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總巡檢府。
書房中,花雨展開從那鐵盒中取出的情報,眼神一凝,喃喃道:
“終于要開始了嗎?”
一旁添茶的衛(wèi)貞貞聞言一愣,隨即低頭繼續(xù)添茶,她對這些其實沒什么興趣。
回過神來,花雨手指敲著扶手,凝眉沉思了一會兒,輕聲喊道:
“血刃。”
“在!”
衛(wèi)貞貞見怪不怪,只是輕微掃了眼突然出現(xiàn)在前面的血刃,便提起茶壺出了門。
花雨笑著道:
“有個任務(wù)要交給你?!?p> 血刃只是認真地看著他沒有說話,花雨便繼續(xù)道:
“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一直守在我身邊的話太浪費了。
拿著你的令牌,山外山莊的所有產(chǎn)業(yè)資源你都可以調(diào)動。
你去江華州之外建立一個殺手組織,記得小心第一樓。”
“是!”
血刃連疑問都沒有,只是朝花雨行了一禮,便倏忽消失不見。
感應(yīng)著血刃消失的方向,花雨暗暗思忖道:
既然已經(jīng)開始,那我也該開始動手了。
當天夜里,負責山外工程隊的原山外山莊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周同,就收到了來自花雨的指令:
即日起,全力招收青壯加入山外工程隊,并嚴加管理。
負責山外書樓的柳巖,也收到了指令:
《三榜》從即日起,每月更新一次。
并且即日起,山外書樓收購并售買,所有先天境界以下的修煉功法和秘技。
除了售買修煉功法、秘技一事,在揚州城內(nèi)首先引起了些許波瀾外。
其他的事情,只是稍稍引起了一些人的興趣,但也僅此而已。
直到第三日夜間。
大隋各處山外山莊的產(chǎn)業(yè)負責人,才全都都收到了以上兩條指令。
以及來自三總管賈三的最高指令:
即日起不惜一切資源,全力收購糧食運往揚州!
“外面反響如何?”
花雨對著正輕品茗茶,豐神俊朗,一身青衣的徐子陵問道。
徐子陵淡淡答道:
“山外書樓售買功法秘技一事,引起了刺史府和州府,還有一些世家豪門的警惕。
不過在知曉都只是先天境界以下的功法秘技之后,就都不甚在意了?!?p> 花雨微微一笑,道:
“那山外學堂又如何?”
“據(jù)揚州山外學堂的負責人說,兩天時間內(nèi),在山外學堂報名學習的人數(shù),已超出了平常的三成。
不過多是一些商人富戶子女。”
“怎么?子陵你對商人富戶有看法?”
徐子陵不由一頓,隨即搖頭道:
“是我偏頗了,小時候在加入山外山莊之前。
碰到的商人富戶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心底確實有些排斥。”
“哈哈,誠于己誠于心,子陵你這境界,已經(jīng)快趕上古之圣賢了?!?p> 徐子陵無奈一笑道:
“古之圣賢,遠非我一凡俗之人所能比,府主你就不要開玩笑了?!?p> 花雨也一笑而過。
“那子陵你說說看,我下的幾條命令意在何處?”
“我認識府主你已有十年,對原來山莊的大小事,也都有所了解。
但我也只能猜到,府主你這幾年多處布局,無一不是為了拓展勢力。
但奇怪的是,府主你似乎又不是喜戀權(quán)力之人。
子陵愚鈍,確實難以揣測出府主的想法?!?p> 花雨正要開口,被快步走進來的秋玲打斷。
“府主,南梓派人來傳信,說李子虛要見府主?!?p> 徐子陵一臉輕松淡然地笑道:
“恭喜府主,看來那李子虛終是屈服了?!?p> “走,一起去看看,這李子虛身上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p> 雖然有了秋玲在身邊,但是推輪椅的仍然是衛(wèi)貞貞,秋玲也沒有跟她爭搶這活計的意思。
到了監(jiān)牢門口,花雨說道:
“秋玲,你在這等著。”
聞言的秋玲立馬急匆匆地道:
“府主,我這兩天已經(jīng)好多了,下去完全不會受到影響?!?p> 花雨斜看了她一眼。
“會不會受影響不是你說了就算,而是我說了才算,老老實實在這待著?!?p> 說罷,不理秋玲幽怨的眼神,在南梓的帶領(lǐng)下下了這地下監(jiān)牢。
看著一臉憔悴地斜靠在牢房內(nèi)的小床上的李子虛,花雨道:
“想通了?”
李子虛目光沉默地看著花雨,有些神思不屬,一旁的南梓眉頭一豎,怒斥道:
“府主問你話呢!”
說罷,便要上前動手。
花雨擺手止住了她,看著李子虛。
“如果你還沒想好的話,我可以繼續(xù)給你時間?!?p> 李子虛發(fā)散的目光終于凝聚,沙啞著聲音道:
“不必了,我還有的選擇嗎?只是,終歸有些不甘而已?!?p> 花雨沒有說話。
他知道李子虛所說的不甘之意,原本期待組織的營救,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被劇毒滅口。
好在,花雨早有安排。
以一死囚易容之后,將他替換到了隔壁的牢房中。
雖然他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叫不能動,但聽力卻是無礙。
他聽見了那位丙一喊出的“滅口”的命令。
也聽到了那位,替代他的死囚臨死前的凄慘嘶吼。
很明顯,組織輕易地就放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