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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神醫(yī)

七十一、結(jié)發(fā)夫妻

大漢神醫(yī) 舊月堂主 3102 2020-01-08 20:23:57

  自從在朱立倫那兒聽到有關(guān)公孫敬聲和衛(wèi)伉跟兩位公主的不倫不類之事后,盧福就鐵了心想離開長安回邯鄲老家。他一直在找機會跟公孫彧和素素說,當(dāng)然最好也能見到賈長兒,讓他代為轉(zhuǎn)達給外甥女王翁須。

  說來也巧,這天賈長兒剛好來醫(yī)館找盧福,他一進醫(yī)館門就向盧福道喜:“恭喜盧大哥,皇孫妃子有喜了?!?p>  聽到這個消息,盧福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口,忙指著易素素想說是她的功勞,易素素擠一擠眼,示意盧福不要將她拿蠹斯丸給王翁須吃的事說出來,因為皇宮里當(dāng)然包括太子宮是不能私自帶藥進去的。

  易素素問賈長兒:“賈先生,皇孫妃子已經(jīng)有幾個月的身孕?”

  “前兩天才診出來,說是有兩個月了。”

  盧福屈指一算,說道:“那要明年春天才出生。”

  公孫彧看到盧福猴急的樣子,哈哈大笑,說道:“盧大哥不用著急,你等著做舅公吧?!?p>  看著大家都高興的樣子,賈長兒也笑道:“今天過來跟大家道喜,也要跟大家道別,我已經(jīng)辭掉太子宮樂師之職,過幾天準(zhǔn)備和夫人一起回邯鄲,以后有機會來長安再來看大家?!?p>  估計賈長兒也是因為上次跟江充求情之事辦砸了,覺得在太子那混不下去,故才有離開的想法。盧福聽到賈長兒跟自己的想法一樣,便問道:“賈先生準(zhǔn)備何時動身回邯鄲?”

  “下月初吧,這些天還要收拾東西,還要整理樂譜給其他樂師用?!?p>  這時,只見盧福神色凝重地看著公孫彧和易素素,深情地說道:“老弟,素素,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跟你們說,但又老是說不出口,這么多年了,我們朝夕相伴,儼然就是一家子,但葉落總是要歸根,我打算跟賈先生一起回邯鄲,賈先生可否跟我一起回?”

  公孫彧和易素素突然聽到盧福說要回邯鄲,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怎樣說好,賈長兒反而理解盧福的歸心,知道盧福跟他有同感,便說道:“盧大哥,你不在長安陪翁須嗎?”

  盧福笑笑說:“翁須不需我陪的,我看皇孫劉進對她不錯,很寵愛她,我為她高興,你今兒回去后,替我跟她道別,說舅舅會去找她父母,跟她父母說她在長安的情況的,叫她放心。”

  “盧大哥放心,我回去后就跟她說,我再安排一駕馬車給你吧。”

  “賈先生不用安排馬車,我這里還有一匹老馬,已隨我多年,跟我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我都舍不得它了。”

  這時易素素眼眶已經(jīng)濕潤,帶著哭腔說道:“盧大哥,你怎么突然就想離開我們回老家?我們舍不得你走,你走后誰來炮制藥材???”

  盧福笑呵呵地走上前,用手摸素素的頭,安慰她道:“傻丫頭,我的那些三腳貓功夫早就被你學(xué)會了,炮制藥材你現(xiàn)在都比我還強呢,況且我也不能老呆在這里,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就是你們倆,還不早點把你們的事辦了?!?p>  公孫彧也上前拉住盧福的手,哽咽地說道:“盧大哥,七年了,我們朝夕相處,早就是一家人,你留下來吧,反正你在邯鄲也沒有什么親人,往后我們一起生活?!?p>  “我的傻老弟,誰說我沒有親人啊,翁須的母親可是我的親妹,雖說他們住在廣望,但離邯鄲也是很近啊,我也可以跟他們住在一起,或是以后有機會也可帶他們來長安,也不是說以后就不來看你們,都別哭了?!?p>  不管公孫彧和易素素怎樣挽留,盧福歸心已決,并約好賈長兒下月初一起回邯鄲。

  盧福臨走前,他還想將他的炮制技藝傳給公孫彧和素素。盧福的炮制技藝是他堂叔和叔公教給他的,叔公盧生年輕時跟一位老道學(xué)過煉丹、采藥和炮制等技藝,雖然盧福也說不出是哪一流派,但其技藝在當(dāng)時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

  當(dāng)然這幾年來,易素素也是一直有跟過盧福炮制藥材,學(xué)了不少技藝,但是有些核心的東西還需盧福來點破。

  公孫彧一直有記錄炮制技藝的習(xí)慣,但只是零零星星地記錄,沒有系統(tǒng)去整理分類,盧福也沒有把全部都說出來。趁著現(xiàn)在他要離開,就將其平生所學(xué)都傳給這對年輕人,也算是這七年的朝夕相處的回報吧。

  盧福說道:“藥材炮制有四種方法,一為修制,一為水制,一為火制和水火共制,何為修制,一般不用火制的都是修制,這樣說水制也是修制了,其實也有區(qū)別的,低溫的水制,比如淋、洗、泡、潤、漂,這些就是修制,其他的就是水制?!?p>  公孫彧和易素素聽得津津有味,公孫彧還時不時拿著毛筆做記錄。

  只聽盧福繼續(xù)說道:“火制當(dāng)中第一個是炒,炒有清炒和加料炒,炒還分炒黃、炒焦和炒碳,這個辨別素素比我還厲害,她一眼就看得出,我現(xiàn)在有點老眼昏花,哈哈。”

  易素素也吐了吐舌頭,調(diào)皮地看著盧福。

  盧福繼續(xù)講下去:“火制的第二個方法叫炙,炙也是要加輔料下去炒,不過炙所加的料是蜂蜜、酒、醋、姜汁、鹽水,甚至還有的要用童子尿,哈哈?!?p>  說道這里大家也是一起哈哈大笑。

  “火制的第三個就是煅,煅有直接煅和間接煅,金石丹就是用直接煅,這需要的時間就要長一點,還有燜煅,就是間接煅,不能直接將藥材用火煅;火制還有煨,就是用濕潤的布或者濕潤的面粉把藥才包裹起,放在火里面去燒,記住,炮制用得最多的是火制,火制有炒、炙、煅、煨四種方法?!?p>  易素素聽得很入迷,繼續(xù)問下去:“盧大哥,那水火共制呢?很多方法我雖知道怎樣制,但是遇到新的藥材我就不知道要用那種方法制?”

  盧??粗麄儌z個求知欲望很強的眼神,依然笑呵呵地說下去:“水火共制也有四種方法,第一個是淬,比較堅硬的藥材就要用淬;再就是灼,就是將藥材迅速放入沸水中短暫潦過,馬上拿起來;還有就是蒸和煮......”

  這幾天,盧福一有空就跟他們講解,易素素以前有跟過義父和盧福炮制過,不過她只是幫手,公孫彧更加少接觸,平常都是盧福在炮制,現(xiàn)如今盧福要離開長安,往后炮制也只能由他們親自去做了。

  吳有煥知道盧福要走了,也過來跟他道別,那晚,倆人還真喝了不少酒,反正盧福醉得不省人事,吳有煥是被他的手下抬回去的。

  至于江充和陸機,不知是不是他們傷透了盧福的心還是另有其他原因,反正盧福沒有去跟他們道別,只是交代公孫彧和易素素,如若是見到他們就代為轉(zhuǎn)告。

  轉(zhuǎn)眼已到下月,盧福和賈長兒約定回邯鄲的日期也到了。明天就要離開了,盧福早就收拾好行囊。今晚他專門做了一桌飯菜,還拿出一壇珍藏多年的西鳳酒,公孫彧和易素素也破例跟盧福一起喝酒。

  大家互飲一碗酒后,盧??粗矍斑@對年輕人,深情地說道:“老弟、素素,我離開前想了結(jié)一個心愿,你們可否幫我?!?p>  易素素估計應(yīng)該是猜到盧福想說什么,便不作聲,公孫彧也假裝不知道,問道:“盧大哥,有什么心愿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p>  盧福舉起酒碗,仰頭一飲而盡,抿抿嘴說道:“我的心愿就是想看見你們成親?!?p>  易素素低著頭還是不吭聲,公孫彧沒有料到盧福突然間要問這個問題,顯得一無所措,也不知道說什么。盧??粗麄兌疾豢月?,繼續(xù)說道:“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早應(yīng)該成親了,我知道你們一直不敢提起是因為沒有人幫你們做主;素素你父母早亡,養(yǎng)父也過世,我可以跟你做主,老弟你父母在老家,離長安也遠,叔叔一不在長安,我也跟你做主,做你們的媒人,你們看行不行?!?p>  公孫彧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我愿意,但...”

  公孫彧還沒說完,盧福立馬問易素素:“素素,你呢?”

  沉默了一會,易素素還是沒有吭聲,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可把盧福樂得哈哈大笑,斟了慢慢三碗酒,大聲說道:“為你們結(jié)為連理,我們都把這碗酒喝了吧。”

  說完自己便仰頭喝完,公孫彧和易素素也跟著喝完酒,這時盧福覺得好像還少點什么,便說道:“你們喝完酒就是夫妻了,但好像好缺少一種儀式?!?p>  這時易素素終于開口了,只見她略帶害羞地說道:“盧大哥,有你作證就夠了,還需什么儀式?!?p>  公孫彧也笑呵呵地說道:“是啊,難道還要八抬花轎,還要拜堂成親?!?p>  盧福仍是笑呵呵的樣子,說道:“那倒不用,按習(xí)俗你們要各取頭上一根頭發(fā),合而作一結(jié),即為夫妻了。”

  “原來如此?!?p>  公孫彧馬上拔出自己頭上的一根頭發(fā),易素素也跟著拔了一條交給公孫彧,公孫彧忙將兩條頭發(fā)結(jié)在一起,從此,他們就是結(jié)發(fā)夫妻了。

  盧??粗麄兘Y(jié)發(fā),開心得直流眼淚。

  翌日,賈長兒便駕著馬車來到醫(yī)館跟盧福會合,他們告別了公孫彧夫婦,也跟門侯吳有煥告辭,便離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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