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你來定!
窗外下起了暴雨,李天奇見我一直不理會他,搖頭脫下衣服走進浴室??吹阶郎系拿骷殻蚁萑氤了?,這個我完全看不懂,今天他不給我一個人說服我的理由,等暴雨一過,我立馬走人。
“你覺得我冒險從警察手里把你救出來還有別的目的嗎?”李天奇笑道。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龍一川威脅我讓我對付你,而你救我讓我去對付他!”我躺靠在沙發(fā)上,抽起煙來。果然,當時拿了王亦飛的錢就應該退出,和曹雨澤經(jīng)營著門店,沒事喝兩杯,生活豈不是很有滋味。
“你又不是特工,站在那一邊看你,我和他不一樣,用你犯罪的證據(jù)來威脅你!”
“是啊,除了犯罪證據(jù),我還真不知道他能拿什么威脅我,現(xiàn)在,只要不讓龍一川上位就行,至于李佳華那邊,你應該很輕松搞定吧?”
鷸蚌相爭,漁人獲利,他們看中的是利益,在利益面前,還不知道他們能做出什么事情。
“說實話吧,雖然大部分股份在我手里,可是沒有什么用,龍一川早已經(jīng)控制全局,公司大小的干部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離垮臺不遠了,而李佳華和坤寧則是控制了兩個工廠,以前之所以針對你,是我的觀點出了差錯,以為有了股份就可以有了一切。我和他們耗不起,時間一長,哪怕有一方等不下去,不管是龍傲九天,還是兩個工廠,都是絕對的經(jīng)濟收入,倒了任何一個,都是致命的打擊!”李天奇換好睡衣,站在窗邊,一臉憔悴的表情。
我一直提醒著我,心軟是病,不能因為一時的憐惜而去幫助他,我不是農(nóng)夫,而他或許是一條毒蛇。
他所說的都是事實,工廠和龍傲九天都很重要,這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本以為能堅持我的初衷,現(xiàn)在看來,一直死板下去沒有得到一點的好處。
“我暫且答應你,不過你也別想做龍頭!”沒等他說完,我走進一間臥室,將門狠狠的摔上。
躺在床上,感覺渾身乏累,活在世上,皆是煩惱。剛想入睡時,龍一川打來電話。
“你在哪呢?事情我聽說了,你這次太冒險了!”龍一川激動的說道。
“雖然沒有對李天奇動手,但最大的威脅我已經(jīng)幫你解除了,你要是在威脅我別怪我不客氣了!”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直接將電話掛斷。
龍一川之所以激動還不是擔心我進去之后把他拉下水,同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敢太過分。
一覺醒來,窗外依然下著雨,天氣陰沉沉,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感。開門來到臥室,李天奇早就準備好早餐。見我來,沖我笑呵呵的揮了揮手。
“突然對我這么客氣,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快吃吧,要不然就涼了!”李天奇把筷子遞到我面前。
門口掛衣桿上的衣服濕漉漉,顯然這早餐是他出去買的,為了討好我,真是費心了!吃飯時,他沒有一句廢話,默默的吃著飯,吃到一半時,他突然站起來,問了一句喝不喝酒!
我咽下嘴里的米飯,點了點頭,有時候?qū)橙说牧私獬潭缺扰笥讯家?。吃飽后,他把煙扔給我,自己把桌子收拾干凈。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嗎?”李天奇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看了我一眼,立馬放下了下去。
“說吧,怎么對付龍一川,你和他比起來,我更討厭他。”
“我從小就很煩我爹,他眼中只有錢,為了錢什么都可以拋棄,直到他進去的時候,他那雙無助的眼神看向我時,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晃晃悠悠的走在馬路上,怎么到的家我都記不起來,那幾天我時常發(fā)脾氣,無意之間打翻書架,從書里滑落出一張全家福!我不是和你煽情,現(xiàn)在只是明白了你的感受!你說幫我可以,但不會讓我當龍頭,現(xiàn)在我想告訴你,我只想把手中的股份都賣出去!”李天奇唉聲嘆氣道,每一次的領悟都是痛苦的過程。而我在他們眼中或許就是一個重要的棋子罷了。
“看樣子今天雨是不會停了,既然你想讓我?guī)湍?,是否拿出誠意呢?”他有求于我,我也不會過于刁難他,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你還想要什么誠意?”
“你有多少人脈和關系,打打殺殺的年代早就過去了,武力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用別的方法來打壓龍一川!”
“我認識的人魚龍混雜,說白了都是看我有錢才和我玩,我爹進去后,一大半人都不鳥我了!這就是現(xiàn)實啊!”
“等暴雨一過,就對龍一川的娛樂項目動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你是想賣出股份直接退出,還是等把他們搞垮臺后,自立龍頭?”李天奇是個聰明人,為了達到目的,用了許多手段,在他手上我也吃了不少虧。
“就算我當上了龍頭,你覺得結局會是什么樣呢?”
“滾尼瑪?shù)?!”我一手把桌子掀翻,現(xiàn)在才想起趙蕊半身不遂就是他造成的,差點讓他把我給忽悠了!
李天奇見我突然發(fā)脾氣,皺褶眉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我,一時不知所措。
“趙蕊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我和他解釋道。李天奇好像知道我說這件事一樣,嘴角上揚,打開手機播放一段錄音。
“坤寧啊,最近那個姓鄭的小子太活躍了,去查一查看他什么背景,給他點顏色看看!”這聲音不像是唐天,更不是李建國,而這背后的人到底是何人?
“一個毛頭小子不至于吧?”
“怎么?我說的話不好使了嗎?我好幾次看他和陸峰在一起過,這小子太活躍我們不敢動他,但他身邊的人那就隨便了,所以這么重要的事情就由你去做,當然,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后,這段錄音也就結束了。我很好奇這段錄音他那里來的,為了證實真假,我讓他給我發(fā)了過來,隨后發(fā)給諸葛易。
“這是我讓一個朋友在坤寧李佳華辦工室按的竊聽器,而我也絕不會做這種事情,被查出來,這可是謀殺罪,我擔當不起!”李天奇道。
“怪我太激動了,送我去龍傲九天吧!”
“不行,現(xiàn)在龍傲九天已經(jīng)被警方安插了眼線,你有去無回!”
我無奈的咒罵了一句,讓李天奇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帶我回龍傲九天。
李天奇托腮沉默無語,良久,他沖我笑了笑,打了一個電話。二十分鐘后,從門口走進一名頭發(fā)綠色的女生,穿著高跟鞋,嘴里叼著棒棒糖,給人第一眼就是不良少女。
“這是?“我疑惑的看著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小琪,開始吧,我相信你!”李天奇笑道,躺在沙發(fā)上玩起手機。
“小哥哥,做好別動!”名叫小琪的女生脫下雨衣,把背包放在茶幾上,從里面拿出各種化妝的工具,最顯眼的莫過于那紅色的假發(fā)。
“麻煩你快點,謝謝!”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在男扮女裝!足足畫了一個小時的功夫,我伸了伸懶腰,走到鏡子面前瞅了一眼,不得不說這個小琪很厲害,要是換下衣服,我只要不出聲,沒人知道我是個男生。
“小哥哥,給你衣服!”小琪笑道,從書包里拿出粉色的運動裝和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高跟鞋就算了,李天奇,現(xiàn)在去送我吧!”
“嗯,不錯,只要你不出聲音,你就是個女人!”李天奇起身朝門外走去。
外面的大雨依舊下著,道路上的車輛少之又少。一路上,小琪非要吵吵和我拍照。
小琪大名李琪琪,是李天奇的表妹,從小活潑好動,不喜歡別人約束自己。
“好了,小琪,別和你鄭哥鬧了,拍幾張就算了!”李天奇板著臉說道。
小琪哼了一聲,嘴里也不知道嘟囔著什么,老老實實的坐在后面。離龍傲九天還有段距離時,就能看到交警在門口部署著,檢查每一個過往的車輛。
汽車緩緩靠近門口,交警揮手把車攔下,望了我們?nèi)艘谎?,檢查了李天奇的駕駛證,就這么輕松的開進龍傲九天。
“你回去吧,我先去找龍一川,咱們電話聯(lián)系,對了,再說一遍你的電話,我拉黑了!”
李天奇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告訴我電話之后,帶著小琪離開了。一路小跑來到來到別墅里,龍一川在寫毛筆字,見我來,放下手中的毛筆,一直打量著我。
“姑娘怎么會有我家的鑰匙?”龍一川問道。
“是我,龍老頭?!惫?,這男扮女裝的確可以蒙混過關。就我這一身打扮,就算陸峰在我面前走過去,他也絕對認不出我來。
“這........”龍一川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還在擔心要用什么辦法和我匯合,而我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是我,事不宜遲,唐天已經(jīng)倒臺了,你要是再不抓緊,我想我可就幫不到你了!”我從抽屜拿出茶沏好,又從冰箱里拿了一些吃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唐天雖然進去了,但坤寧和李佳華同樣不好對付!”龍一川一心求穩(wěn),要想讓他著急,必須做一些實際行動。、
我沒有回答他,回到房間后關掉燈,從窗戶翻了下去,聯(lián)系孟靜,約她在龍傲九天酒店308見面。沒想到的是,諸葛易居然一起跟了過來!
“老弟,你給我發(fā)的錄音是真的,沒有任何合成,不管你在哪里得到的這段錄音,我勸你交給警方處理。我已經(jīng)辭職了,你父母特別擔心你,你總是換手機號,他們根本找不到你,有空回家一趟看看,至于龍一川的詳細資料我給你整理好了!”諸葛易把文件遞到我手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
龍一川,生于G市邊緣的一個村莊,學習成績一直頂尖靠前,而且從來沒有不良緋聞,他的孫女已經(jīng)上小學四年級,就在Z市的一個私立學校里。知道這些后,我立馬打車,動身前往這家私立學校。
這附近四周都是小區(qū),找到物業(yè),很輕松的租了一間二室一廳的房間。只不過物業(yè)的人一直不停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等我回到房間時,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才反應過來?,F(xiàn)在暴雨一直下個不停,小學暫時沒有開學。洗完澡剛想躺下,曹雨澤就打來電話,店里來了一幫青少年,進門就是砸,現(xiàn)在店里除了人沒事,剩下的只是殘渣碎屑。
“麻蛋,肯定是坤寧和李佳華搞得鬼!”我罵罵咧咧的打車,去找曹雨澤。
到了店門口,就可以看到屋內(nèi)一片狼藉,還有輛警車停在門口。直到兩名警察做完口供離開后,我才走了進去。
“不用打掃了,明天會有人來收拾!”越看越來氣,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也要把背后的人給揪出來。
“哈哈哈,鄭憶,你怎么化妝成這樣,你還別說,太像個女人了!”曹雨澤遞給我一根煙。幸好他提前讓若詩回去了,要不然非嚇壞她。那群人來去匆匆,把電腦砸的稀碎,臨走時還往電腦上澆了一桶水。這群人有明顯的計劃和目的,就是來搞破壞。
“我在不遠處租了一個房,整點酒,咱倆回去邊喝邊聊!”店已經(jīng)成這樣,大不了在重新裝修,而且裝修的錢我也早就算計好。曹雨澤表面裝在不在乎,其實他很憤怒,只不過一直壓抑著。
窗外的雨逐漸變小,明明是中午,天陰的卻像晚上。既然喝酒肯定少不了任曉松,讓我和曹雨澤沒想到的是,許久不見的張一凡和任曉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