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走了出去,而看著楚寰這般的形象后很多人也是爆笑不已,其中蘇夢寐更是拿出了幾個金銀的戒指手環(huán)項鏈,往楚寰身上一戴那暴發(fā)戶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楚宇看著在場這些人的笑顏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他做了件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他沒有摘下任何的東西,反倒是從萬靈中取出了不少令牌,那些都是之前來祭拜白玉染的人留下的東西,而這些令牌往楚宇的腰后這么一掛只能說那氣質(zhì)拿捏的絕了,妥妥一個剛剛發(fā)達的暴發(fā)戶。
之后楚宇決定這次就用這么個形象了在這次的劍修大會上給人留下個深刻的印象,大概定位就是個暴發(fā)戶一般的狂劍客吧,別的不用在意突出一個狂就完了,他要天下都知道有個仗著師傅生前善事無法無天的狂劍客。
至于佩劍的話他只打算用坤靈和備用的重劍,用重劍的理由也是因為和他的形象違和,這也是穆月出的好主意。
絕大多數(shù)人對于這些倒是沒有那么多所謂,只有黑梅看著楚宇的樣子覺得的有些過于奇怪了,尤其是那個氣質(zhì),也因此之后的他幾天都沒接近過楚宇,就一直跟在靈霞的身邊。
由于密室的緣故眾人也是知道了蘇昕文的真實身份,他確實是劍仙山下的落痕處的蘇家的大少爺。
他出逃的原因是身在劍仙山的山腳下他卻沒有什么太多的機會接觸劍道,因為他的父親一心想要身為家族獨子的他繼承機關道,再加上他父親在機關方面威名赫赫又突出一個軸。哪怕他的體質(zhì)特殊很多人來找他的父親希望收他為徒也無濟于事,只是見到過劍客鋒芒的蘇昕文完全沒心思學習機關道,任他父親如何打罵也是不學機關道,甚至最后足不出戶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最終他的母親不忍他就這般蹉跎,借著自己的人脈讓他背著他的父親到了天學院參加考核。
原本他的母親想的是天學院篩選嚴格就算是特殊體質(zhì)也很難被錄取,蘇昕文又沒系統(tǒng)練過劍,想借著天學院打擊下自己的兒子,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成功考進去了。至此就算是蘇昕文的父親也是無話可說,但也沒有再和蘇昕文聯(lián)系了。
這次他肯回家的原因很單純,因為母親又懷了個孩子,希望他回家看看,不然光是劍修大比他肯定不會回家的。
聽著蘇昕文的經(jīng)歷,蘇夢寐想起了什么:“這經(jīng)歷感覺和我家祖上的經(jīng)歷很像啊,話說機關大師是不是都是這么軸?!?p> 蘇昕文點了點頭,但楚宇倒是想起了程戩,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就繼續(xù)開始吸收守護之靈的靈石留下的靈氣了。
入夜時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自覺的站起了身,他們都感受到了驚天劍意,其中甚至是有人直接是悟了什么直接就想盤膝坐下開始修行,不過整個飛舟的人直接被墨巧打斷。
正當有人不悅的時候卻是聽墨巧的聲音回蕩在飛舟之中:“這些劍意都是上古大能廝殺之時所留下的劍意,就憑你們想要借之領悟自己的劍意幾乎不可能,一旦你進入領悟狀態(tài),那些劍意就會霸道的摧毀你們本身的劍道,到時候你們就只能成為那道劍意的奴隸了。”
聽著這話剛剛坐下修行的人都是不自覺的留下了冷汗,只是這時候楚宇看著自己身邊修行的楚青愿和黑梅,看著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的兩道身影默默戳了戳墨巧,那兩道身影他倒是看出是誰了,但也因為如此楚宇才猶豫要不要打斷她們。
墨巧看著這修行的兩人也是愣住,她雖然知曉有關劍仙山的事跡,但也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該不該打斷,畢竟她也不是劍修。反倒是蘇昕文看著那兩道身影愣了片刻,然后輕聲朝著楚寰問道:“這兩位居然是曾經(jīng)在這劍落山出手的大劍仙的后輩?”
楚寰點了點頭,看著楚寰點了頭后,蘇昕文則是表示那就沒事了,那些劍意雖然霸道無比,但對于和自己有關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機緣。
聽著這話楚宇一時間愣了一秒,因為在這劍仙山上他也感受到了三股親近的劍意,但這三股劍意楚宇只熟悉其中的兩股,那是屬于梅君和霄斬的劍意,最后那一股楚宇則是覺得陌生無比,因為那股劍意充滿了邪魅詭變的氣息,不知為何會與自己親近,但最終他沒有選擇領悟什么,畢竟他可不想因此露出什么馬腳。
值得一提的是眾人身邊的楚淵身后其實也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但不知為何沒有任何的人看見。
然后蘇昕文走到了飛舟的中控地區(qū),直接指揮著飛舟停留在了空中,畢竟這進入頓悟狀態(tài)的可是有一位入道境,貿(mào)然打斷這般存在鬼知道劍仙山上會不會多一道恐怖劍痕。
只是這時候意外出現(xiàn)了,本來看著楚青愿和黑梅修行的楚宇突然感受到了兩股讓他的靈魂震顫的劍意,它們不同其他劍意直接是圍繞在楚宇的周身對拼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楚宇的周身血霧彌漫,一下子所有的小家伙都怒吼出了聲音,只是就算是黑月和血殤能接近楚宇卻也沒有任何能幫助楚宇的手段。
墨巧雖然是白衣劍閣的閣主,也是位入道者,但她不是劍道入道,而且這種情況本身就聞所未聞,她從沒聽說過會有劍意會這般胡來的,但馬上她就想起了一些有關劍仙山之初的傳聞。
這時從未說過一句話的靈霞開口了,她的聲音冰冷依舊:“那兩股力量之中有一道是師叔的劍意,是絕對的制裁!楚宇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劍意能引得師叔留在此地的劍意如此暴動!”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了,而楚宇想著那見過一面的老者苦笑了下,看起來是因為自己藏在體內(nèi)的殺意才導致了這個結(jié)果,絕對的裁決么?擁有這種劍意的人為何會被世人稱之為妖劍啊。
而此時在一處沼澤地,一個拿著酒葫蘆的大漢突然看到自己那沒什么情緒的老伙計突然什么都不管盤腿直接坐下有些好奇,“罪罰,怎么了,這地方你居然一點不嫌棄就直接坐下了?”
“我留在劍仙山的劍意動了。”
“動動了唄,這些年也不是沒動過?!本圃匆桓睖喨徊辉谝獾臉幼?。
“不,動的不只是劍仙山上的那道阻止血戮劍魔的殺戮劍意傳道的裁決劍意!還有我留在宇兒身上的劍意!”
聽到這話本來渾然不在意的酒源瞪大了眼,想著那日相逢的場景,然后趕忙頗為緊張的說道:“那你快忙你的??!我的寶貝徒弟可是全要依賴那小子才能有機會重新為人?。 ?p> 只是這個時候罪罰有些頹廢地說道:“晚了!那兩道劍意都動了代表那殺戮劍意侵入宇兒的意識了,我的那道裁決劍意要磨滅宇兒才會罷休,再加上宇兒身上那滔天的殺意就算是我也阻止不了!”
“那怎么才能救他啊,咱們直接過去行不行??!”
罪罰絕望的搖了搖頭,但酒源可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是拉著罪罰出現(xiàn)在了劍落山附近。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大紅衣衫的青年正在明月之下,他的周身正流轉(zhuǎn)著數(shù)道劍意的。
眼見酒源就要不顧一切爆發(fā)自己的刀意壓制楚宇身上的劍意的時候,罪罰卻是感受到了什么阻止了酒源。
“怎么了!媽的,老子的小祖宗可是要出事了??!”
“不,還有轉(zhuǎn)機!”罪罰皺著眉看著明月下的鮮血不斷滴落的青年仔細地感受著什么。
“在你那劍意之下他還能有個錘子的轉(zhuǎn)機!我告訴你你別和我開玩笑!這可是涉及到了我的逆鱗的!”
“那是單純的裁決劍意,而且他的身上除卻那殺戮劍意和我的裁決劍意在周旋之外,還有著三道來源于他自身的劍意和殺意正幫著他抵抗著!”
“??!什么玩意,三道來源于他自身的劍意?怎么可能?。∷植皇悄?!”
“或許……算了,先別想了,趁著沒什么人到想幫臭小子隱藏氣息!不然來了別人樂子可就大了!”罪罰本想繼續(xù)觀察但突然想到了這是在劍仙山趕忙開口。
只是在他們二人動手的同時,卻是碰上了同樣想隱藏楚宇氣息的梅竹蘭菊四人,了解目的后這六人一瞬間將楚宇的氣息遮的嚴嚴實實的。
至于之后梅君也是和楚青愿傳了話讓他們先不要慌,楚宇的事先交由他們來處理。
只是盡管如此,飛舟之上的眾人還是手足無措了起來,墨巧在想起了那些劍仙山之事后更是失去了以往的風度,不斷的譴責著自己沒聽白衣的話帶楚宇出來瞎晃,現(xiàn)在的她甚至連楚宇消失了都沒注意到。
黑月、血殤注意到楚宇消失后險些暴走,好在傅延年和幽空谷出現(xiàn)及時制住了它們,并且?guī)兔μ幚砹孙w舟上的事物,然后她們就帶著楚青愿、血殤和黑月走了。
火紅對著雪白低吼就仿佛在問著什么,雪白則是在閉著眼皺著眉感受著什么,最終雪白睜開了眼看向了荒海游,只是荒海游瘋狂的搖頭,它是能傳送到楚宇身邊,只是傳送到的一剎那它們就得被絞成碎片。
至于其他人雖然有心但卻無力就是了,只能在那干著急。
此時的上空。
“不是,你閑的無聊留那裁決劍意干嘛!”此時完事的酒源對著罪罰埋怨著。
罪罰面色難看,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繼續(xù)感受著楚宇身上的氣息,他在確定著什么。
這時傅延年卻是開口說道:“這怪不到罪罰道友身上,那劍意是純粹的殺戮劍意,是以殺戮蒼生成就的劍道,引得這劍意出現(xiàn)的本該是臭名昭著的劍客存在才是,那種人就算是被罪罰道友的劍道磨滅也死不足惜,可惜宇、咳,楚宇是個異類?!?p> “不是,解釋這個有什么用,救一救啊,在場的可有著五位大劍仙,別告訴我你們做不到!”酒源是情緒上最急的一個。
“救是能救,但是我們出手必會磨滅他的劍道,毀了……”此時抱著血殤回來的傅延年開了口。
只是還沒等人說完酒源就打斷了傅延年,“那總比等他死了強吧!趕緊出手!”
聽著酒源的這句話引得了楚宇的師傅竹仙滿面的頹廢,他知道楚宇到底有多愛劍,也是看著他一點點走上劍道的,他雖從不表揚,也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認可了他是他驕傲的徒弟。如今讓他出手毀了他的劍道,他做不到。而且他也知道這和那次在萬花仙境的情況不同,上次他是為了本心,劍道毀了他無悔。但這次若是毀了的話,毀的就是楚宇的意志了,更何況楚宇還有著劍魂劍魄,現(xiàn)在的他失去了劍道后他的魂魄亦會受傷,那時一切就真的沒了。
梅君看著滿面頹廢的竹仙,嘆著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延年和幽空谷則是安慰著懷里的血殤和黑月。
眼見眾人沒有動作,酒源不忍了,他那恐怖的刀意傾斜而出,只是還沒等幾位劍仙出手阻止,一道嫵媚卻滿是殺意的聲音便是回蕩在了眾人耳邊:“你敢出手毀了他的道,我就敢毀了你的道!”
聽著這道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本來打算出手的幾位劍仙也是在這聲音中沉淪了一秒。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嬌小虛幻的身影護在了楚宇的面前,而那身后舞動著的九條尾巴也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狐妖?還能影響你我心智的狐妖?”
只是這時重點不在別人身上,而是在于酒源身上,眾人反手就止住了剛剛沖動出手的酒源。
罪罰直接把酒源按到在地,厲聲呵斥:“你冷靜點,我知道靈霞是你的逆鱗,但問題是現(xiàn)在出手磨滅了楚宇的劍道,他只有三個下場,瘋、傻或是長眠不醒!再說了,我們不出手是因為事情上還有轉(zhuǎn)機!”
“不是,你倒是說清楚了啊!從頭到尾一群人也不給個準信!”
“廢話,那不得要時間確定啊!再說了宇兒這個情況真的是前所未聞,你讓誰來他也先看情況啊!”
“那這幾位?”
“那是我的裁決劍意,我感知自然更清楚,再說了現(xiàn)在我的劍意又不單單是裁決劍意,就算是我自己我也得費點時間!”
“那宇兒有救?”酒源也不管止住自己的眾人了,有些興奮的問道。
“我也不確定,因為他的身上現(xiàn)在除了我的裁決劍意和那殺戮劍意之外還有霄斬前輩的奉獻和無畏劍意在中間作為周旋,除此之外楚宇自身的守護劍意和殺意也在掙扎著抵抗著?!?p> “不該吧,那既然是你們都沒能磨滅的劍意,楚宇又如何能抵抗的了??!再說了你的裁決劍意對于楚宇小子而言應該最為致命才是?!?p> “不,我還沒說完呢,他的殺意很純粹,甚至都還沒有徹底的定性,只是單純的殺意,對于這種力量裁決劍意可沒那么有效,再說了宇兒自身又不是什么罪孽深重之人,裁決劍意恐怕也有著些許困惑。最為關鍵的點是他的身上還有這一股源于他自身的劍意,那劍意純粹無比,沒有任何多余的修飾,但卻又仿佛變化無窮,也正因為那股劍意的加持他才得以在之中抗衡!”
“可就算是如此,他的身體扛得住么?”酒源又提出了個關鍵的問題。
因為在那眾多力量的僵持中,楚宇的身體愈合速度越來越慢,鮮血已然浸透了衣袍,而且由于劍意肆虐丹藥根本沒法入口就會化作飛灰,楚宇只能自己扛著。
“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p> 聽著這話在場的人有些無奈,不過起碼那無名的劍意給了飛來橫禍的楚宇一線生機。
至于說那九尾的身影也是不知何時消失了,眾人自然都注意到了楚宇手上的小掛飾,不過想著剛剛那影響了自己心智的聲音,眾人都識趣沒有再去打擾那一位。
正當眾人默默等待之時,楚宇身上的佩劍坤靈卻是憑空浮起,一個衣著雍容大氣的小孩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而后隨著他的招手,楚宇的無名、無鋒憑空出現(xiàn)在了世人眼前。
而那幫助楚宇的劍意來源也是被大家知曉,只是相較于那柄大名鼎鼎傳言已然徹底消失的血屠,那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長劍卻是吸引了在場的幾位劍仙,他們想不明白為何一柄尚未產(chǎn)生靈的劍內(nèi)會有著如此特殊的劍意。
只是做完這件事情后,坤靈對著眾人費力的指了指無名然后就回到了坤靈劍中。
眾人有些不解此舉的含義,但下一刻隨著楚宇的一聲痛苦的咆哮,楚宇身上屬于霄斬的劍意散去了,然后那大名鼎鼎的血屠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魁梧的身影,他什么都都沒有多說,直接是握住了無名劍,然后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發(fā)現(xiàn)楚宇身上的那股無名劍意變得強盛了,只是片刻后那魁梧的身影消失血屠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而楚宇身上的的無名劍意也是緩緩減弱。
至此在場的幾位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