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徐可欣。
她只是個小秘書而已,純粹的狗仗人勢,現(xiàn)在自家老板在周海面前都不算什么,自己又是個什么東西?
還有!
這周海顯然不可能是蘇曼的司機啊,白依然是何等人物,她怎么會對一名司機態(tài)度如此恭敬?
剎那間,吳總和徐可欣同時看向飛機頭。
接觸到二人的眼神,飛機頭小腿一顫,臉上滿是苦澀。
“我真以為他是蘇曼的司機,畢竟穿得不正式,怎么看都像個跟班兒的?!憋w機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周海顧不上觀察這些人的臉色,低聲和白依然交談了幾句。
說實話,周海并不想跟白依然有過多的接觸,畢竟扯了老爺子那張虎皮,早晚有被揭穿的一天。
如果被白家知道,周海在老爺子眼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野種,那么白家如今顯露出的謙卑越多,到時候的怨恨就會越深!
暴露之后,白家明面上或許不敢對周海做太過分的事情,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始終會是個安全隱患。
若非如此,周海早就利用白家,去徹底解決跟段家之間的矛盾了,何至于讓隱患持續(xù)存在到今天。
“別看我現(xiàn)在風(fēng)風(fēng)光光,實際上還是太弱了,這世上多的是人,能夠隨手捏死我?!?p> 周海心里暗暗嘆口氣。
許是察覺到周海不愿意多聊,白依然也就告辭了,這趟過來問候一聲,只是表達(dá)一個態(tài)度而已,倒不是真的要來做些什么。
白依然剛走,吳總幾人便大步跑了過來。
吳總身軀微躬,滿臉諂媚的笑意,“周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希望您別往心里去,徐可欣這個賤人,我一定讓她付出代價!”
噗通。
徐可欣聽到這話,當(dāng)場癱坐了下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老板變臉?biāo)俣葧@么快,剎那間的絕望涌上心頭,臉色蒼白如紙。
緊接著,飛機頭彎著腰,誠惶誠恐的道著歉,眼角還泛著淚花,看起來十分誠摯。
一幫只會恃強凌弱的家伙。
周海打從心眼里厭惡這類人群。
“別鬧的太僵,這些人脈關(guān)系都有作用的,你要是不想跟他們打交道的話,可以派個手下過來經(jīng)營?!?p> 蘇曼小聲說道:“有時候不起眼的人,在關(guān)鍵時刻會起到不錯的作用,這也是我為什么要來參加這場酒會的原因?!?p> 蘇曼說的很對。
即使這些所謂的公子哥,在周海眼里不算什么,但也不能因此否定了他們的價值。
很快的,周海打了通電話,把戴強喊了過來。
如今的戴強,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單純的老實人了,他能夠在這種場合中游刃有余。
而且因為周海的威勢,戴強一來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是眾人競相結(jié)交討好的對象。
此時周海抽身而退,快步走出酒會大廳。
蘇曼追了上來,十分大膽的攬住了周海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周海頓住腳步,輕輕推了蘇曼一下,使其背靠墻壁。
隨后,周海一個壁咚,令得蘇曼心跳加速。
然而。
沒有什么耳鬢廝磨,更沒有溫聲軟語。
周海湊到蘇曼耳邊,冷聲道:“女人,做事一定要有分寸?!?p> 留下這諱莫如深的一句話,周海便是大步離去。
蘇曼不敢再往前追了,清晰可見,一滴冷汗從她額頭上緩緩滑落。
“我把他想的太簡單了?!?p> 蘇曼蹲在地上,滿臉的失落,“我所學(xué)的一切心理學(xué)術(shù),在他面前,好像都失去了作用,究竟是他太特殊,還是我自己亂了心。”
——
周海走出會所。
兩排的迎賓小姐齊齊躬身,異口同聲道:“恭送老板,歡迎下次光臨?!?p> 而前方五十米處。
吳晗站在一輛大眾朗迪旁邊,靜靜等候著,一副安靜恬淡的模樣。
有件事兒,周海蠻好奇的。
一般情況下,女人進了職場,打磨一階段,身上的氣質(zhì)多少會發(fā)生些許變化。
但吳晗卻還是跟從前一樣靦腆,即使穿著一身OL裝,腿上套著絲襪,也難掩清純。
“周總?!眳顷虾咭恍?,主動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周海上了車,問道:“戴強讓你送我的?”
“嗯,剛才我送戴總過來,他讓我不用等他了,直接送您回去?!眳顷蠎?yīng)道。
“哦?!敝芎|c下頭,打量了下這臺十來萬的車,欣然笑道:“這是你私人的車吧,戴強現(xiàn)在飄了,應(yīng)該看不上這個價位的車?!?p> 吳晗啟動車子,一邊說道:“是呀,承蒙周總提攜,進了天韻傳媒之后,日子比以前好多啦,這車還是全款買的呢?!?p> 說著說著,吳晗眼眶就有點濕潤了。
開著屬于自己的車,回想以前,去賣保險還被無良老板給威脅了,兩萬塊工資都不發(fā)放給自己,再想想如今,她心里一萬個感恩。
周海很開心,也很欣慰。
這個小姑娘一如既往的善良和懂得感恩,遠(yuǎn)比其他東西,來得彌足珍貴。
“最近有什么困難嗎,我看你這人堅強過頭了,有事兒也只會悶在心里?!敝芎5牡馈?p> 對于自己的員工,周??偸呛荏w貼。
吳晗搖頭道:“沒有呢,我現(xiàn)在每天可開心了,熱愛生活,熱愛工作?!?p> 周海會心一笑,“那就好。”
不多時,吳晗開車經(jīng)過天韻傳媒,“周總,我剛剛走得急,包忘帶了,上去拿一下再送您回去好嗎?!?p> “嗯,開進去吧,我坐車上等你?!敝芎Uf道。
車子緩緩駛?cè)?,在公司門口停了下來。
吳晗剛走兩分鐘,周海就見到一名手捧花束的青年走了過來。
這名青年相貌平平,但看他的著裝和那塊腕表,想來家境是殷實的。
青年滿臉疑惑的看了周海一眼,又跑到車頭看看車牌,眉頭頓時高高皺起。
“你誰啊,怎么坐在吳晗的車上?”青年質(zhì)問道。
“你又是誰?”周海反問。
“我是吳晗的準(zhǔn)男朋友,沒看見我送花來了嗎。”
青年眼里滿是敵意,“你他媽到底什么人啊,別說是我的情敵啊?!?p> “如果是,你想怎么樣?”周海笑呵呵的,饒有興致道。
“跟我干,等于跟電干,不自量力!”青年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