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吧”鷹暉吩咐道。生活,永遠不會給你排練的時間,所有要時刻做好準備。
“參見王子暉、公主榮?!柄椇雷鳛閹煾?,本不用行如此大禮的,可如今師徒生疏,鷹豪此舉,看來是有意為之。
“豪師父這樣客氣是做什么?。俊柄棙s諷刺道。
“只怕是現(xiàn)如今,我已擔待不起這師父二字了?!柄椇啦豢蜌獾鼗負舻?。
“你們在這吵什么?”鷹暉有些不耐煩。
“卑職知錯。”鷹豪明明是在認錯,語氣中卻是諸多不滿。鷹榮聽此話,冷笑了一聲。
“公主榮這是什么意思?”鷹豪不甘示弱。
“豪師父,今日是沒酒喝了嗎?干嘛跑到我和哥哥這撒氣?。俊柄棙s回擊道。
“如今國家危難之際,公主榮還有閑心和你哥哥玩耍呢?”鷹豪此時完全不將這個公主放在眼里。
“你!”鷹榮動怒了。
“行了!”鷹暉打斷妹妹的反擊。
“豪師父,本王今日累了,若是沒什么要緊的事稟告,你就先退下吧?!柄棔熛铝酥鹂土?。
“好啊,我自然是沒什么要緊事。”鷹豪諷刺地更甚。
鷹暉聽著更是心煩,便皺了皺眉頭:“榮兒,你也先回去吧。我先歇歇?!?p> “哥哥!”鷹榮有些心有不甘。
“未來的鷹王都發(fā)話了,你還不退下?”鷹豪說罷,大笑幾聲便出門去,完全不顧忌禮儀。鷹榮見狀,也賭氣地離開。
走出門口,二人又發(fā)生爭執(zhí)。
“豪師父這酒瘋撒的,可還痛快?”
“公主榮,我看你也可以借此機會借酒消愁,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啊!哈哈哈!”
“愚蠢!本公主豈能與你為伍?”鷹榮嫌棄又厭惡地說道。
“還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公主呢?”鷹豪毫不客氣地羞辱道。
鷹榮不會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卻仍然保持著公主的姿態(tài)?!拔乙惶旎钪?,就一天是公主。就算死了,也是作為公主為國犧牲。比起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不知道好到哪去!”
“我的小公主啊,你這尊貴的身份是怎么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在我這里頤指氣使呢!”鷹豪此刻已毫無顧忌。
“看來豪師父,是徹底表態(tài)了?”鷹榮盡管早就做好準備,但卻眼含淚光。
“我本就命如草芥,若不是師父,也就沒有今日的我?!柄椇肋@話說的情真意切。
“那又怎樣?現(xiàn)如今他是什么東西?一個想要弒君篡位的狂妄之徒!”鷹榮不屑一顧。
“那你又是什么東西!”鷹豪被激怒!
就在這二人爭執(zhí)之際,鷹榮突然遭到襲擊。一切來得太快,鷹榮的情緒又完全在與鷹豪的爭執(zhí)之中,絲毫沒有察覺早已有人暗中瞄上了她。
“煦······煦師兄,你怎么來了?”鷹豪詫異。
“我不來,還指望你和這丫頭拉家常到何時?”鷹煦不客氣地職責道。
“我······”鷹豪無言以對,卻難以落寞:“原來師父還是不信任我······”
“他不是不信任你,是怕你過于善良。行了,走吧。”煦懶得安慰他,又不得不暫時安撫他。
就這樣,鷹煦和鷹豪帶著昏迷的榮兒回到了古堡之中。
“一切可還順利?”鷹風問的時候,并沒有抬頭,不知是在問誰。
鷹豪看了一眼師兄,師兄并沒有答話的意思,這任務又本就是交給自己的,于是便開口說道:“還算順利,多虧師兄相助。”
“是嗎?我怎么聽說有人打鬧王室啊?”鷹風用極為平常的語氣詢問,像是隨便聊聊,卻帶著一股寒氣。
“是徒兒辦事不利?!柄椇乐?,看來鷹風派自己去掠走榮兒,只是考驗自己的誠意。真正需要動手的人是鷹煦,他還派人監(jiān)視自己行動的過程,這鷹風疑心,竟然如此之重。
“煦兒,你說,可還順利???”鷹風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煦。
“回師父,并不順利,王子寢殿外有很多暗中看守的高手,他們藏匿起來,暗暗保護王子和公主的安全。我們交了手,即便最后成功,我們的人也所剩無幾?!柄楈阏f道。
說罷,鷹風和鷹煦都留意了鷹豪的表情,看到鷹豪驚訝的樣子,他們稍作安心。
“好!不順利就好!”鷹風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鷹風派利躍去監(jiān)視鷹豪,利躍比鷹豪、鷹煦早回來一步,將鷹豪與鷹暉、鷹榮二人爭執(zhí)的內(nèi)容一五一十回稟。鷹豪的舉動看起來像是壞了事,辦事不利,卻讓鷹風十分安心。鷹風疑心重,又自負,他認定鷹豪無才,他便是愚蠢之極。若是鷹豪順利帶回榮兒,他反而會懷疑這是不是圈套。至于他和榮兒爭吵的內(nèi)容,鷹風反而覺得是鷹豪在王室郁郁不得志,心懷怨念。
就在這時,榮兒醒了。
“我當這是怎么了?原來又來到了風大人的小小城堡啊。”鷹榮嘴上從來都不饒人。
鷹風沒什么好跟一個小丫頭置氣的,便不予理會。鷹榮四處看了看,看到了利躍,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隨即馬上恢復到不屑一顧的樣子。而這一切,利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卻被鷹風盡收眼底。
“利躍,你去把她關押起來?!柄楋L說道。
“遵命!”利躍為保性命,盡一切可能去買好。
利躍抓起榮兒的時候,榮兒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利躍本能地扶了一下。榮兒在利躍耳邊說了聲“榮兒謝過利躍大人”,只是,榮兒只動了嘴唇,卻未發(fā)聲。利躍自然聽不到,但鷹風卻看得到。鷹風一個眼神,鷹煦便了然于心,悄悄從后面離開。
鷹豪的眼神一直留在利躍帶走榮兒的身影上。
“看出什么了?”鷹風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p> “徒兒覺得,有些奇怪?!柄椇啦桓矣兴[瞞。
“說說?!?p> “按理說,公主與大臣之間沒有交集,利躍知道榮兒很正常,可榮兒即便是本朝例外參與朝政的公主,與利躍應該也不算相熟。但看剛剛的情景,他們明顯有過交集?!柄椇勒f出了自己的想法。
“還不算太蠢?!柄楋L竟有些笑意。
“師父,您的意思······”鷹豪作糊涂狀。
“你煦師兄會留意這個利躍的。本以為就是個只能通風報信的蠢笨之人,沒想到還有些左右逢源的本事。”鷹風之所以跟鷹豪說出他對利躍的種種懷疑,一方面也是在試探鷹豪,鷹豪怎會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難道說利躍,并不為我們所用?”鷹豪裝傻。
“那就要看你煦師兄聽到什么了。”鷹風說罷,便不再言語。
鷹豪明白他的意思,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鷹豪知道,此時若是貿(mào)然去看榮兒,必定會功虧一簣,唯有回到自己的住處,才最為安全。鷹豪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鷹銘前往鷹風處,相遇之際,二人各懷心事,卻誰都沒有言明。
鷹銘漸漸發(fā)現(xiàn),豪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圍著師妹轉的小師弟了,而鷹豪不能夠確定銘的立場,也未敢多言。
被帶走的榮兒一路上一直在跟利躍說著話,聽起來像是安慰利躍別害怕的話,聽的利躍是一頭霧水。
“公主榮好生休息吧?!崩S心里十分不安,便想快速離開。
“利躍大人請慢?!睒s兒說完,假裝無意識地看了一眼同利躍一起來關押她的另一個人。那人如榮兒所料,神情有些異樣,便裝作慌亂的樣子低下了頭。
“利躍大人,小人先回去復命,您和公主榮慢聊?!边@人知道鷹煦就在不遠處,自己應該給利躍和鷹榮獨處的時間,以便于打探出來什么。
“?。堪?好好好······”利躍有些不明所以,卻用他不聰明的頭腦理解為要他在這里打探出王室的信息,便滿口答應著。
只剩下兩個人,利躍覺得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若是太直白,那怕是這機靈的小公主會有所防范,反之,又擔心風責備自己辦事不利。正在猶豫如何開口之際,鷹榮先開口了。
“利躍大人,到底還是連累您了。”鷹榮的語氣中滿是愧疚,卻聽得利躍一頭霧水。
“公主榮這是從何說起?。俊?p> “榮兒知道,您只身到這早就做好了萬死的準備,但榮兒實在是于心不忍啊?!睒s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哭腔。
“公主榮,您到底在說什么?”利躍有些生氣,他再蠢笨,也多少看懂這小妮子的用意。
“您家的小公子還那么小,夫人還有孕在身,太醫(yī)說是這次應該是位小姐······”鷹榮說不下去了,有的話,留白才是最殘忍的。
“你怎么知道這些?”利躍感到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