之公子榜》第九。
見其濃眉大眼,方臉厚唇,身形威武,暗金錦袍束身,氣勢不凡。
怎么看都不是簡單人物。
況且,在這揚州城中,他們不相信,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地騙到總巡檢府頭上來。
這樣的人,他們不敢怠慢。
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名巡檢衛(wèi)語氣緩和地道:
“那這位公子請稍待,我這就去稟報府主?!?p> 守門的巡檢衛(wèi)是見不到花雨本人的,只是把話傳遞給了守衛(wèi)在花雨院外的親衛(wèi)。
親衛(wèi)把殷天揚拜訪的事,稟報給了正在后院練飛刀的花雨。
“殷天揚?可知其所為何來?”
花雨問道。
親衛(wèi)躬首答道:
“并未言明,只是說專門前來拜訪府主您?!?p> 飛刀輕柔地環(huán)切過一個石雕的頸部,回到花雨手中。
“請他來后院待客廳中用茶,我一會兒就過去?!?p> “是!”
殷天揚被客氣地迎進(jìn)了后院待客廳中。
這是總巡檢府招待貴賓的地方,既莊嚴(yán)大方又清凈整潔。
客廳又分出數(shù)個廂房,開著窗戶就能看見假山流水,樹木蔥蔥。
伴著秋日晌午的陽光,安逸至極。
殷天揚所在的北云州,地處大隋北部,多山少水,林木古壯。
與這江南之地相比,完全是兩種景致。
靠坐在椅子上,殷天揚吃著糕點,品著茶水,難得靜下來等著花雨到來。
不過兩刻鐘,他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轉(zhuǎn)向客廳之外。
他聽到了有人來到的聲音。
廂房門被推開,門扉是老工匠精雕細(xì)琢造就,開門時絲毫不會發(fā)出聲響。
殷天揚收緊了眼神,認(rèn)真看向門外。
門被打開,門外坐在輪椅上的花雨,出現(xiàn)在他眼簾之中。
他的雙眼不由放大,眼中喜色難掩。
臉上的認(rèn)真也開始變得滿是笑容,最后終于放聲大笑。
“哈哈哈,花雨,原來真的是你?!?p> 看著已經(jīng)離坐走向自己的殷天揚,花雨臉上也不由浮現(xiàn)笑容。
“殷天揚,原來也真的是你?!?p> 這是舊友重逢的場面。
兩人心中,此刻都是忍不住的激動。
花雨對衛(wèi)貞貞和隨行的親衛(wèi)吩咐道:
“你們都去院外等候?!?p> “是!”
親衛(wèi)果斷領(lǐng)命離去。
衛(wèi)貞貞也是細(xì)細(xì)看了看殷天揚,再把花雨推進(jìn)廂房,帶上房門后小步離去。
“殷揚?(花易?)”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
笑過之后,感覺無形中兩人更為親近。
數(shù)十年不見的陌生感,在彼此的笑聲中消失不見。
重生一世,再見到上一世友人,其中感觸,外人難言。
花雨先開口道:
“沒想到我們居然還能有再見的一天,這些年怎么過的?”
殷天揚微微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起他這些年的事情。
“我一出生,就成為了鷹揚派派主的兒子.....................”
近二十年不見,兩人有著說不完的話。
離奇重生,這是兩人最大的秘密。
也是牽動兩人內(nèi)心共鳴和信任的最大基礎(chǔ)。
這世上沒有別的任何人,能讓他們完全敞開心扉,但他們彼此卻可以。
這種難言的熟悉,如同在茫茫黑暗中找到同類的感覺,都在兩人心中泛起。
如此不同于血脈親人的親近感,讓兩人幾乎說盡了重生之后這十幾二十年的一切事情。
上一世,兩人是同學(xué)、朋友。
而現(xiàn)在,兩人還有了更近一層的關(guān)系——陌生世界里的同類。
“你這雙腿真的沒辦法治好?”
殷天揚皺眉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花雨問道。
花雨苦笑地淡淡搖了搖頭道:
“這十年我用盡了各種辦法,即便是傳說中的療傷奇丹——一元造化丹,我也機緣巧合之下服用過,但也是效果不大。”
殷天揚同情地看著他。
“難道一點治好的機會都沒有?”
花雨沉默,而后道:
“有一個東西可能會有效,只是太難得到?!?p> 殷天揚眼睛一亮,臉露喜色,問道:
“什么東西?你說,我?guī)湍闩?,這天下應(yīng)該沒有多少東西是我弄不到的?!?p> 但是一看花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殷天揚的底氣有些不足,聲音略降低問道:
“到底什么東西?你說說看。”
“和氏璧,也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
殷天揚不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