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還煩請你多多提醒安廣夫妻。”司老爺子從喜悅中平靜下來,和嚴老大夫拱手示意,拜托老先生多多叮囑兒子兒媳。
“自是可以。”早看大夫欣然應(yīng)允。
和嚴老大夫商量妥當后司老爺子又吩咐了自己兒子幾句,大概就是要好好照顧妻子柳如錦,多多體諒孕婦的心情。
告知了這個喜訊,眾人也沒什么大事便跟著司老爺子開始品茶。
司老爺子有條不紊的洗茶、煎茶順帶還不忘與眾人談笑風(fēng)生,老人家、年輕人都是面面俱到,不會讓任意一個客人感覺到被冷落。年輕時八面玲瓏的性子可見一斑。
“山月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喜歡的姑娘了沒有?什么時候帶回來看一看呢?你父親了跟我念叨了好多次了?!?p> 茶水橙黃如金,從司老爺子手中茶壺曲線流暢的壺嘴中一瀉而下流入小小的紫砂茶杯中。
突然被Q到的嚴山月倒是不慌不忙,先是恭敬地兩手接過司老爺子遞過來的茶盅,然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語氣還帶著點無賴,“這還是得怪我父親,”
“呦,你這臭小子,怎么還怪到了我的頭上?!”嚴老大夫忍不住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可不得怪您嘛!”嚴山月理直氣壯地回敬一句,“您自己沒眼光,挑不到像如錦嫂嫂這樣的兒媳婦么。”
嚴山月還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句話夸了在場的三個人,偏偏還不露痕跡,著實是口才了得。
“你要這樣說,還真得怪我,哈哈……”柳如錦是司老爺子親自選定的兒媳婦,這點人盡皆知。雖然也是出身顯貴,卻沒有豪門小姐的驕嬌二氣。而且他二人自成婚以來,也算是琴瑟和鳴,足以見得司老爺子確實是慧眼如炬。
一時間笑聲四起,賓主盡歡。
又坐了一會兒,兩位老人家已經(jīng)擺開了陣勢,準備手談幾局。年輕人們識相的紛紛告退。
黑白棋局如廣闊戰(zhàn)場,兩位老人家各執(zhí)棋子,如兩個帝王,在棋盤上排兵布陣,調(diào)兵遣將,慎重地進行著每一次對決。
“這次你家安廣終于夙愿得償了?!逼寰稚隙藦P殺激烈,棋局在對話卻是閑適安然。
“嗯,他還是在怪我。”司老爺子沉吟片刻,終于道出了這樣一句話。
“唉,你當年也是迫不得已,這么多年他也應(yīng)該能理解的。”與司家相識多年,這些與別人而言的陳年舊事對于嚴大夫來說卻是歷歷在目。
“唉,不說這些了,終歸是好事,他們夫妻開心就好?!彼纠蠣斪拥挂部吹拈_,不再糾結(jié)。
這邊司安廣夫妻并嚴山月從司老爺子書房出來嚴山月接到出診電話和司安廣夫婦道別就直接離開了。
夫妻倆再沒有出門,直接回了自己住處。難得司安廣這個中年直男也有開竅的時候,先安置了夫人才在對面坐下。
“如錦,”當年的妙齡少女皮膚依然緊致,面龐依舊嬌美。歲月帶給她的更多的是沉靜如水,像一株蘭花,清香盈空,寧靜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