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收回思緒,鎮(zhèn)定了下來,問道:“誰告訴你這些的?!?p>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你只需要回答我,給還是不給。”姜不二說道。
“你認(rèn)為我會給嗎?!敝芎7磫柕?。
“譚嘉茵在我手上?!苯欢嫔届o道:“這位火玫瑰魅惑天成啊?!?p> 什么?
周海臉色劇變,第一時間撥出譚嘉茵的電話,果然傳來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你不覺得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有損你的臉面嗎?!敝芎柕?。
“沒辦法啊,欠下的人情……算了,廢話還是少說吧,我現(xiàn)在也不逼你,給足你思考的時間,什么時候想通了就來找我?!?p> 姜不二在桌上放下一張名片,咧嘴笑道:“譚小姐我會幫你照顧好的,直到你愿意把東西交出來的那天,必定完璧歸趙。”
這種人說話,向來不說的太白。
但周海知道,如果自己始終不肯妥協(xié),譚嘉茵早晚有一天會香消玉殞。
想通過正規(guī)途經(jīng)把譚嘉茵撈回來,根本不現(xiàn)實。
姜不二既然敢來,并且以此作要挾,就代表有了萬全之策。
周海怒火攻心,猛然伸手掐住姜不二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把人放了,然后告訴我,誰讓你這么做的??!”
姜不二被周海擒住,臉上也沒有任何慌張,神色如常的道:“你是個聰明人,做這種無謂的舉動,不覺得在作踐自己嗎,我個人對你還是欣賞的,別讓我覺得看錯人了?!?p> 是的。
無謂的舉動。
能殺了姜不二嗎,能把他扣押下來嗎?
周家不插手,周海便沒有這個資格。
“滾。”周海松開了手。
姜不二笑了笑,整理了下著裝,并拍拍周海的肩膀,就此轉(zhuǎn)身離去。
雖然姜不二只來了幾分鐘,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走了,可壓抑的氣氛,卻無從緩解。
見周海臉色不好,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當(dāng)然,也不會有人因為周海惹上了姜不二,就產(chǎn)生了其他心思,縱然周海不敵姜不二,也不是他們能看輕的。
“都散了吧?!敝芎I钗跉猓瑹o力道。
眾人不敢多言,識趣的退下,僅有陳如龍等幾個親近之人留下。
周海兀自走到角落里,撥出了劉穎的電話,開門見山道:“我朋友被姜不二綁了,你能幫我嗎?!?p> “姜不二?”
劉穎沉默了幾秒鐘,抱歉道:“我只是董事長的秘書,如果沒有董事長的意志,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你最好自己問問他。”
周海猶豫了很久,還是打給了周天盛。
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打周天盛的電話。
然而,周天盛剛接聽起來,便先聲奪人:“你犯規(guī)了,我說過除了那一千萬,不會對你有任何援助,上次幫你斷電,已經(jīng)是破例了,不會有下一次?!?p> “我再求你一次,好嗎?”周海硬著頭皮懇求道。
“……”回答周海的,是一陣電話被切斷的忙音。
剎那間,周海怒火焚天。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從沒覺得自己這樣渺小過,渺小到連個屁都不是!
這時,金城走了過來,“你先別急,雖然我不知道內(nèi)情,但看得出來對方很想要那些東西,短時間內(nèi)絕不會傷害你朋友,這事兒還可以徐徐圖之?!?p> “我知道?!敝芎:莺輫@口氣。
短期內(nèi),譚嘉茵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這些消息究竟是誰走漏的,卻讓周海百爪撓心。
他不相信始作俑者會是幾個昔日的戰(zhàn)友,因為除了葉麟之外,另外幾個對那些東西都沒有任何興趣,當(dāng)年就算周海主動提及那些往事,他們都不愿意聽。
葉麟倒是對此表現(xiàn)出了熱忱,但他已經(jīng)去世三年多了,當(dāng)時死在周海的懷里。
……
深夜,泉城,一個不知名地下室中。
譚嘉茵被軟禁在這里,但屋子里一切應(yīng)有盡有,除了出不去,并沒有受到任何虐待。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把自己綁過來的,只知道當(dāng)時被綁,那些人都身手極好,以她‘火玫瑰’的英姿,也只能淪為階下囚。
這時,門開了。
姜不二走了進(jìn)來,柔聲笑道:“譚小姐,幾年前就聽說有個火玫瑰,一直很好奇,可惜沒能見到,現(xiàn)在終于如愿了啊?!?p> “你是姜不二?”
“很榮幸能被你認(rèn)出來?!?p> 譚嘉茵越發(fā)疑惑了,她知道姜不二,僅僅是因為這人有名,但沒有過任何接觸,好端端的綁了自己做什么。
很快的,當(dāng)姜不二說出了意圖,譚嘉茵震驚到無以復(fù)加,“誰告訴你周海跟人學(xué)過醫(yī)的?。 ?p> “周海跟你一樣好奇呢,不過他暫時沒機(jī)會知道,但你卻可以,因為那個人……他來了?!?p> 姜不二話音剛落,便有個戴著頭套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這人穿著羽絨服,看起來十分健碩魁梧,除了看不見的臉部,到處都讓譚嘉茵覺得無比熟悉。
“好久,不見?!蹦凶勇曇羲粏?,乍一聽,有點像是刻意壓低了聲帶。
盡管這聲音很難聽,譚嘉茵卻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的心跳已經(jīng)在劇烈加速了,“你……你敢不敢把頭套摘下來?!?p> “你我之間,難道不看臉就認(rèn)不出來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就太讓我失望了。”男子搖頭嘆息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p> 砰。
譚嘉茵徹底慌了,本想喝口水鎮(zhèn)定一下,卻因為手抖得厲害,杯子從手中滑落,摔了個支離破碎。
“你在怕什么?”
“你覺得愧對我是嗎?!?p> “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你視而不見,反而對一個不愛你的人,苦苦癡戀,哪怕后來他結(jié)婚了,你還是改不了要去犯賤?!?p> “我比他差在哪兒,啊?你告訴我?。 ?p> “……”
譚嘉茵向來膽大妄為,但今夜卻是被嚇得如同小女孩一般,渾身上下都在發(fā)抖。
在男子的聲聲質(zhì)問下,她尖叫了一聲,旋即昏迷倒地。
嘖嘖。
姜不二唏噓道:“你不覺得這樣對待一個美女,有點過分殘忍了嗎。”
“只要能拿到那些東西,女人算什么?也就周海那個大傻子,身懷那么多好玩意兒,卻不知道拿來變現(xiàn)、換取權(quán)勢,這些東西要是落到我手里,十年之內(nèi),周家將在你我腳下?!鳖^套男子陰惻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