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苾親自為鷹暉號脈,又制藥水為其調養(yǎng)了身體。正式的和談幾日后便開始了。
“鷹國舉國上下感念薷莘殿下為鷹國所做的犧牲,故此前來與花都談和,同時愿與花都建交,謀求兩國共同的發(fā)展?!柄椼懘睑椡鯐熣f道。
鷹銘抬頭看了看莯苾,莯苾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一來,薷莘殿下自然是希望看到兩國永久的和平?!柄椼懖患膊恍斓卣f道,一邊言語著,一邊看到了花都眾大臣質疑且?guī)в胁恍嫉谋砬?。這是自然,和平對于鷹國來說比花都更為重要,僅此一點,自然看不出鷹國的誠意。
“二來,花都當初之所以想要與應該開戰(zhàn),無非也是為了子民蒼生。這最重要的,就是適合花都生存的土地?!柄椼戭D了頓,看了看那些花都朝臣,有的人表情緩和,不再言語;又看了看莯苾,莯苾顯然眉宇間有了變化。于是,鷹銘繼續(xù)說道:“鷹王暉決定在鷹國南部開辟了一些無主的地方,供花都子民生存。”
“鷹國南部?那不是……”莯苾沒有說下去,顯然她懂了鷹暉的意思。
“女王陛下,正是那里。鷹王的意思,南部靠近界湖,如果女王愿意,那塊無主的地方可以成為兩國溝通的樞紐。”鷹銘含著笑意,“這界湖之水,也不比如此厲害了。當然,更加方便花都子民度過即可?!?p> “鷹王已經確定鷹國南部是無主之城了嗎?我花都雖對土地渴望,卻不愿用替他種族的生靈的性命來換取花都生存?!鼻€苾女王說道。
“那是自然。”鷹銘解釋道:“鷹王暉與臣來花都有些日子了,這幾日閑來無事,已經傳話回鷹國派人去探查,的確是無主之地。若是莯苾女王應允,可派人與鷹國人士共同開發(fā)那塊無主之地?!?p> 莯苾當然明白了,界湖以外是兩國互通的地方,界湖這邊仍然是花都自己守著的地方。鷹暉不愿自己的辛苦白白浪費,更是希望能夠建立起聯(lián)系。這樣一來,鷹國既能博得知恩圖報的美名,又能借此發(fā)展經濟。
“董恩大人,你怎么看?”莯苾轉向去問董恩,這件事到底與薷莘有脫不開的關系,便首先詢問董恩的意見,她希望盡可能彌補董恩。
“回女王,臣以為這樣可以。只是那地方,是否歸為花都領土呢?”董恩問道。
“這是自然。”鷹銘解釋道:“鷹王只是希望花都和鷹國能夠建立起一些聯(lián)系?!?p> 董恩聽罷,向莯苾點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講這件事細化。鷹國派了一堆軍隊,開疆擴土自然少不了他們。而花都,則是以董恩為首,還有一些制花毒、解花毒和對土地十分了解的大臣。
“莯苾女王,鷹國還有一份大禮相送?!柄椼懻f道。
“說來聽聽?!边@倒是讓莯苾有些驚訝。
“鷹國有一些花都子民,他們因機緣巧合生長于鷹國,鷹國早就應將他們送回花都,只是鷹國一直戰(zhàn)事未斷,便因此耽擱了。”鷹銘說道,無論莯苾女王如何理解這些花都子民都不要緊,談和之際,不是追問細枝末節(jié)的時候。而鷹國此番將這些人還給花都,一來是顯示誠意,二來則是一種警告。
莯苾女王聽后,心中感慨萬分。這小鷹王,還真是不簡單。薷莘對他如此死心塌地,不知薷莘知道這小鷹王的這些招數嗎?
“那還有感謝鷹王了?!鼻€苾有些諷刺的語氣在里面。
鷹銘只裝作不懂,說道:“女王言重了。不如就將這些人安置在那無主之地如何?”
“就按銘大人說的辦?!鼻€苾也有此想法。那些人是在鷹國而生,在花都本土生存,還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問題。生活在新的疆域,同時把花都本土中一些不適合在這里生存的子民也派去那邊,豈不是兩全其美。
莯苾問鷹銘是想留在鷹國,還是作為使臣就在新的土地上。鷹銘笑曰:“臣近日多了幾個孩子,他們需要臣的照顧,臣哪都不能去,只能回到深山老林照顧孩子們。”
莯苾有些驚訝,未曾聽過鷹銘娶妻生子,即便是戰(zhàn)后娶妻,也不該這么快就有了需要照顧的孩子吧。只是鷹銘說得模模糊糊,莯苾也不再多問。
鷹王暉與鷹銘走之前那日,董恩來找鷹銘。
“銘大人,明日原本應送別銘大人和鷹王暉,然女王派我去哪無主之地先行探索一番,實在是不得空?!倍靼l(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以前都鷹銘那么反感了。
“董恩大人無需客氣?!柄椼憶]有想到董恩會來相送。
“不知銘大人未來有何安排?”這些天董恩一直在思考,是否從此以后要遠離朝堂。董恩從父親那里了解到,他們家族可以調動女王暗衛(wèi)的使命,并非只有董恩才能繼承,若是如最初定的那樣,董恩與薷莘成親,這使命一樣是交給家族旁支。這讓董恩如釋重負。
“我也想看看,董恩大人口中薷莘殿下所向往的生活是怎樣的?!柄椼懣聪蜻h方。
莯苾女王問過他這個問題,董恩今日也問了。鷹銘答的不一樣,但卻也都一樣。唯有當鷹暉問他是否還愿意留下來輔佐之時,鷹銘卻說道:“臣會離開,國王不必問臣去哪,臣自有臣的歸宿。”
鷹暉知道,他定是有他不能說的理由,便不再追問下去。
按照莯苾的意思,新的土地就以薷莘的名字命名,叫做薷莘鎮(zhèn)。莯苾沒有想到,想要等鷹國和花都的事情了解后就遠離朝堂的董恩,竟然自請去薷莘鎮(zhèn)做官,要守護那里的太平。
莯苾本怕他天天在那,被思念淹沒,奈何董恩執(zhí)意如此,便隨他去了。
到了那里董恩才知道,他的人生也許在此刻才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