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苗族人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長離也不再遲疑,打算速戰(zhàn)速決。畢竟裴芊芊那邊還情況不明,這邊拖久了打草驚蛇不說,還讓對方有所防備就不好了。
于是長離問清楚白曾所在的位置后,決定自己一個人獨自去找白曾算賬。況且,帶其他人也沒用,這里面除了熊吉,其他人的戰(zhàn)斗力都不夠看。然而熊吉剛剛驅了毒,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過來,去了也沒用。所以,還是他一個人去比較好。
熊吉當然不同意長離一個人去,“少主,我和你一起去?!?p> 長離搖搖頭,直接遁地走了。
熊吉無法,只得再次向蚩尤大神祈禱。
長離悄無聲息的向白曾的住處走去,然而還未靠近,就聽得里面?zhèn)鱽砥鄳K的叫聲。
長離不敢用神識查看,怕被白曾發(fā)覺,所以他還是隱匿身形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越走得進,叫聲越慘,就如同指甲刮著光滑的石板發(fā)出尖銳的聲音一樣難聽。與此尖叫聲相呼應的,還伴有一陣陣的笑聲。
再近一些,長離已經能夠看見白曾所在的洞府了,長離不慌不忙,悄悄拿出樸華劍,然后直接閃身進入了白曾的洞府。白曾的洞府自然也有禁制,但是這些對于長離來說,真不算什么。遁神銀靈子的徒弟,要是被這些難住了,那就鬧笑話了。
一進入白曾的洞府,一片腥紅映入眼簾,長離此時才發(fā)現白曾的洞府里有一個大大的祭臺,祭臺上繪制著古老的陣法。
此時的白曾和風櫻正坐于祭臺正中,而白曾的那只怪物則被無數木釘釘在祭臺的各個方位上。其實,這只怪物是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
長離突然明白自己中毒的原因了,如果是蜚,那確實是可以讓他中毒的。不過好在長離的血脈力量夠強,蜚雖然厲害,但是還是不及長離的血脈。
長離看向祭臺,只見這只怪物的血順著木釘流入祭臺,又順著陣法的走勢流向陣中,眼看就要把整個祭臺都流了個遍。
風櫻和白曾則一起處于祭臺正中。風櫻此時雖有神志,但是卻完全不能動彈,她的兩只手腕也分別被劃開了,血液順著手腕流了下來。一邊的血液流入祭臺正中的一個圓點上,一邊則和白曾的手掌相對,二人手掌間泛著白光。
風櫻被白曾禁錮著,現在力氣全無,她就是想死,都是沒有辦法的。
而白曾一只手和風櫻手掌相對,另一只手則單手起印直接在怪物身上加木釘。
那一聲聲尖利的慘叫就是木釘刺入蜚的身體時,蜚發(fā)出的聲音。
長離一眼就看出,這是在原有基礎上改良過的換魂陣,然后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貌似改良過的轉移血脈的陣法。
長離一時看不出白曾這樣做的意圖,但是這不妨礙長離對付白曾。
至于這些陣法什么的,對長離來說,是完全沒什么難度的,直接破了就是了。
想到此,長離也不再猶豫,直接祭出樸華劍,調出體內一半的血脈力量,趁著白曾不注意,一劍向白曾揮了過去。劍氣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向著白曾沖了過去,力求一擊致命,不留后患。
白曾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震了一下,不過畢竟白曾也是修煉萬年的老怪物了,他并沒有被這攻勢嚇倒。他也沒有躲開,而是直接迎了上去,隨手扔出一個印章,就是褚一成給他的那個印章。
長離以為是一場宰割性的勝利,這時卻突然起了變故。
只見那方印章輕輕松松就接下了長離的劍氣。接著,印章變大,周身泛著紅光,直接飛到長離的頭頂,向著長離壓了下來。
對于一枚小小印章,長離并不覺得它有什么了不起,雖然它能接下自己的一劍。所以,對于壓下來的印章,長離并沒有太過重視,只是舉起一只手向上一拳,本以為可以輕松破了它。然而事與愿違,長離這一拳非但沒有破了那印章,那印章反而更向下壓了壓,長離不得已,舉起樸華劍全力抵抗。
哪知道長離越是用力,印章的壓制反而越強,長離只覺得頭上頂著好幾座大山一般,被壓得青筋都冒出來了。
這時,白曾一邊操控著印章,一邊哈哈笑道:“來得正好,上一次被你跑了,沒想到這一次你卻來自投羅網?!闭f完又對著怪物說道,“哥哥,你看,我對你好吧?還是把他給你抓住了,等下你就吃了他,把他的血脈吸收了?!?p> 那怪物聽見白曾的話后,有氣無力的叫了兩聲,白曾見此繼續(xù)說道:“別急!馬上就好!”
說完,白曾直接加快了對印章的控制,讓印章繼續(xù)向下壓著長離。
長離不斷輸出能量,樸華劍使勁頂住印章,然而印章還是越壓越下,而且向下壓的力量也越來越強。若不是樸華劍的材料特殊,估計都要被壓斷了。
長離調動全身的血脈力量,身上被壓得青筋直冒,額頭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快要被汗水打濕了,腳下的石板上更是被踩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就在這時,長離身上泛起一片片黑色的鱗甲,鱗甲把衣服都撐破了。緊接著,長離向天長嘯一聲,聲音響徹云霄,身體突然間變成了人身蛇尾,蛇尾只輕輕一擺,一下就擺到蜚的尾巴上,蛇尾上的鱗甲瞬間直接將蜚的尾巴給割了下來。
蜚再次發(fā)出了嗷叫,聽起來比之前要慘很多。
接著長離又把尾巴擺向白曾,然而就算如此,白曾也并沒有動。他只是把更多的力量加在了印章身上,并笑著對長離說道:“還有點本事!不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奈何得了我?”
白曾一邊單手結印,一邊興高采烈地看著長離問道:“你知道我這個是什么印章嗎?”
長離看都懶得看白曾一眼,更不用說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長離現在也沒有多少力氣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全部力氣,都用來抵抗印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