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上朝
軒明宮氣派無比,金碧輝煌,宮殿前兩頭栩栩如生的...
兩頭栩栩如生的東方也叫不出名兒的東西莊嚴(yán)肅穆,后來東方才知道,那兩只怪物叫做瑞雪獸,生有九頭,每顆頭上只生有一目,背有雙翅,長了條狐貍尾巴,喜時降瑞雪,惡時倒晝夜,有通天徹地之偉力,是軒國國獸。
此外,大殿前還有一百米見方的水池,一朵巨大無比的蓮花婷婷玉立,堆砌水池的磚頭都是玉質(zhì)的,奢華無比。
即使是深秋,這蓮花開的照樣妖艷。
寶輦緩緩駛過蓮花池,一道光束破開夜幕,將整個宮殿照的透亮,東方嘖嘖稱奇,暗嘆玄幻世界真是無奇不有,讓他大飽眼福。
入了軒明宮,百官早已等候多時,左右各站三排,每排估計得有十五六人,東方仔細觀察著每一位官員,緩緩落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卑俟冽R聲,行跪拜禮。
東方微微頷首,后頸處有細汗緩緩滑落。“眾愛卿平身。”
東方緊張的很,心里沒底。
他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大喊一聲:“此人不是陛下!他是假的!”
不過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
畢竟誰也沒那么大膽子。
過了好一會,東方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線,威嚴(yán)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p> “臣有本奏!”
站在最前排的紅袍祝相出列,手持奏本,朗聲道。
“據(jù)建州來報,這些時日博安候之子陳時美與隱宗宗主之子薛定峨、劍閣長老程坤來往密切,此外,博安候陳可卿早已離開臺州,前往越國、吳國、楚國,現(xiàn)不知身處何地。”
東方點點頭,低聲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陛下昏迷第一天他們便行動了?!弊H诖鸬?。
“眾愛卿怎么看?”東方問道。
老十三冷哼一聲,說道:“他勞什子的,皇兄,還能怎么辦!直接干過去!十三我只要五萬精兵,定能殺的那狼心狗肺的博安候片甲不留,前些日子老子受氣受夠了,皇兄昏迷,那幫狗日的非但不派人送藥,反倒張燈結(jié)彩,我早就看不慣了。現(xiàn)在皇兄醒來了,咱還擔(dān)心什么?直接干他娘的就完事了!”
東方揉了揉眼角,下意識的忽略掉老十三的言辭。
又有一人出列,乃是御史大夫司馬剛,只見他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博安候為人謹(jǐn)慎無比,此次做事卻一改其風(fēng)格,依微臣看,只有兩種可能。
一,博安候密謀之事在他看來已事成八九,勝券在握了,他才會如此張揚。二,那便是他如今做的都是假的,他在營造一種假象,而其真正目的遠不止此,我們現(xiàn)在都被蒙在鼓里?!?p> 東方低眉,不做評論,之后又有幾位官員出列,說出了他們的看法。
等到大家發(fā)言都差不多了的時候,東方才緩緩說道:“朕心里有數(shù)了,此事暫且擱一擱。”
東方有數(shù)了么?
當(dāng)然沒數(shù),他壓根沒見過博安候,對敵人一點不了解,東方如何做出應(yīng)對?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顯露,待到有更多消息之后,他才能慢慢地做出反應(yīng)。
不過在旁人看來,東方定然是已經(jīng)做出了打算,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說出打算的那個時候。
下方的人討論的只會是‘你覺得陛下將會怎么對付博安候?’‘陛下現(xiàn)在不說出對策是不是在下一步大棋?’‘你說博安候能不能在陛下手中撐過一個回合?'
討論來討論去,最后就只能的出一個結(jié)果:
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凡人能揣測的?
要知道什么樣的人最恐怖?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才最恐怖。
博安候一事就這么暫時跳過,緊接著祝相又說道:“陛下,今年科舉文章尚未擬題,還請陛下早些定了題目?!?p> 說罷,祝融呈上玉質(zhì)盒子,里面放著黃色絲綢。
東方愕然,后來才知道,原來這邊也是有科舉考試的,文舉和武舉,武舉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而文舉題目歷年來都由皇帝親自擬題,共有三道,不過因為東方這些日子陷入昏迷,所以一拖再拖,那些讀書人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嘿嘿。
東方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出題嘛,我最在行了。
想了片刻,東方提筆,緩緩在黃色絲綢上寫下今年的文舉題目。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p>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過年了,你是殺豬?還是殺驢?】
題出完了,東方也不管難不難,這些是那些讀書人該考慮的事情。
反正東方自己是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的。明不明白沒事,我是皇帝,我出這題就有出這題的道理。
還是那句話,陛下的心思豈是你們這些凡人妄自揣摩的?
就是這么任性!
“咳咳。”祝融輕咳兩聲,給后面的官員使了個眼色。
眾人會意,從中立馬走出一人,跪俯在地,哭訴道:“陛下!臣妄為臣子啊!臣罪該萬死!”
突然的哭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祝相‘反應(yīng)’最快,慌忙道:“和大人,你這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是大事?”
和坤哭天喊地,涕泗橫流,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東方見狀,輕嘆一聲,今天的正戲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和愛卿何罪之有啊?”東方眼角抖了抖,關(guān)切道。
和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演的就像真的一樣:“陛下,臣昨日夢到先帝了,臣!臣愧對先帝厚望!臣不是人,臣該死!臣該死!”
說著,和坤便用力抽打著自己的臉,不一會便通紅通紅的。
祝相看在眼里,不由得悄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你牛逼。
東方啞然,面對這種實力派他無話可說。
“哎呀!你有什么事倒是說啊!”祝相‘氣急敗壞’,催促道。
和坤的哭聲稍稍小了點,啜泣道:“先帝臨終前,對臣千叮嚀萬囑咐,務(wù)必讓陛下早些成親,先帝還說,他這輩子最為遺憾的事就是沒能抱著皇孫子。可今已經(jīng)先帝已經(jīng)仙逝五年了,陵前的草長了又拔,拔了又長,五年來,先帝陵前新鮮的事物也就那些新長出來的草兒了。昨日陛下托夢與臣,責(zé)罵臣只顧自己享樂,完全忘了當(dāng)年的囑托。
臣幡然醒悟,臣罪該萬死!臣有愧于先帝!臣不配戴著這花翎帽!臣懇請陛下革去臣的職位,讓臣后半生伴著先帝陵,每日陪著先帝說說話,聊聊天,贖這貪圖享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