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是個極有原則的人,有原則的都有些固執(zhí),如果他說不行那肯定許無恨買魂丸這事是沒有戲了。
想想其實特別諷刺,亖哥有一堆魂丸,有可能幾十年都用不完,但是自己的組員卻沒有魂丸,馬上就要掛了,這中間有個什么問題,沒有掌握核心技術。
所以說技術在很多時候還是很管用。
想了那么多也沒啥用,亖哥只能安慰性的給許無恨再做一份餐,畢竟都有這個傳統(tǒng),大結局前最后一頓,一定要吃點好的。
小店本來也沒有什么好吃的,還是香腸煎蛋吧,這次亖哥拿出私藏了很久沒有舍得吃的巴伐利亞香腸,這也是從黑市賒來的。
畢竟亖哥臉皮真的是厚,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如果一個陌生的人剛見亖哥肯定覺得他是個挺牛逼的人,有點什么過人之處,但是認識久了就迷糊了,這人干的都叫啥事兒啊,樣樣都令人嗤之以鼻,仿佛也沒有什么本事,于是就在亖哥牛x和傻x之間徘徊不定,真.迷一樣的男子。還是sao氣朋克口味的。
一旁的許無恨很迷的癱在那里,兩眼直勾勾忘著壁爐的火苗,心理琢磨,這伙是真的還是電子的呢?
已經完全忘記剛才還在惦記自己的兒子這事兒了。
“來,整點兒!”亖哥說。
“不對不對,哥,你哪兒人???”許無恨挺起身體問。
仿佛有什么不對勁,亖哥愣在那里,心想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這小伙子有點精神上的錯亂嗎?
“呃……我……呃……你什么……什么意思?”亖哥結結巴巴的說著,還瘋狂的眨眼睛,顯然是十分緊張。
“我的意思是你說話這口音是哪里的?”許無恨繼續(xù)說。
“我……我……”一提到口音頓時亖哥有點不會說話的意思:“我是東北的???”
“我就知道,你那火是真的么?”許無恨問這一些毫無邏輯的問題,顯然是已經有點覺得無聊了,因為現(xiàn)在真的真的是很無聊,坐等自己灰飛煙滅,確什么都不能做,而且沒啥痛苦,不能分離自己的焦慮。
于是就開始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思考一些沒有東沒西的問題。
嘭的一聲。
有人撞了一下門,亖哥和許無恨都從剛才無聊的談話中逃離出來。兩人同時望向大門口。
兩人面面相覷,從眼神中看出了對方擔心什么。但是似乎兩人擔心的東西完全不是一會兒事。
亖哥擔心的是會被會是旺卡幫的人找上門,討要賒的賬。
而許無恨擔心的是會不會是花旦追了過來,畢竟他看見了花旦的憤怒和可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夠快,可以甩到花旦,這完全沒有底。畢竟他還是個新人,以前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要說還是亖哥膽兒肥,畢竟是黑市中聞風喪膽的賒債狂魔。
慢慢的站起來,腦袋上直立的莫西干頭發(fā)稍微有幾下顫動,仿佛亖哥也因為未知而恐懼稍微有些神經緊繃。
來到門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猛的拉開了門,一個人像一個沙袋一樣的倒了下來,亖哥反應迅速接住了這人,抬起來一看。
這不是錢富貴嗎?
怎么回事?
“快,快來?!眮伕缯泻粼S無恨過來幫忙。
亖哥抬著錢富貴的腋下,許無恨左手抬著一條腿,右手扛著另外一條掉下來的腿,就這樣一種奇怪的造型,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可能還會以為這亖哥和許無恨是什么變態(tài)狂魔,把人肢解分尸。
看著平時衣冠楚楚的錢富貴現(xiàn)在弄的滿身狼狽,亖哥也感嘆,這做靈魂代理人抓怪獸不容易啊。
“之前沒來的急給你介紹,這人叫錢富貴,是我們這里的另外一位代理人?!眮伕绮逯种?,顯然剛才抬錢富貴有點把自己累到了,畢竟錢富貴除了頭部其他地方都是由機械組成的,怎么做輕量化還是有些沉。
“我認識,剛才我和他在一塊,只是沒來得急照顧他,當時情況實在是太緊急了,沒有辦法,我就先撤了,要不然現(xiàn)在蘇婷老師就裂開了,你說那個花旦會不會追來這里?!痹S無恨也累的夠嗆,而且現(xiàn)在感覺越來越虛弱了,沒干啥事,感覺都要喘不過氣了。大口而猛烈的在呼吸著,口水都不住的從嘴邊溜出來,這是明顯的魂丸不足的表現(xiàn),就像在明世界里那些戒毒的人,身體很多技能不受控制,或者沒有了意識。
亖哥上前一步又接住了晃晃顫顫的許無恨,心中不由的犯苦,這都是什么事啊,本來社團人就少,現(xiàn)在可好,一個被打殘,一個沒魂丸,還剩一個腿都少了一條。
流年不利啊,還說發(fā)展發(fā)展好好參加一下今年的魂丸大賽,現(xiàn)在別說參加魂丸大賽了,都要滅團了。
一整猛烈的咳嗽深打破了寧靜。
躺在大廳中間的錢富貴忽然醒來,就像是被嗆水救活的人,一直在哪里猛烈的咳嗽。
亖哥馬上跪在他身旁看看到底怎么樣。
心中也暗暗有些高興,沒有滅團沒有滅團,好像這個還可以。
“魂……丸,丸……在我背上……上?!卞X富貴喃喃道。
亖哥一聽,有些不敢相信,這大概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頭自然直之類的意思吧。
神還是給了機會了。
亖哥慢慢的把許無恨翻轉開來,側躺著,撩開已經被撕破的西裝,在錢富貴的背上暗了一個按鈕。
一個迷你小鐵門在腰部打開,亖哥從里面取出一只梅花針。
亖哥看著這一只小小的像鉛筆一樣大東西,拿在手里,激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快……快……別……感嘆了?!卞X富貴側躺在的腦袋發(fā)出聲音。
亖哥趕忙把迷你小鐵門關上,然后讓錢富貴正面躺著。
迅速走到許無恨身邊。
而這時許無恨應該已經沒有意識了,亖哥掏出許無恨的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一直閃這紅色,就像是心跳,隨時都可能停止。
亖哥按動app上的輸入按鈕,許無恨的手環(huán)彈開一個口,亖哥小心翼翼的對中小口,正打算把梅花針插進去。
咚咚咚,又是一整敲門聲,不更像是砸門聲,亖哥愣住了抬起頭看向門的方向,眉毛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