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永別了,我的愛人
“柳公子……”
很多人紛紛起身。
柳家,江中最為古老的家族。
曾經(jīng)的柳家以武道著稱。
而今,雖然不是每個(gè)柳家之人都能修習(xí)武道,可底蘊(yùn)在那里。
無論柳家的人走到哪里,沒一個(gè)人敢輕視。
柳問龍,柳家長子長孫,未來柳家繼承人,無二人選!
他的出現(xiàn),自然讓很多人驚訝。
因?yàn)榱覐膩矶际堑驼{(diào)行事,幾乎不參與江中大小事務(wù)。
今天,柳問龍來。
代表著什么?
石曲文訂婚,柳家長子長孫到來,如此看重嗎?
可,他背著一把劍是什么意思?
柳問龍背后的劍,有劍鞘,還用著灰布裹了一層又一層,可依然沒人敢去多看那把劍兩眼,看之一眼,眼睛都刺疼。
那把劍,非常恐怖。
“賢侄。”
石鼎天帶著石曲文迎上來,石鼎天哈哈笑著:“賢侄能來,石某高興的很吶?!?p> “奉爺爺之命前來?!?p> 柳問龍道:“一為道賀,二為楊凡?!?p> 石曲思朝著自己父親看了一眼,為了楊凡?
什么意思?
石鼎天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招呼著:“賢侄請(qǐng)這邊坐。”
柳問龍與石鼎天坐在了一桌。
石曲思的未來岳父林萬里都沒能坐這里,而柳家一位公子被親自請(qǐng)來。
階級(jí)之差,不是說說的。
“柳大哥能來祝賀,小弟感激不盡?!?p> 石曲思舉了酒杯。
柳問龍沒喝酒的意思,石曲思倒不尷尬,自飲。
“賢侄,柳家是什么態(tài)度?”石鼎天問道。
“楊凡本不該存在?!绷鴨桚埖?。
“明白了?!?p> 石鼎天往后一靠,無意的掃了一下柳問龍背后的劍。
他唯一的擔(dān)心不見了,那么接下來就全會(huì)是好戲。
就是不知楊凡何時(shí)到來。
等待是煎熬的。
所以,石鼎天一抬手,示意加快進(jìn)程,同時(shí)對(duì)石曲思道:“讓詩詩出來吧?!?p> “嗯?!?p> 石曲思起身走去。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天的主角。”
主持拉長了聲音:“有請(qǐng)我們今天的王子,石曲思先生!”
“嘩啦啦……”
掌聲一片。
“有請(qǐng)我們的公主,林詩詩小姐!”
石曲思和林詩詩并排走入大家的視線中。
今天的林詩詩,穿著潔白的長裙,本就出眾的她,一身裝扮著實(shí)迷人。
只不過,林詩詩的眼神發(fā)直。
在那眼神深處有著死志。
她的手心里扣著一個(gè)刀片,很小,很鋒利。
隨著音樂聲,兩人走到了主持臺(tái)。
林詩詩看到了熟悉的人,他眼里全是那個(gè)人,張玨!
張玨笑了,就如畢業(yè)那天的笑容。
林詩詩也笑了一下,一如在車上的回眸。
石曲文朝著張玨看去。
大家也就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這時(shí),張玨起身了,一步步的朝著前走。
他一手抓住腰部位置。
因?yàn)樗沉艘粭l腿,大家還以為他這樣姿勢(shì)是保證能夠走的平穩(wěn)一些。
一瘸一拐。
張玨走到了前。
石曲文示意張玨說話。
林詩詩仿佛是意識(shí)到了什么,她的拳頭握的緊了一些,以至于刀片刺進(jìn)了肉里,手心流血了,她不知。
她緊咬著嘴唇,腦袋嗡嗡的響。
“你讓我選擇,我有了選擇。”張玨道。
“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選擇,說出來?!笔牡?。
“他給了我兩個(gè)選擇?!睆埆k看著林詩詩。
林詩詩嘴唇咬的更緊。
“他說,如果我親自擊碎你心中的我,我將會(huì)獲得石家的資源,從此獲得更多金錢和地位,另一個(gè)選擇是從二十二樓跳下去。”張玨道。
林詩詩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兩個(gè)選擇。
張玨出現(xiàn)在這里,那就是沒有選擇從二十二樓跳下去。
一雙雙目光看著,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是正確的選擇。
不從二十二樓跳下,那就是答應(yīng)了石曲文。
愛情,愛情在現(xiàn)實(shí)面前是那么不堪一擊啊。
林詩詩流出了兩行淚水。
“恭喜你,恭喜你做出了最好的選擇,那么,說吧。”石曲文道。
“我可以上臺(tái)說嗎?”張玨問道。
“可以,來?!?p> 石曲文將話筒擺好。
話筒下說話,才能保證所有人能聽到。
石曲文的意思很明顯,他就是要讓大家聽到。
他讓所有人都明白一個(gè)事實(shí)。
那就是,他石曲文想要的必須得到。
張玨上了臺(tái),站在了話筒之下,他沒去看林詩詩,而是看著石曲文,道:“我的決定是……”
突然,張玨放在腰部的手抬起來,那手里分明有一把水果刀。
張玨極為迅速的將水果刀朝石曲文的脖子刺去。
然而,他沒能如愿。
一個(gè)酒杯飛來,砸中了張玨的手。
“哐當(dāng)”一聲,刀落地,張玨承受不住那么強(qiáng)的沖擊,轉(zhuǎn)了一個(gè)圈摔倒。
“張玨!”林詩詩驚呼。
她絕望了,她以為愛情什么都不是。
而心愛和愛自己的男人并沒有妥協(xié),而是要?dú)⑹摹?p> 這無疑螞蟻吞大象。
吞不下去,一萬年都吞不下。
可,張玨這么做了。
“你讓我失望。”石曲文臉色陰沉。
“嘿嘿嘿?!?p> 張玨放聲大笑:“我決定要死了,可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從二十二樓跳下去?我為什么不能死在這里呢?”
“死,我也要惡心惡心你!”
說著,張玨爬起來,要朝墻上撞。
一個(gè)身影突然出現(xiàn),將張玨抓住,無論張玨如同掙扎都擺脫不了那只手。
“想用你的死來惡心我?好,我成全你,可我要問一句,你知道怎樣的死才是惡心嗎?開膛破肚!”
石曲文喝了一聲:“等儀式結(jié)束,將他吊在這里開膛破肚!”
“是。”
抓著張玨的男人應(yīng)聲。
絕望,除了這個(gè)詞意外都不足以形容林詩詩的心情了。
她看了自己的父親,父親正對(duì)張玨怒目而視。
沒什么留戀的了,林詩詩抬起了手,手伸開,血一下子流到了手腕,她兩手指捏著一個(gè)薄薄的刀片,刀片抵在喉嚨上。
刀片太鋒利了,觸皮即破,有血出現(xiàn)。
“詩詩!”
林萬里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喝道:“放下來!”
“張玨,我先走一步?!绷衷娫娀仡^,一笑。
張玨搖頭,他死就行了,我不想看到林詩詩去死,所以,他喊:“不!”
“永別了,我的愛人?!?p> 林詩詩閉上眼睛,手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