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南區(qū),海沙幫分舵。
洪武領著數十名巡檢衛(wèi),手握腰間斜挎的腰刀。
一臉殺氣騰騰地闖入其中。
幾名負責守衛(wèi)的海沙幫幫眾,一見形勢不對,立即有兩人轉身進入分舵內去稟報。
其他留下的幫眾試圖阻攔,卻都被殺氣騰騰的巡檢衛(wèi)們,毫不留情地打翻在地。
來到分舵的議事大廳中,已有數十名海沙幫幫眾,目露兇光地圍住了大廳門口。
只要有人一聲命下,他們絕對會立即沖上前。
將這些穿著官皮,在自家?guī)蜁乇P上如此囂張的巡檢衛(wèi)們撕碎。
海沙幫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
洪武陰沉著臉。
冷冷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劃過圍住門口的海沙幫眾,寒聲道:
“讓你們負責的人立即前來見我,否則,你們一個個就等著朝廷的剿殺吧!”
圍住一些有些腦子的幫眾眼神一變。
彼此對看,但看向廳內巡檢衛(wèi)的氣勢變得弱了不少。
“哈哈,洪副總巡檢大人,稀客啊?!?p> 未見人影語先到。
“什么風把你這位貴客吹來了我這小廟啊?!?p> 話落,圍住廳門的幫眾立即轉身向后方躬身行禮,齊聲道:
“舵主!”
并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方臉短須,一副豪爽笑容地中年漢子,大踏步走進了大廳。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洪武絲毫沒有改變一臉的陰沉之色。
“你就是這分舵的舵主方元奎吧?”
“哈哈,正是在下。洪副總巡檢帶著這么多兄弟氣勢洶洶而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誤會?
來,請坐,咱們慢慢說?!?p> 洪武臉上陰沉之色稍緩,手也松開了腰刀。
對這分舵舵主方元奎一拱手,說道:
“舵主不必客氣,我來此只是來傳達我們府主的命令。”
方元奎臉色一肅,鄭重道:
“花府主有何吩咐?”
“府主剛才被人刺殺,兇手乃是十年前北漠兇徒毒狼,并自稱是海沙幫之人。
府主清醒過來時下達命令:
責令海沙幫在今日戌時城門關閉之前,將毒狼交出。
否則便查封海沙幫在揚州城內所有產業(yè),直到抓到那兇手為止。”
“什么?”
方元奎豁然驚呼出聲。
“這絕不可能!”
洪武冷眼看著方元奎道:
“可不可能,你們自行一查便知。
令已傳到,本官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p> 說完便直接領著數十名巡檢衛(wèi),從海沙幫眾留出的夾道中踏步而出。
臨到門口時,才回頭對著正欲開口詢問細節(jié)的方元奎道:
“提醒你一句,現在已經未時末,你們時間可不多了?!?p> “洪副總巡檢慢走!”
方元奎隨口說道。
待洪武一離開分舵,他便立即安排道:
“通知所有兄弟全部回分舵待命,此時絕不能在外生事,我親自回一趟總舵匯報此事?!?p> 海沙幫總舵。
負責主持幫務的副幫主宴清,正一臉嚴肅地看著方元奎。
“你所言可屬實?此事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p> 方元奎正色道:
“屬下所言皆是事實,如有謊報,愿受幫規(guī)處置?!?p> 啪!
宴清手中折扇一合,鄭重道:
“你就在此處等候,我立即將此事匯報幫主?!?p> “是!”
宴清出了門,便快步小跑,往幫主朱世雄所居宅院而去。
朱世雄的那位時常護持左右的護衛(wèi),擋住了欲往里間的宴清。
“幫主在閉關,不見任何人,宴副幫主請回?!?p> 宴清知此人地位,不得不停下腳步,臉帶急色地道:
“海護衛(wèi),我有涉及海沙幫存亡之事需立即通稟幫主,萬分緊急?!?p> 海護衛(wèi)見其神色不似玩笑。
而且他知道宴清性格,也絕不敢開此玩笑,不禁面色一變。
“這,宴副幫主確定要驚動幫主?”
宴清重重點頭。
“非幫主不可!”
“宴副幫主請在客廳等候,我這便去請幫主出關。”
足足半個時辰,宴清聽見了清晰的腳步聲,立即站起身來。
虎目含煞,一身威勢的朱世雄走進了大廳,海護衛(wèi)緊隨其后。
“幫主?!?p> 宴清躬身行禮道。
朱世雄沒有回應,大步走向了大廳的主位,轉身坐下,才看著宴清說道:
“說,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話聲如雷,讓宴清都有點不禁身魂發(fā)顫。
宴清迅速向朱世雄說明了事情經過,并道:
“我已派人詳細打聽當時情況,但無論情況如何,這個黑鍋已然扣在了我們海沙幫頭上?!?p> 朱世雄聽完后,不禁虎目微瞇,帶著濃重的威勢看著宴清道:
“有沒有可能,是那花雨小兒自已安排的一出戲?”
宴清聞言一愣,略作思索后才道:
“屬下卻沒想到這一情況。但是,以總巡檢府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與我海沙幫全面開戰(zhàn)吧。
除非,有讓他們不得不冒險的理由?!?p> 說著,宴清恭敬地低下了頭。
朱世雄盯著宴清,眼現思索。
“如今的揚州城內聚集了天下無數江湖中人,龍蛇混雜。
我海沙幫稍有大動作,便會成為眾矢之的?!?p> 宴清趁機補充說道。
“迅速查明那嫁禍我海沙幫的人,到底是誰?
你親自去一次總巡檢府,向那花雨小兒解釋此事。
無論如何,一個月內,不能與總巡檢府發(fā)生任何沖突。”
“一個月?”
宴清疑惑道。
為什么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