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劍拔弩張的氣氛,花雨對老頭鄭重拱手道:
“晚輩無知,還請老丈見諒!”
“小家伙不必緊張,我對你們沒什么惡意。”
“是晚輩們魯莽了。不知前輩可是凝虛境的武者?”
“呵呵,小家伙眼力不錯(cuò),老夫確實(shí)是凝虛境的武者?!?p> 話雖這樣說,但老頭還是那副樣子。
若非有方才的插曲,任誰也無法想象,他會是那種傳說中的人物。
不過,老頭的平和,讓花雨放輕松了不少。
面對這樣的人物,什么都是虛的。
老老實(shí)實(shí)最好。
“沒想到,小子竟有幸見到老丈這樣傳說中的人物,這洛京之地果然是藏龍臥虎!”
“唉,也只是一個(gè)老不死罷了。”
聽老頭如此說,花雨也不好再接,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不知老丈剛才所說,‘天隕湖落,九玄府現(xiàn),禹皇鼎出’,是什么意思?”
老頭嘆了口氣。
混沌的雙眼看向湖中,似乎能透過水霧,看見其中發(fā)生著什么。
“這映月湖本名天隕湖。
自禹皇落鼎于此,已有近七十萬年。
曾有仙人,留下那十二字箴言。”
停頓了一下,老頭繼續(xù)說道。
“箴言之意很簡單,就說天隕湖陷落后,湖中的九玄仙府就會出現(xiàn)。
而同時(shí),那曾鎮(zhèn)壓九州的禹皇鼎,也會隨之出現(xiàn)。”
“自箴言出世后,我的家族便奉仙人之命,在這天隕湖守護(hù)九玄仙府之鑰。
今日,終于功德圓滿了!”
說罷,老頭隨手一揮,一道流光射入湖中。
“恭喜老丈,功德圓滿!”
老頭的話,讓花雨很快明白了一切。
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重,真心恭喜道。
“既有此便利,老丈不想去見識一下九玄仙府?”
“哈哈,仙府現(xiàn)世,禹皇鼎出,都自有緣法。
老夫沒有那樣的緣分,也沒有那樣的心思。
既已解脫,何必再讓自己不自在?!?p> 花雨一愣,眼中清明,道:
“老丈灑脫,小子佩服!
不過,既然有此機(jī)緣,小子倒是想爭上一爭!
可否請老丈指點(diǎn)迷津?!?p> 此刻的老頭,雖還是普普通通。
但卻是眼神清亮,不似之前的暮氣沉沉。
似笑非笑地看著花雨。
但花雨的臉皮之厚,是老頭沒法想象的,依然誠懇自然地看著老頭。
一旁的小武終于緩了過來,略猶豫地看著老頭,說道:
“白爺爺,你真是師尊所說的那么厲害的高手嗎?”
“師尊?你拜了這小子為師?”
老頭瞪著花雨,有些懷疑。
“小子,你可知道小武的體質(zhì)?”
“絕脈之體!”
“這么說,你真有辦法讓他修煉?”
“嗯,他的體質(zhì)只能走純煉體的路線,我只是能給他一個(gè)機(jī)會。
最終能走到哪一步,還得靠他自己?!?p> “唔,你小子我是看不透。
小武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只是我也一直無法讓他正常修煉。
那樣不高不低的程度,還不如讓他平平淡淡地做一個(gè)普通人。
你既然讓他走上了修煉之路。
唉,那老頭子我就承你一份情。”
花雨猶豫了一下,鄭重地向老頭拱手道:
“老丈放心,我既已收下小武為徒,必然會用心教導(dǎo)。
只是,前輩既然說了這情分,小子確有一個(gè)不情之請。”
“你小子倒真會順桿往上爬,說吧,老夫一言九鼎!”
“小子自建了一座山莊,此間事了之后,我便會帶小武到山莊修煉。
但前輩想必能看出來,小子境界并不高。
雖然能幫助小武修煉,但在指點(diǎn)他修煉上必然不及前輩。
所以想請前輩到我山莊小住,一來指點(diǎn)小武修煉,二來也想拜托前輩對山莊照料一二。
三年之后,前輩去留隨意,不知可否?”
老頭眉毛都糾在了一起。
一番好意,卻是給自己挖了一個(gè)大坑。
本來解脫的自由之身,又被套上枷鎖,……
明白老頭的猶疑,花雨開口說道:
“當(dāng)然,如果前輩另有要事,不愿如此,小子也絕不強(qiáng)求。
是晚輩魯莽了,還請前輩見諒!”
一番連削帶打之下,老頭若不答應(yīng),倒成了言而無信之人。
只好苦笑道:
“罷了,你小子也不用動(dòng)那些花花腸子,老夫答應(yīng)就是了。”
花雨也沒什么不好意思,坦然一笑,道:
“前輩是有德之人,晚輩方敢有此請求。
以后,還請前輩關(guān)照。”
君子欺之以方,不過也幸虧老頭是豁達(dá)之人。
否則,花雨此舉必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好了,老夫既然應(yīng)下,自會做到。
也正好在這三年,看看小武這小家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