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原來是宋珺年一行人從頂樓下來了。
“你還有臉來見我?你個黑心律師!”女人緊緊咬著牙關。
易禾見到宋珺年一言不發(fā),作為記者,她保持中立。
宋珺年吹了吹劉海:“易禾……易記者,鞭炮廠的證據都是你提供給我的,”說著她把U盤插入放映電腦的卡槽,“原告,這是不是我在開庭時公布的所有證據?我是否有刪減、添加、修改?”
女人扭了扭頭,有些不服氣但還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就是這樣?!?p> “易記者,這些證據是都是你給我的原版?是否有刪減、添加、修改?”
“沒有。”
女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說不定就是一伙的!”
曹相攤了攤手:“確實沒有PS的痕跡,你總不至于連我們也不相信吧,剛剛我們可救了你一命?!?p> 女人被眾人懟的理屈詞窮,什么也說不出來。
易禾看了看終于長吁一口氣的宋珺年道:“已經錄下來了,我會如實報道的?!?p> “謝謝?!?p> “別多想,我只是不想報道虛假新聞。”
易禾先一步走出法院的休息室要冷靜一下,但看到許燦一個人倚靠在樓梯口沉思。
“許隊長真的是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呢。”
許燦抬頭看到易禾,想要起身離開,逃離現場。
易禾抓住他的手臂:“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工作,也是因為正義嗎?”
“……”
“你說正義能讓同樣是血肉之軀的人變得偉大,可是我現在不想這樣了?!?p> “……”
“為什么要偉大?”
“……”許燦頓了頓道:“因為總要有人做的?!?p> 他掙脫了易禾的手,又留給她一個背影。
蘇山的冬天以往都冷得很,今年卻是少有的暖冬,估計過兩天立了春也得春冷。只剩二十多天就要過年了,雪還沒見到。
結束了這一天的訓練、出警、活動,消防員們終于是可以在宿舍里休息休息。易禾正好去拍拍日常生活。
開門。
屋內的一班同志吃零食的吃零食,打鬧的打鬧,還有看小姐姐直播笑得如沐春風的。門開的那一刻全都傻了眼。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重來!
只見衛(wèi)城澤指導著一班全體消防員利用休息時間練俯臥撐。
不說訓練結果,這個反應速度絕對厲害。
易禾有些尷尬:“沒關系,我們日常一點就可以?!?p> 江小鳴最先迎過來:“易記者我?guī)湍憬榻B介紹?”
楊衛(wèi)光遠遠回答:“那就甭問了啊!”
江小鳴道:“您瞧好,這是我們班長衛(wèi)城澤,脾氣好又溫柔,調解關系一把手。”
衛(wèi)城澤招招手:“見過了!”
江小鳴繼續(xù):“玩游戲的那是曹相?!?p> 曹相頭也不抬就講文案:“易記者,當我看到你時就覺得你是大西洋暖流。”
“為什么?。俊?p> “因為我是摩爾曼斯克,因為你的到來,我才成為不凍港?!?p> 易禾噗嗤一笑:“油嘴滑舌?!?p> 江小鳴解釋:“你別介意啊易記者,他就是嘴欠。你在看那邊寫小說那個,叫程似錦,文藝青年。”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背趟棋\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像是沒看到易禾一樣自顧自吟詩。
“對面床位呢是我們的班副趙楷,”江小鳴壓低了聲音跟易禾說悄悄話,“今天救援差點因為他失誤了,剛被訓了,沒事?!?p> 趙楷對此非常敏感:“江小鳴,你什么意思?救援環(huán)境復雜,出現失誤很正常,有必要背地里嘲笑嗎?有本事當面說出來??!”
“當面說又怎么樣,我說……!”
“趙楷、江小鳴!”江小鳴還沒說完就被衛(wèi)城澤打斷了,“人家易記者還在拍攝呢!播到電視上,讓人民群眾看你們吵架?這樣以后出現什么問題讓人民群眾怎么信任我們?”
趙楷雖然沒再說什么,但仍咽不下這口氣,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寢室,摔門聲把易禾嚇懵圈了。
“易禾,咱不管他。在看書那個是鄭余晨,不怎么喜歡說話。他可是我們中隊除了隊長、副隊,多個項目的冠軍?!苯▲Q說著說著就一臉崇拜。
“剩下兩個床是我和楊衛(wèi)光的?!?p> 易禾察覺到少了一個人,又指了指右邊空著的床位:“那個床位是……”
江小鳴朝易禾指的方向望了望:“哦,差點忘了,那個床是新來的胡加一?!?p> “他人呢?”
“他剛來不久,成績還不太好,經常會用休息的時間去訓練。估計這會兒在訓練場呢?!?p> 易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