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昉,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好嗎?”黑衣男人邪笑著朝孫昉打招呼。
孫昉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收斂了。
“你來干什么?我這里不歡迎你來!”
“喲,我們才幾個月沒見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课以缇秃湍惴质至?,你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
“就算是前男友,我也曾經(jīng)是你生命中重要的男人吧,可別忘了,當初你來上海的時候,你窮得像一個灰姑娘,幸虧遇到了我,在我的幫助下,你才能做生意的!”
“呸,你還好意思提,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你煙酒不離,游手好閑,什么事都不肯做,還喜歡結(jié)交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外面賭博欠債,債主找上門,還是我替你還了不少債!”
“你這種渣男,還是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早就不是當初剛來上海時那個柔弱的女孩了,不會被你欺負的,上??墒欠ㄖ粕鐣?,你如果敢來我店里鬧事,我就立刻報警,讓警察叔叔拘留你,你如果想要去豪華牢房15日游,送白金手鐲一副,牢房專車接送,你就放馬過來,老娘不怕你!”
“孫昉,你給我等著!”黑衣男人,用手指指著孫昉,然后轉(zhuǎn)過身,快速離開了孫昉的時裝店。
店員小瑾嚇得走了過來,拉住孫昉的胳膊。
“老板,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我看他不是好人啊!”
“別怕,那個人渣是我的前男友,我早就和他分手了,他如果敢來我店里鬧事,你們就立刻報警!”
“哦!”
知道那個男人是老板的前男友,小瑾也不敢多問,只是吩咐手下的營業(yè)員去吃飯,孫昉抬起手來看了看手表,讓小瑾幫她看店,她要出去一次。
“好的,老板,我會看著店,有事我打您電話!”
孫昉戴上墨鏡,背著自己的挎包,踩著高跟鞋,快速走出了店外。
方映泉回到家里,告訴方映蘭他找到了工作,方映蘭很是高興。
“二哥,你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恭喜你?。 ?p> “有什么好恭喜了,三妹,我和你說,這段時間,我投遞了無數(shù)封簡歷,都石沉大海了,我已經(jīng)超過35歲了,很多企業(yè)都只招聘35歲以下的員工,我恐怕已經(jīng)沒有機會能進入一家公司做朝九晚五的辦公室工作了,我大學畢業(yè)證書恐怕沒用了,我不得不降低要求,先去當送水工了?!?p> “送水工?”
“是啊,我今天恰好遇到了孫昉,她去一家礦泉水店,要老板派送水工給她店里送水,她訂購了5桶水,老板缺人手,送水工都出去給顧客送水了,安排不過來了,我就自告奮勇應(yīng)聘送水工,就這樣老板很爽快的答應(yīng)讓我做這個工作。”
“哦,原來是這樣!”
“我給孫昉把她訂購的5桶水送到她店里去了,孫昉也為我講了不少好話,那個礦泉水店的老板恰好也姓孫,和孫昉同姓,孫昉說她是那個店的老顧客了,經(jīng)常在孫老板那里訂購礦泉水,孫老板對孫昉也很是信任,她大力推薦我,孫老板就賣給她一個人情,答應(yīng)雇傭我了?!?p> 方映蘭說:“這份工作這么辛苦,送水需要體力,二哥有點委屈你了,不知道孫老板給你多少工資呢?”
方映泉說:“送水是按件來計算的,送得越多,工資就越高,孫老板說一般一天給我100元?!?p> “二哥,一天才100元,就算工作30天的話,一個月才3000元錢,二哥,你可是大學畢業(yè)生啊,去做送水工,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我倒是并不在乎大材小用,我雖然也是大學生,但現(xiàn)在大學生太多了,我已經(jīng)是中年大學畢業(yè)生了,競爭力已經(jīng)遠不如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了,我要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我先找一份工作,度過這個難關(guān)吧,等以后有機會,我再換一份工作,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長期住在你家,拖累你吧!”
“如果你二哥不出去工作賺錢,留在康家,你公婆很快就會說閑話的,你也會很為難,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二哥,對不起,三妹沒用,三妹在上?;斓貌缓茫@么多年了,三妹只是一家公司的普通會計,還是一個小職員,工資也不高,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是還是賺不到什么大錢,發(fā)不了財!”
“如果我有錢,我們就能租得起大房子,也不會委屈你睡客廳了,也不會委屈你去做那么辛苦的工作了!”
“三妹,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再怎么說,也該二哥出去努力工作賺錢,咱們可是東北大老爺們,再怎么著,男人總要像男人的樣子,干點體力活沒啥,咱爹咱媽不是教育過咱們?nèi)置脝???p> “只要有一雙勤勞的手,就不會餓死!”
“再說二哥只是暫時委屈一下,二哥又不是說永遠都去做送水工了,等以后有機會了,二哥就換一份更好的工作,你不要為二哥擔心!”
“時間不早了,你也夠辛苦的,你上班忙了一天的工作,回家又要做家務(wù),為全家燒飯,晚上還要輔導海超做功課,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你也很辛苦的,還要為你二哥擔心,三妹,你早點去休息吧!”
“好的,二哥,那我回屋睡覺了,我給你又加了一條毯子,我怕你睡客廳冷!”
“沒事兒,東北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你二哥的身體還是很好的,不會感冒的,你放心!”
方映蘭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她關(guān)上了門,從門縫里看著二哥,看著方映泉自己在客廳里在沙發(fā)上鋪床,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東北二哥有房子,居住條件可比這里好多了,他本可以不來這里受罪,他也是為了三妹能有個照應(yīng),如果二哥不來,上海只剩下方映蘭一個人,她孤立無援,公婆會給她看臉色的。
方映蘭知道二哥來上海,一方面是為了實現(xiàn)他的夢想,把兒子送到上海讀大學,另外一個方面也是放心不下三妹一個人闖蕩上海,這是方家父母討論下來的結(jié)果,讓方映泉來上海幫助方映蘭,讓婆家不敢欺負她,這番苦心,方映蘭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