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司南奕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司南奕,你到底走不走?!”又是云岫心那嬌蠻的聲音。
“來了,來了!”按捺下心里那一丟丟的小惆悵,司南奕甩甩頭,向著汽車跑了過去。
“怎么,沒見上你的救命恩人?”云岫心笑瞇瞇的盯著司南奕調(diào)侃道。
“要你管!”白了她一眼,司南奕往嚴暮云身邊湊了湊沒有再說話。
“哼~”云大小姐比賽似的也發(fā)了個白眼,轉(zhuǎn)頭研究手上新的來的花環(huán)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世事也變化無常,比如說,司南奕和嚴暮云成了親密無間的好兄弟。當(dāng)然也有事情亙古不變,比如說云岫心依然喜歡嚴暮云,依然看司南奕不順眼。
“哎,我說,你不是不愛吃樹莓嗎?這次怎么一個勁兒的往嘴里扔?可千萬別吃傻了呀。”正在用平底鍋煎雞蛋的嚴暮云邊撒鹽邊瞄了司南奕一眼。
沒聽到回復(fù),有緊接著看了第二眼,才發(fā)現(xiàn)司南奕還是無意識的咬著樹莓,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嚴暮云嘴角翹了翹,從櫥柜里去除油畫藍鑲白邊的盤子,將金色的雞蛋平放在上邊,從料理臺旁的小薄荷盆栽上掐了兩片葉子洗了洗,充當(dāng)裝飾。
然后又從面包機里取出軟硬適中,散發(fā)著麥香的面包片放在了旁邊。
看看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摘下了疊了一半的圍裙,抖了抖,哈,竟然是個豐乳肥臀的漫畫美人,好吧,這估計又是那位不靠譜的司南奕先生的作品。
不過嚴暮云似乎不以為忤,將圍裙一絲不茍的疊整齊,放好,然后將準(zhǔn)備好的早餐放到了斜倚在吧臺上的司南奕面前。
“喏,早餐,還有你的檸檬水?!眹滥涸葡駛€稱職的管家將司南奕需要的一切都提供到他眼前。
被嚴暮云打斷思路的司南奕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笑得格外燦爛:“謝謝親愛的!”
然后換來嚴暮云干脆利索的一聲:“滾!”
“啊,你這個負心漢!”兩手拿著面包片的嚴暮云“泫然欲泣”,翹著蘭花指,將面包片一撕兩半,“我的心碎了?!?p> “當(dāng)!”司南奕把臉迅速側(cè)過一遍,一把餐刀堪堪從耳邊飛過,“哇,”伴隨著啪啪鼓掌的聲音,“太狠了吧。”
嚴暮云去了備用的餐刀從容優(yōu)雅的切著煎的焦黃的雞蛋,“要不要再試試?”
“怕了你了,”司南奕狠狠咬了口面包,“你說小時候你那么禮貌懂事的孩子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暴躁?哎哎哎!”說完痛心疾首的將煎蛋送到了嘴里,仿佛用勁兒咬一口就能找到答案似的。
“近墨者黑?!眹滥涸频故茄院喴赓W。
“切!”自覺理虧,司南奕偃旗息鼓,埋頭吃起了早餐。
“呵,說來也真是奇怪。小時候我們分明都看不上對方,誰能想到多年之后我們居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司南奕的話也勾起了嚴暮云兒時的回憶。
“是啊,幸好還有你在啊?!彼灸限入y得的正經(jīng)一下,認真感慨的樣子還是挺像個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