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右手拂動。
迅速封住了巨錘女子的幾個大穴,截斷了她的氣脈。
見花雨沒有直接殺她的意思,女子從絕望的心境中恢復(fù)過來。
可是,轉(zhuǎn)瞬就又聽到了令她絕望的話。
“三嬸,現(xiàn)在沒工夫理她,把她扔到那個兵器架上,等會兒再說!”
李尋漁運劍一挑,準確地將女子扔到了架子頂上。
順手也把滄歌,衛(wèi)大幾人扔過來的活口,扔到了同一個架子上。
幾人恨恨地彼此瞪了幾眼,然后不得不認命地呆呆地看向戰(zhàn)場。
花雨只是在李尋漁的守護下,靜靜看著寇徐兩人的不要命行為。
他們總是往人多的地方竄,不斷地把整個戰(zhàn)場挑動的更加混亂。
而花雨則是以一柄飛刀,總在他們必死之際將他們救回來。
兩人也更是因此戰(zhàn)斗地更加瘋狂,更加隨心所欲。
他們在以此練功!
寇仲的刀法越加流暢,徐子陵的腿法更加詭異飄然。
戰(zhàn)場的其他人,見花雨沒有參與搶奪兵器的意思。
再加上剛才的一系列武力展示,眾人都果斷地不去招惹他和李尋漁。
所以,戰(zhàn)場出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現(xiàn)象。
所有人都在瘋狂拼殺,甚至不時有人倒下,永遠地失去了機會。
卻有兩個人一片安然地,在中間地帶看著所有人爭搶、廝殺。
詭異的和諧!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混亂的戰(zhàn)場不停,留下了一地冰冷尸體。
在外界,他們都是頂頂有名的先天高手。
如今,卻也只余一縷亡魂。
花雨暗嘆了口氣。
眼光掃了掃被扔到兵器架上的十一個人,才把心思重新放到當(dāng)下的境況中來。
寇仲,徐子陵兩人,拖著渾身的傷痕回到了花雨身邊。
拄著刀,嘴里還留著血沫,眼中卻還滿是興奮之色。
衛(wèi)大還有滄歌等八人,早就聚攏到了一起。
警惕地防備著,其他團體的攻擊。
場中已只剩下不到百人,形成了十五個勢均力敵的團體。
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卻也是誰都不敢率先動手。
“咳咳..............”
花雨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緩緩開口道:
“各位,這武庫中的兵器,現(xiàn)在都已是各有其主。
而這仙府如此之大,還有很多地方大家都還未曾探索。
不知還有多少寶物等著去發(fā)現(xiàn)。
大家大可不必在此繼續(xù)耗費時間,不如各退一步。
都拿著自己的收獲和平離去,如何?”
這是一個很蹩腳的理由,但卻正好給了所有人一個緩沖的借口。
借坡下驢,誰不會。
所有人默契地緩緩收起兵器,劍拔弩張的氣氛立時放松下來。
自然有人帶頭回應(yīng)。
既然勢均力敵,誰也不愿意再做無謂的拼殺,而無辜喪命于此。
最靠里的團體,最先向武庫最里面行去。
唯有那個方向,才有可能尋找到這個武庫的出口。
入口處在花雨等人進來后,就消失不見,再也無法出去。
所以花雨等人,在武庫門外才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從武庫里逃出的人。
近百人陸續(xù)離開,唯有花雨等人又留在了最后。
“莊主,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寇仲稍稍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后問道。
“這武庫中看來已沒有什么可圖,但其他地方必然還在廝殺爭搶。
我們就在此呆上半日,然后就離去?!?p> “那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寇仲有些愕然地說道。
“我們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收獲,再繼續(xù)下去就真是找死了。
不信?
現(xiàn)在還活著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是先天中真正強者。
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讓我們有便宜可撿,更何況你們都已有傷在身。”
花雨說著,眼神掃了掃被扔在兵器架子上的十一人。
寇仲沉默,他不得不承認花雨的說法。
他雖戰(zhàn)意未減,卻也不是想找死。
至于徐子陵和李尋漁兩人,壓根兒就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安靜盤坐療傷。
“老規(guī)矩,去讓那十一個人簽下契約吧。
不過他們傷了我們的人,欠款加倍。
那位使用巨錘的女子想殺我,欠款加十倍?!?p> 花雨對靜立的寇仲說道。
“十倍?”
寇仲驚訝地看向花雨。
花雨口中的十倍可就是一百萬兩黃金,也就是一千萬兩白銀。
足以讓一個大型家族破產(chǎn)。
而任何個人,除非在勢力中是無與倫比的重要。
否則,依靠自身想還清這筆巨債的話,基本上沒有可能。
因為還有利息呢。
這女的真的有這么大價值?
寇仲也有些暈乎地摸不著頭腦。
看著花雨認真的神情,寇仲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頓時同情地,看向正憤然看來的女子。
若非她被封住所有穴道,無法動彈言語,花雨可能早被罵地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