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的吳悠一打開門,就見門外站著紫衣和藍(lán)衣。
不待吳悠發(fā)問,藍(lán)衣連忙向她躬身行禮,十分感激的說道:“多謝俞姑娘的救命之恩,您大人有大量,藍(lán)衣雖無以為報,但必將銘記于心!”
聞言,吳悠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是去幫藍(lán)衣向夜星離求情了,可是過程弄的很不愉快,雖然最后夜星離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但是吳悠并不確定他會不會說到做到,現(xiàn)在見藍(lán)衣好好的出現(xiàn)了,她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大家都沒事就行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奔热淮笕擞写罅康母呙弊右呀?jīng)戴上了,那吳悠就只好戴下去了,反正她本來也沒記恨過藍(lán)衣。
“藍(lán)衣姐姐,我就說嘛,俞姑娘人美心善,一定不會跟你計較的!”一邊的紫衣快人快語的說道。
吳悠聞言,尷尬的一笑,在心里疑問道:紫衣這個小姑娘嘴上是不是抹上蜜了,還是深諳拍馬屁之道?
被紫衣一通夸,吳悠笑的尷尬,正不知道是該謙虛一下,還是欣然接受,就聽紫衣又道:“俞姑娘,昨天晚上你病的可厲害了,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吳悠晃了晃腦袋,發(fā)覺除了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體并無不適的感覺,便笑道:“好多了,謝謝你昨天晚上照顧我!”
紫衣聞言,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道:“俞姑娘,昨天晚上不是我照顧您的呀!”
吳悠一聽,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昨天晚上發(fā)燒熱的不得了的時候,明明有人在床前不停的為她擦汗,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是誰,但從感受到的輕柔動作,以及細(xì)心和仔細(xì)的程度分析,應(yīng)該就是個溫柔賢良的女子……而吳悠在這里,除了認(rèn)識藍(lán)衣以外,就是紫衣了。
藍(lán)衣昨天還被關(guān)著,無論怎么想,就只有紫衣了,所以吳悠這才斷定昨天是紫衣辛苦照顧她了。
現(xiàn)在又聽紫衣說不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且她也沒必要說謊,除非魔族提倡做好事不留名,需要隱瞞。
既然紫衣說不是她,那么肯定就是藍(lán)衣了,或許她昨天晚上就被放了出來,正好她要來感謝自己,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病了,就理所當(dāng)然的照顧了自己。
吳悠覺得這個推測合情合理,便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藍(lán)衣,誰知藍(lán)衣一見立馬擺手道:“也不是我,這個功勞我們可不敢冒領(lǐng)!”
吳悠感激的目光立馬變成了不解,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都不承認(rèn)?
她這是要感謝昨晚那個不辭辛勞照顧她的人,又不是要跟辛苦照顧她的人算賬,為什么一個個迫不及待的要撇清?
“那到底是誰?”吳悠疑惑道。
“俞姑娘,昨晚的事您不記得了?”紫衣滿臉小心,試探性的問道。
吳悠搖搖頭,無奈道:“不是不記得了,只是我昨晚又累又疲乏的眼睛都睜不開,沒看見到底是誰照顧了我一夜……”
吳悠話還沒說完,就見紫衣和藍(lán)衣兩人不約而同的向?qū)Ψ娇慈ィ髮σ暳艘谎郏幃惖男α似饋怼?p> 特別是紫衣,不但笑的古怪,而且還是捂著嘴吃吃的笑。
“怎么了?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看著那兩個明顯啥都知道,就只是將她一個人蒙在鼓里,被這笑搞得莫名其妙,吳悠疑惑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兩人中最活潑的紫衣連忙說道,“俞姑娘既然累了一夜,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吧,等您歇好了,我們再來侍候!”
紫衣說完,不待吳悠有何反應(yīng),拉著藍(lán)衣的衣袖就走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吳悠。
“魔族的人都這么奇怪嗎?”目送著紫衣和藍(lán)衣的背影消失后,吳悠自語道。
除了夜星離,吳悠以前可從來沒和魔族的人打過交道,是以見紫衣和藍(lán)衣言語舉止怪異,還以為是什么文化差異造成的。
不過想想也是,就連夜星離的行為都很讓人費解了,那他手下的兩個魔族女子舉止詭異一點,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想通了之后,吳悠便不再去糾結(jié)此事,轉(zhuǎn)身回到房內(nèi),剛將房門關(guān)上了,正要將身上被汗水浸透后又干了,但是穿在身上很不舒服的中衣?lián)Q掉,房門就被一股大力給震開了。
吳悠連忙將脫了一半的衣服穿回去,衣帶還沒來得及系上,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的人給罵了。
“賤人,衣衫不整的又想勾引君上嗎?”
哈,吳悠關(guān)起來門來在自己房里換衣服,居然還能被人罵,而且還罵的很難聽。
什么叫衣衫不整勾引君上?昨天晚上明明是某人不知廉恥的當(dāng)著別人面寬衣解帶,展露出媲美頂級男模的身材,還好她定力好,沒有見色起意……吳悠現(xiàn)在想想都佩服自己,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君子中的君子!
“我說這位……呃,不知該如何稱呼?”
已經(jīng)見過兩次了,算上這次就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吳悠還不知道門外這個美艷動人,神色間卻很是囂張跋扈的魔族女子名字,于是很客氣的請教道。
“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舉止囂張的女子很不屑的說道,“你只需知道,不久的將來,我就是魔后!”
“那好,敢問這位魔后,”吳悠面帶微笑從善如流的說道,“今日忽然造訪,除了莫名其妙的含血噴人,請問還有什么指教嗎?”
“賤人就是賤人,明明做了還不承認(rèn),竟敢說我喊血噴人!”自稱是未來魔后的女子冷笑道,“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纏了君上整整一夜?”
“真是胡說八道!昨晚我……”
聽到污蔑她和夜星離的關(guān)系,吳悠有些怒了,正要反駁,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了紫衣和藍(lán)衣為何相視一笑……臉色立馬變的很難看,下面還沒出口的話,便再也無法理直氣壯的說下去了。
“說呀,你怎么不說了,昨晚你和君上到底怎么了?有臉說出來嗎?”
此時的吳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雖然她確定昨晚什么也沒發(fā)生,但是……為什么夜星離要在她的房里待一夜?。?p> 而且有些細(xì)節(jié)根本就不能回想,一想起來她死的心都有了……該死的風(fēng)流成性的種馬男主,敢把主意打到老娘身上,老娘分分鐘要你好看!信不信?!
吳悠紅著臉,低著頭,羞惱不已,可是她這個模樣落在了門外的女子眼中卻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在她看來,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原本她還不怎么相信私底下的傳言,但是依今日所見可知傳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