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虧本買賣
“女郎,易澇之地可沒那么好治。你可別為了那幾萬兩銀子的便宜,給自己挖坑?!绷脂樥驹谒砗?,將事情的始終都看在眼里。
不由得出聲替夜凌瀾喊屈。
這檔交易雖然便宜的緊,怕就怕省下來的銀子,都不夠填補易澇這個坑。
“那是你為人短見罷了,我自有辦法將易澇治好。”她花銀子,從來不會花在不值得的地方上。
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夜凌瀾顛了顛手里的紫檀木盒子,唇角帶笑的轉向下一家。
時間緊,任務重。
該出手時就出手!
“可是……”這銀子也不是這么花的啊?!
林瑯皺眉不解,跟在后頭使勁搖頭。
像女郎這般花銀子,金山銀山也遲早會給她敗光去。
真是愁人得緊……
林瑯一直垂著腦袋,隨著夜凌瀾的移動而移動。直到夜凌瀾停下腳步,她才懵懵然的抬眸看了一眼四周。
當“輕嫵院”這幾個大字撞入眼簾,林瑯的腦袋瞬間就空了。
她抬手指了指輕嫵院的大門,驚詫的盯著夜凌瀾,“女、女郎,你真的要進去?”
不敢置信的視線上下掃視著夜凌瀾。
女郎不會中邪了吧???!
天光白日的,進青樓消解?
咽了咽口水,面色羞紅窘迫,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拒絕。
“女郎,咱、咱還是不進去了吧?再說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被人撞見,招閑話了就不好了!”
林瑯苦著臉哀求。
若是被攝政王的在天之靈知曉,她林瑯百年之后下去,豈不是被拽著領子毆打!
夜凌瀾瞧著林瑯氣急敗壞,又不敢明著反對的憋屈樣,莫名覺得好笑。
她又不是林瑯的人,何必露出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無語望天,撇撇嘴。
繼而轉頭,白了林瑯一眼,“你要是不想進,也沒人壓著你。”
別跟她說什么有家室,這些都不足矣阻攔她進去偷師的決心!
說完就邁步挺胸的走進了輕嫵院里。
“女郎,你喜歡那一類型的???”老鴇粉面油頭,滿臉紅光的迎上來,“軒兒、琪兒,快些過來好生伺候這位郎君!”
輕嫵院門外就站著幾位迎客的嫵媚紅郎,個個生的膚白貌美大長腿。
天姿絕色,不落媚俗。
夜凌瀾匆匆掃了幾眼,就被老鴇拽進了輕嫵院里去。
而林瑯滿心躊躇的站在街道上,一臉苦相,猶豫著要不要進輕嫵院。
畢竟,夜凌瀾是她認定的主子,主子到哪她就到哪,這點沒話可說。
可她又是一個比較保守自持的人,不喜歡在外頭拈花惹草,更不喜青樓白日風流韻事!
老鴇將夜凌瀾送進去后,就轉身出來,步態(tài)裊娜的走到林瑯身邊。
“女郎,你是跟方才那位女郎一道的吧?為何不進去呢?是咱的輕嫵院太差勁,入不了女郎的眼么?”
她打量了一下林瑯,也不嫌棄她衣品廉價,只是眼里的笑意沒方才那般濃郁罷了。
團扇輕搖,香味撲鼻而來。
林瑯沒敢去看老鴇,偏了偏身子,有些不適應的退開半步。
“那、那什么,我進去了,你不要跟過來。”林瑯急急閃退。
老鴇身上的味道太過濃郁,她實在是受不住。
進了輕嫵院后,林瑯也沒心情搭理那些主動蹭上來的紅郎,點了一盞清茶就安分的坐下來,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夜凌瀾的身影。
可惜,她終歸是找不到了……
夜凌瀾入了輕嫵院后,便點了輕嫵院的頭牌為自己唱曲兒,此時的她已經一派淡定的坐在了頭牌的房間里。
頭牌名為紫罌,腰身勁瘦,面如骨玉。
冷絕的氣質了里,里帶著三分生人勿近的謫仙氣息。
饒是她自詡心性沉穩(wěn),見到紫罌的那一霎那,也被他的絕世風華給懾住了心神。
此人,絕美!
不是媚俗的風塵雍雅之美,而是清麗脫俗的矜貴清寒之美!
香薰半盞,玉帶橫陳。
頭牌的居所果然不同尋常紅郎居處,而且輕嫵院的生意相當不錯,回頭客相當多。
以至于,同樣是頭牌的居所,天下第一樓完全比不上輕嫵院的十分之一!
“女郎,你要聽哪一曲?”
紫罌鳳眸輕抬,眼里的清冷倏然大放,襯得一身雪衣白裳典雅不俗!
聲音醇厚溫潤,聽起來十分養(yǎng)耳。
如果滿分十分,這位紫罌頭牌她能給出九分!
還有一分敗在了人設的把控和表現(xiàn)上。
好看的玫瑰唇瓣微張,臉上暈開一抹淺笑,“來一曲鳳囚凰吧。”
夜凌瀾只是來偷師的,對于欣賞美人,白日那啥,完全沒有興趣。
野花哪有家花來得嬌美,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見色起意之人。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紫罌青蔥般的手指撩動琴弦,鳳囚凰的曲調便流淌在耳際。
古琴音清雅不媚,剛中帶柔,一曲鳳囚凰彈得著實無人可及。
明明是一曲求歡的曲子,卻被他彈奏出仙氣飄渺的冷雅之感。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更是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都說曲高和寡,出塵才子俏郎君,也不懂是怎樣的出色女子會成為紫罌的入幕之賓……
視線隨意一掃,一抹淺紅色傷痕便撞入了她的眸光里。
夜凌瀾沒多想,就朝著珠簾后靜靜坐著彈琴的紫罌走去,“你的手臂正在滲血,還是先敷點藥吧。我坐著就好,不耽誤你敷藥?!?p> 說著又掃了一眼紫罌手臂上類似于鞭痕的細長滲血印子,憐惜的遞出了一瓶自制金瘡藥。
完了,心有不忍,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里拿出復玉膏。
抬眸看了一眼那雙白到透明的手指,又急急地轉過頭去,“這是消除疤痕的膏藥,等你手臂上的傷口愈合之后,每日三次將藥膏擦涂在傷口上,要不了多久就能消除疤痕?!?p> 將藥瓶子放下后,本著尊重的原則,夜凌瀾還是轉身開門出去,留下足夠的空間給紫罌上藥。
“唉?女郎怎么出來了?是我們家紫罌伺候的不舒服么?”
老鴇粉面油頭,姿態(tài)裊娜的走過來,還用手上的團扇掃了一下她的面頰。
偏頭,不著痕跡的閃退幾步,見人三分笑,“紫罌很好?!?p> 不依不饒,疑惑的掃了一眼夜凌瀾,又看了一下緊閉門扉的紫罌居所,“那女郎為何……”
“吱呀!”
門扉被人從里邊打開。
眉眼疏冷,一襲白衣,仙氣十足的紫罌,輕輕冷冷的走了出來。
他并沒有去看一旁站著的老鴇,只是客氣有禮的看向夜凌瀾。
“女郎,好了?!?p> 夜凌瀾美眸帶笑,跟著紫罌進房,沒再搭理笑得僵冷的老鴇。
紫罌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抬眸,清清泠泠道:“紫罌很感激女郎的憐惜,不過這些藥膏,紫罌怕是用不上了。女郎要真的憐惜紫罌,那就把藥膏收回去吧。”
卿塵出絕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