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山外山莊的朋友,我竹家記住你了!哼!”
一聽花雨的加價,五公子直接放棄了競爭。
他可沒想過虛報加價,然后再想辦法補上差額。
因為在交易坊市里,這是不允許的。
每一個想挑戰(zhàn)一下的家族,都從這世上消失了。
“六百五十萬兩第三次!
好,這部絕世的武學寶典《長生訣》,歸三十九號房的朋友所有!
那么,各位朋友,此次拍賣就到此結(jié)束!
希望我們下次,再給大家?guī)砀咂焚|(zhì)的拍賣!”
說罷,火舞便飄身而起,迅速消失在大廳的頂部。
只是,她卻在飄起之時,有些意味深長地往花雨所在的石室望了望。
花雨也有些興奮地長舒了一口氣,這《長生訣》終于到手。
只是,這麻煩怕是也要隨之而來。
但花雨的臉上仍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緊張或是害怕的情緒。
既然選擇了,那便無所謂退卻,直接面對即可。
“飛雪,你這便要走了?”
花雨看著飛雪道。
“嗯,你的事我只能幫到這里,以你的天資,日后我們或有再見的機會!”
即使是表述離別之情,飛雪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花雨輕輕一笑,平淡的聲音中滿是自信。
“放心,我相信我們必然會再見的!
希望到時,你不要因為被我拉太遠而哭鼻子!”
看著飛雪又快憋不住火氣的樣子,花雨明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走,我們趕緊去看看那部絕世寶典,我有些等不及了?!?p> 飛雪面對這樣的花雨,總是冤不得伸,氣不得順。
所以,養(yǎng)出了時常就動刀的習慣……
金箔封面,古篆為名。
光看外表,這《長生訣》確實賣相很好。
花雨有些激動地打開封面翻看。
沒錯!
正如那書中所述,七幅人形圖上,佐以內(nèi)息運行之法。
那些內(nèi)息運行的線條,幾乎遍布全身,且每幅圖運行路線都是不同且獨立。
同時,圖旁有一些似是道家歌訣的文字,每句歌訣都顯得意境悠長。
有那么點遲疑,花雨對將這《長生訣》,交給坊市的拍賣物品負責人問道:
“我對坊市的信譽很放心,但是這《長生訣》既為如此絕世的寶典,又是何人竟愿將之售賣于他人?”
這位有三十來歲的男子,看著花雨,誠懇地道:
“雨公子,請您見諒。
我們坊市,從來都不會透露任何關(guān)于寄拍物品的人的信息。
但是,我們以坊市的名義保證,這部《長生訣》絕對是真的?!?p> 這話對花雨來說,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他所要的目的。
五年時間里,花雨總在或明或暗的試探著坊市。
想知道這個神秘的無人能知其來由的交易坊市,來頭到底是什么。
但是,最后也只能探到這個坊市很強。
比江華州所有的世家門閥都要強大!
除此之外,再無所知。
花雨也曾想從飛雪的口中探出些什么,但是飛雪卻是從未漏過口風。
在兩人相交甚深之后,他更是不再對飛雪動什么心思。
這次的一問,本來也只是習慣性的試探而已。
沒想到,這結(jié)果卻是給了他巨大的驚喜,和壓力。
花雨終于對這神秘的交易坊市,能做出一個更準確的定位:
強大!無比的強大!
能做到如此程度,只有三個原因:
一是交易坊市擁有更高深的修煉功法,對于世人追捧的《長生訣》不屑一顧。
這在花雨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二是交易坊市拍賣這部奇書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是《長生訣》的原主人,強大到了連這神秘的交易坊市都不敢招惹的程度。
但,無論是哪個原因,有一點可以確定。
這個世界,跟自己原本所猜測的小說中的世界是不同的。
同時,這交易坊市,也是現(xiàn)在的山外山莊絕對無法匹敵的存在!
有一種被壓的似是喘不過氣來的無力感,在花雨心中升起:
自己還是差得太遠太遠……
收好《長生訣》,花雨沒有急切離開坊市的打算,又繼續(xù)打起了飛雪的主意。
死磨硬泡地從飛雪負責的人口交易這一塊,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五百名從草原或是沙漠里被販賣至此的奴隸。
以及一百名五至八歲的幼童,三十名女童,七十名男童。
按照花雨的說法,這是飛雪幫助自己這個朋友最后的機會。
無論如何,她都是應該表示一下朋友之誼。
當然,這過程中,飛雪多次拔刀就砍。
不過,飛雪本來離別的惆悵心情,在花雨的胡攪蠻纏之下卻是消散許多。
對于花雨的這些要求,也是盡全力去達成,這是兩人之間的情誼!
敲詐完飛雪后,花雨便打算打道回府。
只是,同行的人多了一個,飛雪。
花雨的馬車一出城,便有無數(shù)或明或暗的人,開始向馬車靠攏。
對于這點,花雨顯然是早有預料。
笑嘻嘻地看向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飛雪道:
“醒醒,別裝神仙了,你都坐我車上了,總該出點力嘛?!?p> 飛雪沒理花雨,直接從袖口中飛射出一面黑面金紋的小旗,插立在車架最前方。
然后,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花雨見此也只是撇了撇嘴。
然后繼續(xù)左手旋轉(zhuǎn)著飛刀,右手拿著那本《青囊經(jīng)》研究。
一路盯稍的人都是一愣,快速回去匯報。
其中有一個馬臉漢子稍遲疑了下,雙目一瞇,但也果斷轉(zhuǎn)身回去匯報。
馬臉漢子沒有如很多人一樣,回到揚州城里向主子匯報。
卻是找了一條偏僻的小路,繼續(xù)往東跑去,這跟花雨行走的是同一個方向。
很快,馬臉漢子就到了一個離官道不遠的一個小高坡樹林中。
一名錦衣黑袍的健壯男人背對著他,身旁有著兩隊黑衣人整齊站列著。
馬臉漢子減下速度,在離錦衣男子兩三米時停下,跪地抱拳道:
“八爺,小的剛剛探到,花雨乘坐馬車出城,一行共有五人。
除那花雨外,其余皆為女子。
但是,其中有坊市的高層人物,并已經(jīng)將坊市令旗插在了馬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