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晨趁亂給楊琪松了綁,楊琪活動活動筋骨,渾身都舒坦了,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堅定地說:“放心吧,交給我了?!?p> 喪尸不會轉(zhuǎn)身,走到機(jī)尾的幾個喪尸不停撞墻,朝機(jī)頭方向的喪尸依然追著人咬,楊琪沖過去,一手一個朝機(jī)艙外扔去,扔了四次,第五次的時候,右手上的那只忽然求饒:“姐姐,我是人,放了我,放了我!”
“?。坎缓靡馑?,看錯了?!睏铉魉砷_他,扔出去最后一個喪尸,朝著艙內(nèi)大喊一聲:“還有誰?”
“沒,沒了?!北娙思娂姄u頭,生怕答應(yīng)慢了被扔出去。乘務(wù)長關(guān)好艙門,小跑向駕駛室,還好機(jī)長只是昏迷了,喚醒他之后,恢復(fù)了正常飛行。
艙內(nèi),僅剩兩名歹徒,眾人被楊琪的挺身而出所激勵,紛紛圍攻歹徒,把他們爆錘了一頓綁了起來。
“嗚嗚嗚,我們再也不劫機(jī)了,姐姐你真帥!加個微信唄?!贝跬骄谷宦冻雒缘苄切茄?。
“乖,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回歸社會,做一名有用的人?!睏铉饕桓币虌屝Α?p> “哎。明白?!眱纱跬焦郧纱饝?yīng)。
柳燕為首的眾人也紛紛露出迷妹眼神,圍住楊琪,陳星晨坐在一旁整理衣服,沒想到這個吃貨還有一套,飯沒白吃。
直到落地,楊琪也沒機(jī)會和陳星晨搭上話。飛機(jī)上的活人直接被帶走,隔離審問和消毒,直到兩天后,才陸續(xù)放了出去。好不容易到了酒店,終于躺上了柔軟溫暖的大床,楊琪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陳星晨卻睡不著。
飛機(jī)上的事太驚心動魄,雖然全程他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但是事后想起來,心里真得很怕怕。此刻,好想看到楊琪,奇怪,怎么忽然覺得那個吃貨很可靠呢?
猶猶豫豫打開門,走到對面房間,敲了敲門。身后忽然傳來孩童的嬉笑聲,陳星晨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花裙子的小女孩登登登地跑過走廊,拐進(jìn)了樓梯間。一陣涼風(fēng)刮過,陳星晨縮了縮脖子,這么冷的天氣小女孩怎么只穿了一條花裙子?
瞬間同情心泛濫的他走了過去,樓梯間內(nèi)漆黑一片,隱約有孩童唱歌的聲音傳出來,在這黑漆漆空蕩蕩的樓道中回蕩,陳星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奇怪,不就是個小孩,有什么可怕的?想到那個女人那么強(qiáng)悍,自己也不能慫,于是陳星晨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他徹底走入黑暗時,周圍忽然亮了,只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坐在臺階上抱著一只布娃娃,一邊唱歌一邊給娃娃梳頭發(fā)??墒撬鰜淼母柙~變得恐怖起來:“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墻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爸爸、媽媽,為什么呀,為什么呀
然后啊爸爸叫我?guī)蛶退?p> 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然后啊爸爸舉起斧頭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小女孩抬起頭,她的眼眶里沒有眼珠,空洞的眼眶里流出了血淚,她一咧嘴,笑了:“哥哥,你來找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