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情了了---
童夭聽著楚宇的笑聲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即她就想到儒地這些年有不少因為讀書讀魔怔之人,趕忙開口道:“寰弟,這些時日就窩在祖祠旁讀書是否有些累壞了,不如我先帶你去些我們這里風(fēng)景極好的地方散散心?”
楚宇有些愕然的撓了撓腦袋,此刻就算是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楚宇也想不出楚夭到底在想什么。
看著楚宇等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楚夭直接道:“咳,就是儒地每年因為讀書魔怔的人也不少,你平時舞拳弄劍的我怕你讀這么久書也魔怔了?!?p> 楚宇感受著這份有些莫名其妙的關(guān)心笑著開口道:“姐姐多慮了,我這個人還是挺喜歡讀書的,我笑是因為想想待會兒的事就想笑而已?!?p> 童夭聽著這話心想,壞了,都開始說胡話了。而后她又聽到楚宇說道:“童夭姐,不知有什么足夠惹眼的地方么?突然想到若是就這么把這些麻煩帶往那幾位住處只怕擾了老爺子雅致,不如先處理一些不長眼的家伙。”
童夭先是皺了皺眉然后眼神一亮,“憐蓮池!那里完美符合你的要求,只不過那里不許打架?!?p> “那勞煩姐姐領(lǐng)路了?!?p> 童夭笑了笑,隨即這一行人便轉(zhuǎn)了身朝著憐蓮池的方向而去,暗中監(jiān)視者看著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的幾人都是有些不解,但他們依舊上報著情報。
在楚宇抵達(dá)那名為憐蓮池的時候,被那池中數(shù)種齊綻的萬千蓮花震撼的說不出話,那周遭的公子佳人全都黯然失色。
不過在被這絕景震撼之后,楚宇出神想起了別的事情,而這時萬靈給楚宇一個小小的驚喜,萬靈在隨心萬變復(fù)刻了這蓮花絕境。此時她正以第三視角的視角和自己分享著自己所見,穆月、穆珠兒、雪白和萬靈以及不少荒獸正在這絕景中玩鬧著,穆月、穆珠兒和黑月萬靈都是世間絕美,她們使得這憐蓮池都成了襯托,小獸的出現(xiàn)給這憐蓮池點綴了更多的生機(jī)和色彩,此時在楚宇這里隨心萬變復(fù)刻的憐蓮池勝眼前百倍。
看著這憐蓮池映襯著她們玩鬧嬉戲的樣子,楚宇一時間有些癡了,如此美景襯美人,誰能不癡誰能不醉?而且現(xiàn)在的他真的好想到隨心萬變內(nèi)牽著穆月的手好好在這憐蓮池外游走一番,只是他欣賞的到底是這美景還是美人就不好說了。
不過正當(dāng)楚宇沉浸在這份美好之中時,有些不開眼的人來找麻煩了。
一聲滿是不悅的聲音響起,“哪來的鄉(xiāng)野莽夫如此煞風(fēng)景,趕緊該去哪去哪!”
欣賞美景的時候被打斷,任誰都是有些火氣的,楚宇笑著看向了那開口之人,那是個身著藍(lán)衫體態(tài)略顯臃腫的男子。
在周遭賞景人詫異的目光中,那男子說出了他楚寰的這個身份,更是說出了他與如今在儒地鬧翻天的眾人的關(guān)系,聽到此不少人義憤填膺的看向楚寰。
只不過馬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因為楚寰的手中傳出了瑣碎的響聲,而那響聲來源則是一串串的令牌,楚宇看著最開始開口的青年道:“哎呦,童夭姐,這位是哪家的俊杰您知道么?”
“尚未入得圣境的小輩我不認(rèn)得?!?p> 楚宇點了點頭,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似隨手捏碎了一塊令牌,邊捏邊說道:“沒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p> 只不過下一刻讓所有人沉默的事情出現(xiàn)了,只見那藍(lán)衣男子看著令牌破碎的虛影咽了咽口水然后道:“學(xué)生戴勝見過李師。”
聽著這話楚宇的表情有些愕然,這時那虛影也是滿臉茫然,他也有點納悶自己的保命令牌怎么能讓人在儒地本地給捏了呢。
楚宇此時開口道:“李前輩,我這初來儒地欣賞著美景就被面前的人一頓攻擊,攻擊我也就算了他還斥責(zé)了我的師祖、師傅、師伯等人,我這聽不下去了不好動手也就捏了您的令牌?!?p> 聽著這話那被喚作李師的人是一陣頭大,他當(dāng)然清楚現(xiàn)如今天學(xué)院白冽一脈在干什么,他本來是安安穩(wěn)穩(wěn)不想站隊的,這下子倒好現(xiàn)在想不站隊都不行了。
在那虛影沉默的時候楚宇笑著道:“前輩別糾結(jié)了,您要是不方便,我再隨便捏幾個令牌,看看誰方便還這個人情就是了。”
李師趕忙開口:“不必了,不必了,我欠你師傅的得還,不過白師和白衣大人的恩情只能以后再還了,畢竟我還接觸不到那個層次。戴勝,今日之后你另尋高就我教不了你,除此之外你告訴你家人以后只要是你家人我這一脈便不接待,最后誰若是敢在儒地主動找楚寰的麻煩那便是找我李崇景的麻煩!”
聽得此言戴勝丟了魂癱坐在地,但卻沒人在在意他了,此時李崇景的虛影看向了楚寰。楚宇如何不知對方想法,不過對于對方一位觸道強(qiáng)者如此的表示楚宇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要的就是儒地的人別來找他麻煩。
楚宇開口道:“多謝前輩了,這樣就夠了。我來儒地就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的是苦行大劍仙送我過來的,和師祖他們?nèi)珶o關(guān)系,他們想做什么他們也沒和我說我也不清楚。”
聽著楚寰的的話那虛影長舒了一口氣,他真怕面前這青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讓他站隊,他爽快道:“原來如此。沒事,你師祖那邊的事我確實是沒什么能力管,但幫你免去些小麻煩還是能做到的,畢竟書……”
話還并未說完一道人影便出現(xiàn)在了戴勝身前,怒喝著打斷了面前的人的話:“李崇景,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崇景眼見對方來了人,虛影散去,隨后一個身材壯碩甚至可以說是巍峨的男子出現(xiàn)在楚宇等人身前,看著這:“什么什么意思!我欠他師傅一條命,護(hù)他在咱們?nèi)宓夭槐宦闊├p身有問題么!”
“如今天學(xué)院白冽一脈都快給咱們?nèi)宓佤[翻天了,你卻在這兒護(hù)著他們一脈的弟子,甚至還要為了一位小輩和我們劃清界限你說有問題么!”
李宏景冷笑了一聲:“戴文洋你沒去蠻荒城自然不欠他們一脈人情,若是不護(hù)著他,我道心有缺到時只怕寸步難行。再說了白冽一脈雖然在咱們?nèi)宓卣垓v,但他們折騰的也是你們這些和儒殿武殿關(guān)系莫逆的勢力,對我這種閑散人員可是沒什么太多的影響,哦,我這么說也不完全對,這些時日看諸多高手交手我的瓶頸似乎還松動了一些?!?p> “你!那些小恩小惠就讓你倒戈了么!危難當(dāng)前我等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一心共抗外敵才是,至于個人安危應(yīng)該先往后放!”戴文洋此時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李崇景嗤笑一聲正想開口的時候楚宇有些煩了,“戴家對吧,等會兒啊。李崇景前輩,稍微讓讓,就你說我們是白冽一脈在你們這里是危難對吧?!?p> 話罷不等戴文洋開口、李崇景還未來得及抬手,楚宇又隨手捏碎了三個令牌。
隨即三道虛影現(xiàn)身看著楚宇,他們?nèi)珶o介紹自己的意思,楚宇看的出他們就是想趕快把人情還了,他也不客氣直接道:“三位前輩還人情的時間到了,想必諸位都知道如今的儒地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讓你們干涉那一層面的事情,只是面前這戴家人侮辱了我的老師,我希望你們能給他們一些應(yīng)有的代價,僅此而已?!?p> 聽著楚寰這話那三道虛影對視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再眨眼間剛剛的戴文洋和戴勝已然被三道虛影帶著消失在了原地。
這事了了之時,楚宇又晃起了手中的令牌站在原地輕言道:“還有人想來么?來來來,我手中令牌還夠,你們?nèi)羰怯X得底蘊(yùn)夠厚,那便接著來?!?p> 此時哪還有人敢在招惹面前的青年,那些令牌的碰撞之聲雖不如風(fēng)鈴聲響,但在他們耳中可比驚天鐘鳴。
看著那離開的三道虛影,聽著楚寰的話身邊的李崇景開口道:“剛剛那三道虛影有兩道是入道者,這下子戴家是有的受了,不過這真的值得嗎?”
楚宇甩了甩手中的令牌串,“給我這些令牌的人應(yīng)該有不少人巴不得我早些把這令牌用了吧?物有所值就好了,而且李崇景前輩有戴家這個雞,剩下的猴您也就更好警示了不是么?”
李崇景聽著這話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青年,面前的青年似乎不像第一面看起來那般心性不堪,但他隨即搖了搖頭:“你倒是看得通透,不過你不捏這三個令牌也不會有儒地的人敢動你的,為了讓你不被麻煩纏身我已然請求了儒地的一大勢力書藏庇護(hù)你,曾經(jīng)我為書藏拼過一次命讓他們欠了我一次人情,這人情還你師傅的恩情也正好夠用?!?p> 童夭聽著這話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開口道:“你居然用書藏的人情還這份恩情?”
李崇景看著童夭擺弄了下自己的頭發(fā)用了楚宇的話回應(yīng):“童家丫頭,楚寰有句話說的沒錯物有所值就好了。我的修行修的就是個心安,若是他要我做的事我不幫他辦的漂漂亮亮我的余生只怕道心難安啊。在當(dāng)今儒地誰能讓楚寰能在儒殿和武殿的勢力下不被麻煩纏身呢,反正光靠我那一句話肯定是不行,至于我說的那句豪言也只是想過過嘴癮罷了,人生在世誰不想豪邁一次,畢竟開口前我已經(jīng)和書藏那邊說了這事,他們也回應(yīng)我了說這事他們會幫我處理好的?!?p> 聽著李崇景的話童夭點了點頭,只是楚宇此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脖子,他沒想到面前的漢子竟能讓儒地最為神秘的勢力欠他人情,更沒想到那份人情就這樣隨意的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一個看起來隨意捏碎的令牌其實是穆月在他朝著憐蓮池來之時便布置好的,他雖不知這令牌到底是誰的令牌,但他知道穆月讓他捏的定然能讓他無后顧之憂,后來捏碎的三道令牌是楚宇希望幫一把這面前的漢子,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在現(xiàn)身之時已然了了一切。
看著楚寰的動作,李崇景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現(xiàn)身似乎并不是偶然,不過他也不在意了,正如他所說人情還了恩情,他心已安,這便夠了。
也在他看著楚寰的時候,一道傳話傳到了他的耳邊,而后他看向了楚寰懷中小白貓背著的小酒葫蘆,他笑著開口道:“小友,不知你懷里小貓背著的酒可是好酒啊?事情了了,有些饞了,不知可否能給我分上一小杯?”
聽著面前這人把點子打到了自己的酒身上,血殤微微瞇眼,不過隨即她摸了摸下巴笑了笑,畢竟有人討酒喝她也能沾沾光,至于背著酒葫蘆的雪刃無奈的看了看面前的漢子。
這話出楚宇也是回了神,他知道對方口中的事情了了另有它意,隨即他笑道:“前輩,光有酒不夠吧,我知道一處好地方還能讓您吃些好的,不知您可否愿意隨我一同走一遭呢?”
聽著這話李崇景有些莫名其妙,一個初來儒地沒多久的小伙子居然要請他這個在儒地不知道生活了多久的老油條吃好吃的?不過在猶豫了一瞬間后他也就答應(yīng)了,畢竟他看一邊的童夭似乎很是期待,要知道童夭雖然沒他大但也是儒地的老油條了,能讓童夭露出這般期待之色的讓他也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