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巴黎。
沈君睿來到酒店二層,剛剛上樓,就看到唐菲趴在桌上,在她的對面,空無一人。
桌上,依舊擺著那瓶尚未喝干的紅酒。
沈君睿很是奇怪,急忙走上前去。
“喝酒了?”沈君??粗鴰缀踝淼牟皇∪耸碌奶品?,有些無語,隨手拿起了桌上的少半瓶紅酒,放在鼻子邊上。
紅酒芬芳依舊,只是隱隱約約的有一種特別的氣味。這種氣味甚為寡淡,若不是沈君睿這種變態(tài)的嗅覺,根本聞不出來。
“迷藥?。。 鄙蚓P睦镆惑@。
門外,兩名青年拖著文小柔,若無旁人的走著,那感覺,就像是舊相識。
“你,你們是誰?我,我不認識你們??!”感覺到了自己被兩個大漢拽著,文小柔問道,此刻的她雖然已經(jīng)迷醉,但是殘存的意識告訴她,自己身邊的陌生人她根本沒有見過。
她想反抗,可是,根本沒有一絲的氣力。
“小姐,你喝多了,我們送你回家?!眱蓚€男子輕聲回應道,隨后交換了一下眼神,步伐更加迅速。
“我,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你們究竟要做.....”話還沒有說完,文小柔殘存的意識消失殆盡,徹底昏睡了過去。
“唐菲,唐菲.......”沈君睿急忙用力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唐菲。
唐菲睜開了迷離的雙眼,“小,小柔她,她被人帶走了.....”唐菲用盡渾身氣力,指著后門的位置。話音剛落,再一次昏睡不醒。
“唐菲,唐菲......”沈君睿再一次推了推她,本想再得到點關鍵信息,可是唐菲已然沒有了反應。
沈君睿沒有浪費時間,直奔窗口。
酒店后門,一輛銀灰色的商務車直接從停車場開了過來,隨后,二人拖著文小柔魚貫而入!
掛檔,加油,一陣轟鳴,商務車冒著白煙疾馳......
沈君睿見狀,急速跑向酒店正門口,發(fā)動起了機車,直奔酒店后門。
一分鐘后,銀色商務車疾行而過,沈君睿眼中露出一絲果決,隨后狠狠的扭了扭機車的油門......
轟,機車猶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
商務車一路向北,漸漸駛出城區(qū),沈君睿借著夜色的掩護,一路跟隨。
梁家府邸。
一樓會客廳。
梁宇風的父親梁正興靠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的看著財務報告,一臉的愁容。這幾天,梁老爺子去了京都,蘇杭這邊公司的事務一切均由梁正興在打理著,依舊沒有起色。
這幾年,整個梁氏集團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或許自己真的要考慮一下是否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房地產(chǎn)、餐飲還算過得去,持續(xù)在盈利中,但是近十年來相繼投資的化工、醫(yī)藥、鋼鐵行業(yè),因為環(huán)保原因,屢屢停產(chǎn)減產(chǎn),再加上金融風暴,早已入不敷出。梁老爺子這一次去京都,就是要召開董事會,商議這些企業(yè)的存留。
“哎!”梁正興一聲輕嘆。蘇杭市作為梁家發(fā)家的根據(jù)地,他對這里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如果董事會真的同意破產(chǎn)這幾家企業(yè),對于梁家來說雖然不傷筋動骨,但是自己舉家恐怕都要從蘇杭市搬離了。畢竟,梁家的新興產(chǎn)業(yè)早已投入到了京都市,那里不但是華夏的經(jīng)濟中心,更是政治、金融中心,擁有更廣大的市場和商機。
二樓,梁宇風的臥房。
此刻的梁宇風興致低落的靠在床邊,無所事事。家中的狀況他一清二楚,就連恐怕要舉家搬離的事情父親也沒瞞他,為的就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一想到真的搬到京都去,梁宇風無比煩悶。那樣,自己真的就和文小柔徹底絕緣了。但是,轉念一想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再加上一個屢屢壞自己好事的沈君睿,他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叮鈴鈴”,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梁宇風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炮哥打來的。
他眉頭微皺。
他曾經(jīng)告訴過炮哥,有事情用簡訊聯(lián)系,不要給他打電話。作為蘇杭有頭有臉的家族,家人是不屑與這些地痞流氓產(chǎn)生交集的,和他們沆瀣一氣,更不被允許。
思考片刻之后,梁宇風起身鎖上房門,接聽了電話。
“炮哥,有什么事不能發(fā)信息說么?”梁宇風壓低了聲音。
“兄弟,快來,哥哥送你個禮物?!迸诟缭陔娫捘穷^扯著嗓子喊道。
“禮物?什么禮物”梁宇風疑惑萬分。一個小地痞流氓能有什么給自己。
“哎呀,別問這么多,包你滿意,趕緊過來,城北廢棄工廠,我現(xiàn)在發(fā)位置給你?!闭f完,炮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中嘟嘟的忙音,梁宇風遲疑片刻,隨后下了樓。
“老爸,我出去一趟?!绷河铒L開口,掃視了老父親一眼,隨后嘗試性的往前湊了湊,從茶幾上拿下了跑車鑰匙。
梁宇風還未成年,沒有駕照,是不允許開車上路的,梁老爺子家教甚嚴,對于這件事控制也絲毫沒有松懈,算起來,自己也有好幾個月沒摸過車了,上一次自己開車出去,應該還是在三四個月之前了吧?
“嗯?你自己開車出去?”梁正興翻了翻眼皮,瞅著兒子。
“嗯,我好久都沒開車了,這次去機場,接一個朋友,路很近的。”梁宇風一臉央求道。
梁正興微微點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
“十一點前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商務車一路飛馳。沈君睿為了不打草驚蛇,機車的車燈都沒有開,只是借著這朦朧的月色,一路向前。
二十分鐘后,商務車從大路直接拐到了一條土路之上,大概又行進了一公里的樣子,停了下來。
距離商務車一百米距離的位置,沈君睿將機車開到旁邊的雜草從中,熄了活。
在他的前面,黑壓壓的一片的建筑,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廠房之類的東西,只是荒廢已久了。
沈君睿急速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獵殺者黑衣,麻利的穿上,瞬間與這黑夜融為了一體。
“轟轟轟......”巨大的聲浪在郊外尤為的刺耳,沈君睿剛想上前一探究竟,卻發(fā)現(xiàn)身后車燈閃爍,很明顯又有人來了。
身后,一輛紅色的跑車在土路上依舊疾馳,幾乎轉瞬間的功夫就來到了商務車的后面。
隨后,一個男子緩緩走了下來。
沈君睿俯身向前,借著車燈的光亮定睛一看,他發(fā)現(xiàn),此人竟然是梁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