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雨也不太明白他這是為何。
之前說礙于族規(guī)不能收徒,但剛剛明明有了收徒之念。
也已受下了一禮,為何又要阻止?
“坐。我要傳授你修煉,也受得起你這一禮。
但是按照族規(guī),現(xiàn)在的我沒有收徒的資格,所以這拜師之事就不用了。
況且,以你的天資,我也教不了你太多。”
李尋漁卻是堅定地看著白逸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師父有自己的苦衷,但我心中會一直視您為師父。
以后我不能稱你為師父,那就稱您‘老師’可好?”
“哈哈哈哈,好,就叫一聲老師!”
天資,品性,李尋漁都讓白逸滿意至極。
他白氏一族隱秘傳世,守護仙府之鑰近百萬年。
如今功德圓滿,本來是要尋根而去,卻因與武天的爺孫之情留了下來。
他要去的地方無法帶走武天。
所以才從善如流地聽了花雨當(dāng)初的建議,進入山外山莊守護武天。
按照白逸本來的想法,待得武天突破至先天,在這世上有了自保之力,他再傳他一些保命秘法,到時候便是他離去之時。
只是,如何也沒想到,竟能遇見李尋漁這樣的良才美玉。
他的尋根之期,怕是又要往后延遲些許了。
如此一番來,李尋漁跟白逸雖未定下師徒之名,卻已實為師徒,后面講解起修煉來也更加用心。
不止詳細講了關(guān)于武學(xué)三境,更講述了一些常人難聞的修煉隱秘。
厚臉旁聽的花雨聚精會神地聽著,生怕漏過一絲一毫,這樣的機會讓他獲益良多。
心有觸動下,花雨感覺,自己幾乎已經(jīng)無法打通任何一條隱脈。
但在無法打通任督二脈進入先天之境的情況下,他似乎找到了一條,可以讓自己實力繼續(xù)提升的道路。
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一條迷蒙模糊的小徑。
但只要有了方向,花雨相信走上那條路,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暢聊之下,白逸很爽快地應(yīng)下了,花雨請他幫忙坐鎮(zhèn)山外山莊的請求。
平常事情自然不會煩擾到他,只有在出現(xiàn)凝虛境高手的時候,要請他鎮(zhèn)鎮(zhèn)場子。
頂多偶爾會借用一下他大宗師的稱號,狐假虎威一下。
白逸在這世上,已沒有其他親人后輩。
最親近的武天和李尋漁,現(xiàn)在也都在這山外山莊中,他自然不會拒絕。
花雨和李尋漁也知道了,他不僅僅是凝虛境高手。
更是領(lǐng)悟了自己意境的,凝虛境大宗師。
而且已是大宗師巔峰之境!
再往前一步,便可達到那傳說中的大宗師圓滿之境,從而破碎虛空!
聽到這個消息,連花雨的呼吸也不禁滯了滯。
有這樣一位幾乎舉世無敵的大宗師坐鎮(zhèn),山外山莊原本底蘊淺薄,實力不足的短處立時便消失了。
從此,山莊便能有更多底氣去擴張勢力。
再講了一會兒,并囑咐李尋漁有疑問徑自前往后山尋他。
白逸便背著雙手,一幅年邁渾濁老農(nóng)的樣子離開了棲霞院。
把空間留給了花雨和李尋漁。
白逸講的一切,其中蘊含的信息,給花雨兩人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接觸的越多,才越感受到,這世界背后蘊藏著的無盡秘密。
是災(zāi)難?
又或是機遇?
恭敬地目送白逸離去,李尋漁才轉(zhuǎn)向花雨,鄭重而堅定地道:
“小雨,和氏璧一定要得到!”
花雨回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
“三嬸,此事我知,但沒那么簡單的,需要從長計議?!?p> “小雨,三嬸也不知道能幫你什么,出主意這種事我向來不在行,你必須趕緊想想辦法?!?p> 李尋漁一臉焦急地催促著花雨。
十年殘疾,李尋漁親眼見證著她這個侄兒的一切。
所以,她才更加心疼花雨。
才更知道,自己這個殘疾的侄子肩上,承擔(dān)的是怎樣的重?fù)?dān)。
才更加期望能治好他,讓他至少能如常人一樣正常行走。
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她心中的激動和急切比花雨本人更甚。
滿滿的暖流流過心田,花雨微笑看著李尋漁,道:
“三嬸你放心,和氏璧肯定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其實幾年前,我就安排暗部的人,開始搜尋和氏璧的消息,早已有了眉目。”
“真的?”
李尋漁立即一臉驚喜地看著花雨問道。
“當(dāng)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三嬸你。只是我另有打算,三嬸你不用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