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楚果然是練家子,一聲怒吼中氣十足,嚇得在場的人一個激靈。
正撕扯得不可開交的鹿思葭和白羽也被鎮(zhèn)住,手上的狠勁兒也消失了一大半,但是兩個人都倔著不放手。
作為在場人員中采歡傳媒的大家長,余江楚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大跨步就走到兩個人面前,伸手拽開了兩個人。
小馬哥,木木加上白羽的經(jīng)紀人這時候才有空去跟周圍的人說不要拍了?!按蠹叶己炦^保密協(xié)議的,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關(guān)于藝人的事情都不可以隨意傳播哦?!?p> 這邊鹿思葭和白羽雖然已經(jīng)被余江楚強制分開,但是火氣上頭的兩個人依舊紅著眼瞪著彼此,像兩次的打紅了眼的小白兔。
余江楚見狀伸手用力敲了一下鹿思葭的腦袋說道:“還瞪眼!”
“??!”,鹿思葭淚汪汪的眼睛怒視余江楚喊道:“師兄你偏心!明明是她先挑事兒的!對劇本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一開拍就故意打我!”
余江楚和白羽不熟,遇到這種事情也不好亂說什么,更何況現(xiàn)場還有那么多人看著。他只能皺皺眉嚴肅地跟白羽說:“白羽,好好拍攝。有什么事情,回公司說。打人,是最差的選擇了?!?p> “你看,你就是偏心!”鹿思葭一看余江楚這么“溫柔”地跟白羽說話,更加不服了。
“你別叫!”余江楚瞪了瞪鹿思葭,她立刻就乖巧了許多。
“導演,我們休息一會兒再拍吧~思葭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余江楚不好意思地跟導演說。
“行吧……盡快調(diào)整,我們耽誤一會兒就是好多錢?!苯饘а菪睦镉袀€小算盤,默默地算著劇組這會兒要浪費多少錢。
“好的,對不起哈。讓各位見笑了!”余江楚連連向周圍的工作人員道歉,然后轉(zhuǎn)身拉過鹿思葭往休息處走去。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說道:“你也過來吧白羽。”
三個人在藝人休息室站成一個正三角形,鹿思葭和白羽耷拉著頭聽余江楚說教。
“你們倆不合的消息連路人都知道了,還不知道收斂一些。拍戲呢,你們當這是什么幼兒園嗎?被人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去了的話,到時間就看你們倆誰的粉絲厲害,誰才能活下來。白羽,你說說什么情況?!庇嘟呀?jīng)聽過鹿思葭的發(fā)言,現(xiàn)在輪到白羽主張自己的觀點。
“我沒什么好說的?!卑子鸬挂彩遣豢蜌猓鏌o表情地裝作不在意。
“什么?”余江楚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沒有什么好說的。她拿我跟劉制片的事情威脅我,我就給她一巴掌。我們扯平了?!卑子鸬恼Z氣依舊平靜如水。
“什么事情?”
“我哪有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和那個劉子銘保持一定的距離。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個劉子銘不只跟一個女藝人拉拉扯扯,你為了自己的資源不惜抱他的大腿,早晚有一天會翻車的?!甭顾驾鐨夂艉舻卣f。
“算了吧鹿思葭。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想怎么做那都是我的事情。你這種出生就在羅馬的人,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你理解我。所以我求你了,別裝好心了。我翻車那是我活該。你再敢隨便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下次等著你的就不是一巴掌了?!?p> “你!”鹿思葭被氣得要厥過去,立刻再次擼起來袖子的往白羽前面沖。
余江楚單手拉住了鹿思葭,在心里想著自己再也不能裝好人了。白羽的問題很嚴重!于是他抬頭看著白羽問:“不是一巴掌,是什么呢?既然你這么喜歡走自己的路,不如我代表采歡和你解約?”
原本還各種泰然自若的白羽瞬間就有些慌了陣腳。采歡是棵好乘涼的大樹,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輩子都做這棵樹下的小花。她意識到余江楚真的生氣了,也明白余江楚不僅是采歡的頂流,也是采歡的實權(quán)之一。
“江楚哥,對不起……是我錯了?!卑子鹆⒖陶J錯,向余江楚道歉。
“思葭呢?”余江楚問。
“思葭也對不起?!比绻米约旱那巴竞瓦@一瞬間的低頭比,白羽自然是選擇自己的前途的。
“你們倆先去把妝補好,去跟金導演道歉,然后把今天的戲拍完?,F(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11點了,因為你們倆,這么多人熬夜,丟不丟人?剩下的事情,等這部電視劇結(jié)束了,回公司我自己會跟趙老板說?!?p> 鹿思葭和白羽重新復工,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本來準備回去休息的余江楚就坐在導演旁邊,盯著她們直到收工。
這一坐,就是小半夜。
余江楚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