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殺意,直沖臧天夜而來。
以暗部所得消息,這位獨尊堡的“三叔”解天風(fēng),乃是先天八品高手。
而臧天夜,如今堪堪不過先天二品中期修為。
跟“三叔”解天風(fēng)相比,差了足足六個品級。
這樣的差距,若是生死之斗,他連解天風(fēng)一招都接不下。
即便是解天風(fēng)這雙眼猛然透出的殺意,也足以讓臧天夜吃個大虧。
這時,跟在臧天夜身邊,一直不言不語的徐子陵,微微踏前一步。
解天風(fēng)的殺意,便如初雪遇朝陽,瞬間被磨滅一空。
解天風(fēng)心頭一緊,瞳孔一縮。
看向徐子陵的眼神,透露出十二分的警惕。
他從徐子陵的這一手中,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
解天風(fēng)身邊,一位面寬骨凸的漢子雙目只欲噴出火來。
他獨尊堡雄霸一方,何時受過此等侮辱,當即憤怒罵道:
“放你............”
可惜,話還沒說完,便被解天風(fēng)一揮袖袍,一股風(fēng)涌入口中。
嗆得他咳嗽不止,要說的話也被順勢咽進了喉嚨。
“配合搜查!”
解天風(fēng)冷聲道。
“三叔?!”
這位漢子滿臉驚訝,不可思議地看向解天風(fēng)。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一貫霸道狠辣的三叔嗎?
解天風(fēng)沒搭理他,全幅心神都放在了一臉淡然的徐子陵身上,緩緩走向臧天夜。
那漢子也似乎是看出了幾分微妙,閉上嘴緊跟在解天風(fēng)身后。
徐子陵也看著迎面走來的解天風(fēng),心如古井無波。
從徐子陵陡然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剎那,臧天夜便知道,必是眼前這老頭對自己出手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用了什么手段,但既然自己這方有人能夠輕松擋下,他心中更是底氣十足。
“徐監(jiān)察史,謝謝!”
說完,他便上前兩步,正對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解天風(fēng)三人。
面對這三人,臧天夜臉色立變,冰冷地道:
“把身上藏的東西,都拿出來檢查一下吧?!?p> 那位剛才發(fā)罵的漢子這次又開口道:
“說得簡單,我們身上的東西都價值不菲,要是你見錢眼開想要貪墨怎么辦?”
臧天夜不屑地冷哼道:
“我總巡檢府處事從來都是公正嚴明,揚州民眾有口皆知,哪是你這等骯臟心思之人能懂?!?p> 三人沉默幾個呼吸,臧天夜的眼神越來越冷,解天風(fēng)才終于開口道:
“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讓人檢查!”
那漢子再蠢,也知道眼前這或官府之人,必然實力強大。
才讓三叔也不得不忍讓,立時也便熄了脾氣。
三人身上東西可是不少,刀劍暗器一樣不少,還有幾種明顯是裝著丹藥的瓶子。
最后,那位解天風(fēng)才在臧天夜的盯著下,從廣袖中拿出了一個成人巴掌大小的碧翠玉盒。
刀劍暗器還有藥瓶,臧天夜大概一看便放下。
他知道,這樣常見的東西,必然不是自家莊主要關(guān)注的東西。
他不懂聲色的查看著,但心底卻已經(jīng)確定,花雨關(guān)注的東西必然是在那個碧翠的玉盒里。
最后,臧天夜探手拿向玉盒。
只是,他的手還沒觸摸到玉盒,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解天風(fēng)的手擋住。
“這位大人,玉盒中乃是我家族求得的救命丹藥,見不得光,還請見諒!”
口中說著見諒,但那語氣中的堅決誰也聽得出來。
臧天夜眼神一愣,冷笑道:
“不讓檢查?說不得便是那逃犯的見不得人的東西,本官便有理由懷疑你就是那朝廷要犯!”
解天風(fēng)眼中一怒,但還是壓下心頭怒火,輕聲道:
“老夫,不是!”
一語堅決,但也已經(jīng)暗地里運起真氣,隨時準備動手突圍。
垂在袖袍下的手指,也暗示身邊兩位侄子做好準備。
哼!你說不是就不是?
府主就在后面看著,我要是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你們,那我還能怎么在總巡檢府混下去。
臧天夜正要開口,花雨的聲音傳來。
“臧副總巡檢,這小小的玉盒也裝不下那逃犯的東西,既是人家救命之物,便還給人家吧?!?p> 臧天夜心中一愣,但面上絲毫不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哼!拿回去吧,站那邊等著!”
這驚喜來得太過出乎意料,以解天風(fēng)的老成持重也一時間有點發(fā)愣。
還是在臧天夜不耐煩的催促下,才茫然的將所有東西收回藏好。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們并非是針對自己等人,而是真的來搜查要犯的?
好像也只有這一個解釋,能夠說得通現(xiàn)在的情況。
解天風(fēng)心中大石落下,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和藹可親不少。
“下一個!”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