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的徒弟還不需要你來教訓(xùn)!”
就在明清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是師父的聲音,明清只覺得這個聲音猶如天籟,緊接著就感覺身上一松,明凡對他的壓制解除了。
明清被明心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感動得熱淚盈眶,他在陣盤損壞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向師父求救,本以為師父不會來救他,哪知道師父不但來了,還來得這么快。
“師父!”明清趁著明凡不備,從他手里逃了出來,見到明心,連忙跪在地上,沙著聲音對明心哽咽道:“徒兒多謝師父相救!”
明心看了明清一眼,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只是對他揮揮手,示意他站在一邊去。
明清見此也不敢再多言,老老實實的站到了一邊。強者面前,他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明心的到來,讓明凡稍稍恢復(fù)了一些理智。不過盡管如此,他嘴上還是嚷著:“天一劍法不能隨意亂傳人!不能!不能!”
天一劍法本來也是明心的心結(jié),此時聽到明凡如此一說,明心忍不住吼道:“只有你能學(xué)嗎?同樣是師父的弟子,憑什么只有你能學(xué)?”
明心這一吼,反倒把明凡的理智全給吼回來了,提及他們的師父,明凡眼眶微紅,對著明心說道:“師兄!你知道的,你不適合練天一劍法,你的徒弟也不適合!”
明心聽后暴怒,“不適合?那你說誰適合?你的好徒弟明正嗎?”說完又看著潁川說道:“還是你的這個徒孫?”說完直接對著空中一抓。潁川就被明心隔空抓住了脖子,然后從空中飛了過去。
明凡見此,連忙出招制止,但是到底沒有明心快,就這樣眼睜睜的讓明心把潁川抓在了手里。
明心捏住潁川的脖子對明凡厲聲說道:“剛才你就想這樣殺了我徒弟,如今我也這樣殺了你徒孫可好?”說完就對著潁川的脖子用力。
明心的修為太高,潁川完全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不可!”明凡掙扎著想要前去制止,但是身上的鐵鏈限制了他的行動。
明凡被鐵鏈鎖住不能過去,但是裴芊芊可以,她根本沒有在乎自己是不是明凡的對手,直接向那邊沖了過去,“放開我?guī)熜郑 ?p> 裴芊芊之前被罡風(fēng)和寒氣傷得奄奄一息,好不容易在陣盤里才稍微好了一點。然而沒過多久陣盤破碎,雖然掉下來的時候被潁川護著,但是潁川根本擋不了罡風(fēng)和寒氣。所以此時的裴芊芊仍然是十分虛弱的。但是即使如此,在看到明心對潁川下死手時,裴芊芊想都未想就直接向明心沖了過去。
然而在明心眼中,裴芊芊這樣的一個凡人就如螻蟻一般,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見裴芊芊沖了過來,只輕輕一揮袖,連靈力都未用多少,就直接把裴芊芊掃飛了。
好在明清此時神志清明,而且他知道裴芊芊就是潁川的弱點,他自然不會讓裴芊芊就這么死了。見自己的師父把裴芊芊掃飛,連忙飛身上前接住裴芊芊,然后對明心說道:“師父!潁川會天一劍法,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只要我們救他的師妹,他就把天一劍法傳給我。”
“哦?”明心捏著潁川的那只手稍微松了些,“是嗎?”
“是真的!”明清連忙答道,“之前我正準(zhǔn)備用陣盤把他們帶上去,結(jié)果被師叔給打了下來。”
明心放開潁川的脖子,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會天一劍法?明正傳給你的?”
潁川并沒有回答明心,一來是他喉嚨被捏得很疼,明心松手之后他一直在咳;二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明心。
其實潁川心里清楚,他是真的不會那個什么天一劍法,但是潁川看了一眼被明清扶著的裴芊芊。此時的裴芊芊又虛弱了好多,他知道這是明心剛才打的,但是此時的他們太過弱小,根本拿明心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他還得靠明心他們才能到上面去,只有到了上面,裴芊芊才有機會活下去。
潁川沒有辦法,咬咬牙,對著明心點了點頭。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困在這里只有等死。
明心見此哈哈大笑起來,“明凡啊明凡,你和師父堅持了一輩子,現(xiàn)在還不是被我得到了?”
明凡不可置信的看著潁川,大聲責(zé)問,“你不知道這個劍法的重要性嗎?難道明正沒有告訴你?”明凡不相信明正會不告訴潁川這件事,他曾經(jīng)就不止一次的跟明正強調(diào)過。
天一劍法重要不重要,潁川根本就不知道。師父根本就沒把天一劍法傳給他,這讓他怎么說?現(xiàn)在的情況,潁川根本就不敢說,也不能說他不會天一劍法。
潁川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對著明凡說了聲“對不起!”對不起自己騙了他,對不起自己必須得救裴芊芊,即使她是凡人之軀,即使她只有百年壽命。
然而潁川的這些“對不起”卻徹底激怒了明凡,本來已經(jīng)回歸理智的他又變得暴躁起來。
明凡沒有責(zé)備潁川,卻對著裴芊芊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天一劍法就不會……”話還沒說完,就見他隔空一抓,就把裴芊芊和扶著她的明清一起抓了過去。
明凡鼓著眼睛盯著裴芊芊說道:“如果沒有你,天一劍法就不會亂傳了!”是的,沒有她,潁川就不會把劍法外傳了。
“殺了她!殺了她!”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明凡的腦海里,那個聲音不停的告訴他要殺了眼前這個凡人,只有殺了她,潁川才不會把天一劍法傳給別人了。但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里告訴他,這個人是明正的徒弟,是他的徒孫,不能殺不能殺。
明凡痛苦異常,他瘋狂的拉動著鐵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要不要殺。于是明凡抱著頭,嘴里發(fā)出痛苦的怒吼。
然而就在這個空檔,被連累的明清終于找到機會了,他趁明凡不備,再次悄悄溜走了。
這一次他就不敢?guī)е彳奋芬黄鹱吡?,在天一劍法和命之間,他覺得還是命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