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被沈越靖帶到一個小巷子里。
巷子太窄,車進(jìn)不去。他便下車,牽起容歡的手,慢慢悠悠的往巷子深處走去。
他的手很大,帶著溫暖??扇輾g卻把手捏成一個拳頭,被包裹在他的掌心。
“你怕什么?”感受到她的緊張,沈越靖開口問道。
“我還能賣了你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里我完全陌生”容歡一臉的認(rèn)真
“你發(fā)現(xiàn)沒有,你變了,阿歡”
“什么?”
“以前你只是怕我,現(xiàn)在的話…”他突然低頭吻了她一下
容歡抬頭看著她,滿臉都是疑惑。
繼續(xù)牽著她走,夜幕早已降臨,他們一高一低走在小巷里畫面十分和諧。
在巷末,轉(zhuǎn)角走過去有一個看起來很古樸的門。青石臺階,木質(zhì)大門,如果不是身處法國容歡就以為自己是在首都。
進(jìn)入屋里,是和外面的天寒地凍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這里暖意融融,綠蘿在工藝鐵架上蔓延而下,本不屬于這個時間的杜鵑花竟也吐露芬芳,還有顏色靚麗的孔雀草,萬壽菊。
見他們進(jìn)來,一位六七十歲的大叔走過來,熱情的招待他們做到靠窗的一個位置。
這里該是一個飯店,可卻一點也不像個飯店的樣子。不過容歡很喜歡,她是搞園藝的,自然對這些花草布置很感興趣。
沈越靖在點餐,容歡不挑口,吃什么都可以,所以就在店內(nèi)閑轉(zhuǎn)。木質(zhì)的旋轉(zhuǎn)扶梯,上面上了淡淡的紅色油漆,扶梯上綁了很多下垂植物,葉子舒展很是好看。
這里的一切都恰到好處,如果不是語言限制,她真的很想和那位那位大叔交流一下。
可她回頭一看,只能眼饞的看著沈越靖和大叔無障礙的交流。
“你教我法語吧”
“不是說我教不了你嗎,不是要專業(yè)對口嗎?”沈越靖就是這樣,一旦抓住別人的痛腳,就會無休止的損人到底,當(dāng)然,這僅限于他的興趣。
“那你教不教???”自從進(jìn)了這里,容歡兩眼放光。
沈越靖自然是看出她是真的興趣來了
“要我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是該談?wù)剤蟪辍?p> 容歡撇嘴“你又不缺錢”
“我什么時候說錢了”待容歡反應(yīng)過來,就又入了他的套。
抿唇不語,可男人顯然不會放過一個嘴上占便宜的機(jī)會
“對我來說,你可比錢好玩”
什么叫好玩,確實也是,容歡也就是沈越靖血腥商海的調(diào)劑品。
容歡不語
待那位大叔端上菜來,才發(fā)現(xiàn)都是些簡單的菜品,一份魚湯,兩個小菜,但都是按照容歡的口味來的,都偏甜。
容歡是真的餓,她從早上開始都沒怎么吃東西,現(xiàn)在完全是饞蟲大動。
沈越靖沒怎么動筷,可半個小時下來,菜也都被容歡吃了三分之二了。
沈越靖抱胸看著容歡吃個不停,幽幽開口道“你真的是個十足的吃貨”
容歡抬頭,嘴角還帶著一點湯汁,模樣嬌憨至極。
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
容歡無語,她是個女孩子,已經(jīng)被他這樣說,還能吃的下去就不是人了。
“飽了…”
回到酒店,容歡撐得難受,才意識到自己吃多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披上衣服去陽臺,外面又下雪了,白皚皚的一片,把周圍都照亮。
沈越靖送她回來后又出去了,這個男人總是來去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她落得清閑,沈越靖最近的變化也讓她摸不著頭腦,和他在一起真的太費腦細(xì)胞。
腦海當(dāng)中不斷浮現(xiàn)施楊的影子,她在法國,他也在法國??墒撬麄冞B見一面都是奢望,可能越是得不到的幸福就會越放不下,容歡覺得施楊就是她生命里的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