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漁眼神微凝。
手中劍雖然斬在了飛刀之上,但也只是讓飛刀前進的方向,產(chǎn)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偏移。
甚至都沒能對飛刀的攻勢,有明顯的阻止。
好在她早有心理準(zhǔn)備,這一劍也只是試探而已。
劍境讓她對劍有了更深的領(lǐng)悟。
不再像以前那樣,遇到這樣的攻擊就只能施展出《凌月劍訣》。
這一劍雖然沒能阻止飛刀,但她也確定了飛刀的方向和力量。
體內(nèi)真氣催動,她開始提升劍上的功力,三成,她把功力提升到了三成。
劍勢未變,只有劍尖在真氣的催動下,以肉眼難查的頻率高速震顫。
直接攻擊到接觸的飛刀之上。
說來很長,其實也不過是電光火石間,這一切便已發(fā)生。
三成的功力,加上高頻的震顫攻擊,終于有了效果。
飛刀的方向被震偏,但攻擊的力量和速度卻沒有減弱。
咻!
一聲輕嘯,飛刀在離著李尋漁肩膀一寸距離處飛射而過,消失在她身后。
李尋漁仍是恢復(fù)了斜劍指地的姿勢,淡笑的看著閣樓上的花雨道:
“小雨,你這樣的攻擊可是看不到我的‘劍境’的,我只用了三成功力?!?p> 花雨淡淡笑著,右手上一柄飛刀旋轉(zhuǎn),說道:
“三嬸,那接下來你小心了。”
伴隨著剛剛傳出的話音,花雨手中的飛刀瞬間消失。
李尋漁那邊,花雨的聲音剛剛?cè)攵?,消失的飛刀便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三米處。
射向的方位,正是她的眉心。
濃烈的威脅感瞬間籠罩著她全身,這一刀,威力比之前那一刀至少強了兩倍。
不能退!
一步退,被這一刀勢籠罩的自己弱了先機,那就必敗無疑,小雨的飛刀可不止這一柄。
絲毫不退,全身真氣狂涌。
“劍境——月耀!”
一聲劍吟,李尋漁手中的劍霎時爆發(fā)出一股凌厲無匹的劍氣,如月升中天,無物可阻。
在飛刀離她眉心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劍尖帶著凌厲的劍氣直直刺中了飛刀下側(cè)。
狂猛的力道震得李尋漁劍勢一沉,旋即又升起。
但此時的飛刀,距離她的臉部已經(jīng)不到一尺之距,眼看便要刺中眉心。
一旦刺中,必定殞命。
她手中劍沒有絲毫慌亂,仍然直直跟著飛刀下側(cè)向上刺著。
李尋漁眼神凌利而平靜,唯獨沒有擔(dān)憂。
頭部微微一仰,隨著劍刺,飛刀終于偏離了原來的路徑。
以離臉部不到一寸的距離飛射而過。
但是,這還沒有結(jié)束!
李尋漁斜刺的劍瞬間回首,身形倒飛凌空,由后向前倒劈而去。
借著月升之勢,這一劍,如銀河倒掛,從九天垂落,劈到一半,便與又一柄飛刀相撞。
撞擊無聲,勁氣翻涌。
但李尋漁也借著這一刀之勁瞬間后飛數(shù)丈,脫離了這一刀的攻擊最強點。
身形旋轉(zhuǎn),手中劍一個橫掃,凌利的劍氣終于崩飛了花雨的飛刀。
李尋漁并沒能因此放松,反而內(nèi)心更緊。
這才是第三刀。
她能明確地感覺到,這三刀的威力都是在一次次翻升。
而且,小雨還沒用出他的飛刀秘技。
沒想到,就算自己領(lǐng)悟劍境,實力較以前提升一倍之多,用上全力竟然還是沒能壓制小雨的飛刀。
李尋漁為自己侄子的變態(tài)實力感慨的同時,骨子里深深的傲氣開始被激發(fā)。
這么多年來,她雖然一直站在花雨身旁,但是幾乎從來沒起到過什么作用。
她不會羨慕和嫉妒,但是卻對自己有了不滿。
特別是在山莊遭受越來越大的壓力的時候,她希望自己可以幫助花雨分擔(dān)。
一直以來,她的目標(biāo)和堅持都是守護花雨,守護村子!
可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卻告訴她,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也被花雨完敗。
不能這樣下去,我一定要幫到小雨!
李尋漁心中想著,整個人也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中。
她手中的劍勢不絕,“月耀”之式不停施展,又接連擋下了花雨三把飛刀。
不過,她也被飛刀的強大沖擊力擊退了數(shù)十米。
這一次,是三柄飛刀齊至,直奔她上中下三路而來。
濃烈的危險感從未散去,這一次,更加濃烈。
李尋漁全身真氣飛速運轉(zhuǎn),幾乎達到了她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一聲冷喝,挑劍而出。
“月墜!”
如月落大地,劍氣狂降,誓要毀滅一切。
她整個人也沉浸在一種奇特的意境當(dāng)中,目光清冷如月,波瀾不起。
發(fā)出的劍氣,如圓月般向著三柄飛刀落下。
巨大的氣浪以飛刀與劍氣撞擊處噴涌而出,李尋漁離得太近,被氣浪沖擊后退數(sh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