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聽著牧心這魔稱撓了撓頭,他很好奇在那之后的這些年這家伙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還有了魔號了。
聽著這家伙的魔名,武殿的眾人很快就有了印象,牧童魔有著恐怖的隱匿之法行蹤不明,經(jīng)常會帶著村中的孩子消失,孩子生死不明其目的不明,但對世間威脅極大。
“牧心,你在來之前應(yīng)該還碰到過不少孩子吧,那些孩子呢?”
牧心道:“那時候收養(yǎng)的孩子都是些乞兒,有些遇到好心人的遇到感興趣的都留在了別處,不愿意離開還跟在身邊的只有三個孩子,旭陽,樹兒,花兒,你們出來?!?p> 兩男一女三個孩子從人群中走出,然后三個孩子便被武殿的人帶走審問了,雪刃也是將他們放出了自己的領(lǐng)域世界,在之后武濤請求楚宇將其他人和孩子都放出去,他要和牧心單獨聊聊。
楚宇看了看雪刃,一瞬間除了武濤和牧心其他人都是出現(xiàn)在了外界,楚宇再出現(xiàn)在外界時周遭看熱鬧的人都已經(jīng)散去,在領(lǐng)域世界出現(xiàn)那一刻所有人都清楚這熱鬧是看不得了,再看下去就是冒犯強者了。
片刻后,雪刃便將武濤和牧心也放了出來,不過這次出現(xiàn)是以緝拿的架勢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有些事情他們明白是明白,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看的。
不少孩子見此情形明顯有些急躁,只不過在一個武殿隨行女子的能力控制下除了何家姐弟外所有的孩子都安靜了下來。
武濤此時又有些為難的開了口:“楚寰兄弟,你能不能再幫個忙?”
楚宇微微皺眉,武濤趕忙解釋道:“這些孩子畢竟有不少孩子是儒地的孩子,如果我們就這么大張旗鼓的帶回去,那些無可救藥的家庭只怕對這些孩子還是會窮追不舍,所以能否幫幫忙幫我將這些孩子先悄無聲息的帶回去呢?之后我去和儒殿的人商量些這些孩子的歸宿。”
楚宇看了看血殤,血殤搖了搖頭:“我可帶不了這些孩子,我們做不了那精細活?!?p> 眼見楚宇等人沒法子,武濤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不過這時童夭開口了:“這種事情我來吧,影藏出來吧?!?p> 話音落下,童夭腰帶處一只小黑狗蹦了出來,隨著它輕踩過孩子們的影子孩子們瞬息消散,不多時所有孩子都不見了??粗@般效果武濤滿意的點了點頭,奉承了幾句后眾人就上路了.當然他們抓到牧心之事也沒招搖過市,他們以最迅猛的速度到了他們的辦公處,然后吳齡去了和何老爺子那里說明了眾多孩子的情況希望何老爺子能幫幫忙,何老爺子自然是不會拒絕,所有帶回來的孩子都被他留在了大院內(nèi)。
楚宇這段時間自然也沒閑著,血殤消失了一陣兒,再出現(xiàn)時她的身邊多了三人,陳家兄妹和蘇夢寐,在這三人出現(xiàn)后楚宇簡單和陳雨痕交代了情況然后轉(zhuǎn)身便和武殿的眾人告辭了,此地之事對他而言已然算是畫上句號,他可不在意武殿的人怎么看他,不過這一遭他也算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儒地潛藏的魔稱者只怕不在少數(shù)。
在他們出門時,正巧碰上一群文人雅士趕來武殿這里,眼見楚寰此時出門其中有人叫住了楚寰,正當楚寰以為他們是想為難自己的時候只見那位問道:“咳咳,楚寰兄弟,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就是想問個小問題,不知可否可行?”
楚寰看著對方那個樣子一頭霧水,“請問?!?p> 對方整理了一番衣襟后莊重的問道:“我能不能問問您師妹憐洛的真名呢?”
聽著這個名字楚宇第一時間腦子甚至沒轉(zhuǎn)過彎來,憐洛是誰他第一時間是真沒想起來,他一臉狐疑的道:“我?guī)熋茫繎z洛?我……”
眼見楚寰似乎沒想起這個名字,對方那位直接亮出了一個畫卷,畫卷緩緩打開一位持劍的絕世女子出現(xiàn)在了楚宇的眼前,看著畫卷上的女子楚宇知道對方口中的憐洛是誰了,不過想著那個丫頭的身份楚宇也是沒敢說對方的真名,那可是兩位諸葛前輩的弟子,不過他很好奇那丫頭到底是對著面前的男子干什么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楚宇可不想因為周敏那丫頭的事情惹得一身麻煩,他摸了摸自己的佩劍道:“這位兄臺,那丫頭雖然叫我?guī)熜值覀円膊皇且粋€師承,她的名字你還是自己多努力吧?!?p> 話罷楚宇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他現(xiàn)在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覺得那丫頭指定是拿自己當了擋箭牌,果不其然他剛邁步,一股水墨在楚宇周身散開,然后那儒生道:“憐洛姑娘說想知曉她的姓名得問她師兄楚寰才可以,她說這是她兩位師傅定下的規(guī)矩,她還說如果師兄不愿意說那便和他切磋切磋,師兄這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不打不相識?!?p> 楚宇心中暗道無敵,但臉上卻是笑著看向那人道:“你記得我?guī)熋谜f的話,但你們?nèi)宓顩]說過最近這些時日不要招惹我么。”
話音落下楚宇散發(fā)了些許殺意,這份殺意沖散了那份水墨唬住了那位儒生,然后楚宇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看著離開的楚寰,那儒士表情恢復(fù)如初嘆了口氣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諸位師兄,你說我就是想知道個姑娘的名字怎么就那么難呢,而且憐洛姑娘真的不是和她這位師兄師出一脈么,兩人可都有走裁決道的潛質(zhì)啊。”
他身邊的其他儒士看著這人都是苦笑著沒說什么,畢竟這位可是儒殿老殿主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小弟子魏晚,這位雖然看上去沒溜兒眼睛經(jīng)常跟著美人跑,但這位真是純粹的欣賞美人為了作畫放松,他是能和人家說上幾句,但往往問完名字定了畫名就沒了后續(xù)了,人家姑娘再問他什么能給他整個大紅臉。
當時楚寰出現(xiàn)在眾人臉上的時候眾人都是假裝沒看見的,現(xiàn)在誰人不知書藏的大人保了楚寰這位小祖宗,在魏晚叫住楚寰那一刻他們都摒住了呼吸,他們生怕這位整點幺蛾子,好在只是為了憐洛姑娘的真名。
這時魏晚又嘆了口氣道:“唉,不過憐洛姑娘的師兄還真不簡單啊,他所認識的都是我連名字都不敢問的存在,美則美矣,可皆觸不得啊,還是好好修行吧,不然盡是遺憾?!?p> 在魏晚感概時一個青年才俊踏云而至對著他呵斥道:“魏晚,領(lǐng)著眾人站在門口干什么呢,還不趕緊帶人處理問題去,里面的存在可需要你分辨!”
看著踏云者魏晚有些驚訝道:“師姐,你怎么也來了?”
“你叫我什么!”
“師兄師兄,失誤失誤,我這就去忙!不過師兄你出來是為了什么?”
那人皺眉道:“白師一脈的事還未了,時家也來了,說是要找一位大人敘敘舊,時家那群可憐人的秉性你也知道要是沒人跟著非得闖出一攤子禍事出來,這不是讓我來幫忙來了么?當然主要是白猿那邊的事看的我也覺得沒趣兒,所以出來透透氣?!?p> 聽著這話魏晚皺了皺眉,“師姐可知道時家要找的人物大概是哪一位么?”
看著魏晚皺了眉,踏云那位也沒較真稱呼了,“這我倒是不知道,老師只是讓我跟著,怎么了?”
魏晚嘆了口氣道:“據(jù)我所知需要時家派人來咱們?nèi)宓匾獙さ闹慌轮挥心俏簧颀堃娛撞灰娢膊豢裳悦鞯拇笕?。而剛剛我碰到了楚寰,他身邊跟著童家童夭,她可是童家那位真正的血親,她跟在楚寰身邊只怕是為了指路的,楚寰的目標只怕也是要尋那位大人?!?p> 踏云者毫不在意的說道:“一個楚寰一個童夭而已,雖然背景了得但也翻不了天。”
“不不不,師姐,他抱著的兩位身邊跟著的那位都不簡單。而且我看那幾位都是以他為主心骨的?!?p> 踏云者面露難以置信之色:“小師弟,你確定?那種存在能讓他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抱著!”
魏晚面露苦笑道:“師姐,你可別亂說,你忘了什么樣的人才能讓童夭心甘情愿的跟著了?”
“他不是才……,不是就算他能打過童夭,那般存在憑什么他能抱著???”
魏晚耐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傊阕詈孟群痛髱?、算了,還是直接和老師說吧?!?p> 那踏云者還是有些遲疑,“有必要么?”
但魏晚斬釘截鐵道:“這兩家起沖突了,你出面肯定調(diào)和不了!”
“行吧,也就你有七竅玲瓏心我才信你的。那你接著忙你的,我去和老師傳話去了?!?p> “師姐走好!”
“叫師兄!”
只是話音落下時那身影已然不見了蹤影。
這時魏晚伸了個懶腰對著其余人道:“走吧諸位,咱們?nèi)タ纯催@次抓著這位又是什么樣的魔。”
此刻離開了一段距離的楚宇聽著童夭說起了剛剛那位儒生的介紹,也是知曉了那男子的身份是儒殿老殿主的小弟子魏晚,知曉了對方有著七竅玲瓏心,知道對方過來是為了什么了。
不過只有一件事楚宇比較好奇,那就是這一位既然有七竅玲瓏心為何還會對周敏產(chǎn)生興趣,畢竟這種人一般都很難被情所困。
童夭的答復(fù)讓楚宇覺得很是有趣,她說這是儒地這幫讀書人的通病,讀書壓力太大了總得找點事放松,更何況魏晚還背著自己家族的期望,壓力更非常人所比,而他的放松方式就是欣賞美人,再給美人作畫,再問名取名。他的欣賞真的就是單純的欣賞,他對男女之情毫無興趣,有件趣事便是曾經(jīng)他為醉天歌的戲子作了幅畫,之后人家上來給他敬酒附耳和他說了幾句話,這魏晚的臉上紅的跟蘋果似的倉皇出逃。而且據(jù)她的后輩說現(xiàn)在有不少女子都以能被魏晚所畫為榮。
楚宇聽著這話只覺此行又碰到了個妙人,這種旅途的樂趣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