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草,一念相思。
兩情兩愿,兩言可決。
三生三世,三回九轉(zhuǎn)。
一張合照,記錄著我們的曾經(jīng),過去,發(fā)生些什么,那天,玩到天黑,才都完全散去。
孫雪兒也一直沒有走,等著我去陪她逛學校。
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孫雪兒的話也開始多起來,只是提起以前的事情。
她現(xiàn)在的生活,我完全不知道,也不了解。
門衛(wèi)沒有換,依舊是哪位大爺,見我回來,還主動遞煙,我不好意思的接下。
走在操場上,聽著學生的打鬧,又想起我們的那個時候。
一陣陣的上課鈴聲想起,吵鬧聲隨之消失。
“鄭憶,你變得成熟了?!睂O雪兒停止腳步,直接坐在籃球場上,對我笑到。
我坐到她旁邊,回答道:“是嗎?只是經(jīng)歷一些人,一些事情,明白了一些東西吧!”
“是不是現(xiàn)在都很想我經(jīng)歷了什么?”孫雪兒看著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人。
經(jīng)歷了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沒有興趣知道,花開花落,落葉歸根。
最美好的邂逅不過是初遇。
她和我在同一個城市,離我不遠,自己租的房子,靠給初中生補習維持生活。
直到學生下晚自習,我們才離去。
“要不要去吃點夜宵?”孫雪兒笑到。
我點頭示意,畢業(yè)季,當然是燒烤,而燒烤當然少不了酒。
中午喝到吐,現(xiàn)在在聞到酒味,就有些難受,誰知孫雪兒卻要了一箱冰鎮(zhèn)啤酒。
我不會去勸她,說多了都是廢話,也不知道她點了什么東西,除了菜還是菜。
“能不能要點肉?”我說。
“你自己想吃肉還讓我?guī)湍泓c?”孫雪兒喝了一口啤酒,語氣怪怪的,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點燃一根煙,自己隨便點了一些肉串。
等她放下第四個空酒瓶時,桌上的東西也吃的差不多,有段時間不見,是真的很能吃,也能喝。
她打了一個隔,看到腳下的兩瓶啤酒,(她當時買的一是六瓶的啤酒)全都起開,遞給我一瓶。
“一瓶而已,應該沒事吧!”孫雪兒拿起桌上的煙,點燃一根,我剛想奪過來,她卻瞪了我一眼。
“沒事?!蔽医舆^啤酒,喝了一口。
從開始的靦腆,清純,到現(xiàn)在,唉,歲月不饒人。
“鄭憶,我們重新開始吧!”她對我吐了一口煙,眼神變得犀利。
我沒有猶豫,利索的答應她,她笑了,自從她離開后,到現(xiàn)在,好久沒有看到她笑過。
我結(jié)完賬,送她回到住處,簡單的小屋,讓她收拾的很干凈利索,床上擺著許多毛絨玩具。
“我去洗個澡,你先做吧。”
屋內(nèi)除了一張床,一個寫字臺,鞋柜,衣柜,什么都沒有。
寫字臺上,凌亂的A4紙,不同型號的鉛筆,亂七八糟的線條,沒想到,在右下角,居然有我的名字。
側(cè)視觀看,才隱約的看出,亂七八糟的線條構(gòu)造出一串英文“I MISS YOU”
我沾沾自喜,我本以為,她走了不會回來,不會記得我。
這一切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夢。
她突然從身后抱起我,讓我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
,還是薰衣草的香味。
“你快去洗澡吧,一身的煙酒味?!彼谖叶呡p聲細語,像清風一樣拂過。
走進浴室,剛打開水龍頭,我便發(fā)現(xiàn)在窗戶邊上有男士洗面奶,已經(jīng)用掉了一半。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不讓自己多想,可根本控制不住,用涼水沖澡,讓思緒轉(zhuǎn)移。
也不知道沖了多長時間,直到她喊我,我才關(guān)掉水龍頭,擦干身上。
“給你買的睡衣,快穿上吧!”她從門口扔進一套睡衣,催促我快點,省的我給他浪費水電費。
衣睡衣是新買的,舒適度,彈性來看,不便宜。
我直視著她,正在找什么話題說起那瓶男士洗面奶時,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笑個不停。
“怎么?以為我和別的男的同居?”
“這個嘛,換做別人也會多想吧!”我慢慢的坐下來,盤起腿,拿出一根,還沒抽幾口。
她從后面狠狠的來了一腳。
我抓緊把煙熄滅,沒想到又是好幾腳!我日?這是幾個意思?
“給我一根啊,光想著你自己?!?p> 我遞給她,給她點燃,我倆就像那時候抽大煙的一樣,屋子本來就很小,窗戶沒有開,很快,屋內(nèi)烏煙瘴氣。
“和燈開關(guān)靠著,那是排風的開關(guān)?!彼帐爸峙_,隨后把窗戶打開。
十分鐘左右,煙慢慢散去,我把燈關(guān)燈,屋內(nèi)一片漆黑。
我從身后抱著她,這下,我終于不在迷茫,不用徘徊。
春生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和她告別,繼續(xù)我的工作,而她時間比較充裕,一有時間便找我做兼職,看到她,工作也變得非常順心。
時間仿佛在變快,不知不覺一個月已經(jīng)過去,她不在去給初中生補習,而是去一家公司做設(shè)計,待遇不薄。
像我們這種不好好學習,只能學習一門手藝,才能維持生活。
現(xiàn)在逐漸慢慢意識到,錢的重要性,都說錢乃身外之物,如今的社會,沒錢什么都不是。
我曾多次問起她的父親,她每次回答都是在撒謊,不敢直視我,我不會在追問下去,缺少母愛,一個堅強的女孩努力的活著,不應該再去詢問她的痛處。
晚上坐在一起,她認真的畫著畫,突然,她的手機響起,她果斷掛掉。
“怎么不接呢?”我好奇的問道。
她沒有回答我,臉色變得低沉,簡單收拾字臺,走了出去。
我緊跟其后,想必,這個電話對她來說,很特殊。
穿過一條街道,來到一家汽車維修店門口,在門口站著四名男生,個個染著頭發(fā),嘴刁香煙,紋身貼是真的很反光。
既然這么社會,為啥不去紋真的,我差點沒有忍住笑出來。
“孫雪兒,居然不接我電話?”為首的一名男子,走著公雞的步伐,朝她走來。
孫雪兒冷笑“為什么接你電話?這樣有意思?”
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再說什么,做到馬路牙子上面,聽他們說話。
“喲,這男的誰???敢綠我?”那名男子一把掐住孫雪兒的臉頰,青筋暴起。
我猛起身,抓住他的手指,用盡全力,那名男生痛叫著,慢慢的蹲下來。
“wc尼瑪,你給我等著,,,啊啊??!”他咬緊牙關(guān),大口的喘著,他越是這樣,我就越用力,疼的是他,不是我。
“臥槽!”
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后背被踹了一腳,直接跪在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腳。
三人對我拳打腳踢,我只好抱頭忍著,他們?nèi)硕?,越是反抗,他們越會更加暴躁,變得激勵?p> “行了,別打了。打死了咋整?昂?”被我弄傷手指的那名男生,盤腿坐在地上,叼著煙,看著我。
渾身的酸痛,讓我艱難的怕起來,在一旁的孫雪兒用手機都拍了下來,可他們也不是傻子,直接把手機躲了過來。
孫雪兒去搶手機,一個女生怎么會大過男生的力氣,直接的推到在地。
“媽的,你爹欠債不換也就算了,你跟了我,錢也不用換,天天吃喝玩樂多好!”盤坐在地上的男生對孫雪兒說道。
我也差不多明白個是非,這幫人應該是來債主派來要債的,可孫雪兒的父親去哪里了?怎么會丟下她不管呢?
“你就是個渣男,我寧愿做雞,我他媽的也不會跟著你?!睂O雪兒笑道,爬起來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兩名男生架起她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
“呵呵,性子真剛烈啊,我越來越是喜歡你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壞笑著,一身痞子樣,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看到孫雪兒委屈的咬著嘴唇,我深吸一口氣,快速爬起來,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腦勺。
這一拳,我用盡了全力,同樣的,也激怒了另外三個人,松開孫雪兒,朝我撲來。
好漢難敵四手,雖然我不是什么好漢,但這三個人毫不留情。
直到打累,三人做到馬路丫子上抽著煙,虎視眈眈的瞪著我。
此時的我,鼻青臉腫,躺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孫雪兒放聲哭出來,把我攔在懷里。
“天奇,怎么辦?”一名男生問道。
名叫天奇的男生,摸著后腦勺,回頭看了我一眼,把手機扔給孫雪兒,惡狠狠的道“行,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
“就這么算了?”剛才那么男生覺得有些吃虧,看他的樣子,非要在我身上踹上兩腳。
“你是不是傻x?再打出點事你賠錢???”天奇不耐煩的說道,捂著腦袋,走進修車店內(nèi),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咒罵了幾句,尾隨其后。
孫雪兒打了120,二十分鐘后,到了醫(yī)院,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告訴他,這件事情,我不希望讓家里面知道,告訴我的朋友們就行。
等我醒來時,潔白的天花板,干凈的被褥上還帶有一絲絲的消毒液味,這一睡,就是兩個小時。
見我醒來,孫雪兒激動的抓住我的手,紅眼圈看著我,在他身旁,曹雨澤,任曉松,若詩,張一凡都圍了過來。
“誰干的?”先開口的是任曉松,語氣平淡,但我知道,他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沒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笑道,對于這件事,我閉口不提,冤冤相報何時了?
“先報警吧!費用我們已經(jīng)幫你出完,等警察來了,讓他們好好處理吧!”張一凡道。
“報警?有什么用?不是重傷,賠點錢完事了,這樣他們會更氣憤。”曹雨澤插嘴道。
一時,房間里變得沉默,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我坐起身,看了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那就在瘋一次吧!”
任曉松和曹雨澤露出笑容,我想就等我這句話,當然,我心里也是有點不平衡,要是我被打,這件事我會就這樣讓他過去。
可是,這牽扯到孫雪兒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在醫(yī)院躺了三天,除了有點酸痛,傷勢無大礙。
期間,孫雪兒一直勸阻我不讓我去,我嘴上答應了她,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在醫(yī)院門口,三人等待著,孫雪兒被若詩叫走,這都是曹雨澤安排的,這下,我們四個人可以大展身手。
吃過中午飯,我?guī)麄儊淼侥羌移嚲S修店不遠處的小公園里,這里是T字路口,南北方向是一條公路,只有公園這邊的小路才通往這附近的小區(qū),所以我猜測,他們晚上下班應該路過這里。
此處,人少車多,即使發(fā)現(xiàn)我們打架斗毆,現(xiàn)在社會,也很少有人管閑事,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這樣吧,我去準備四個棒球棍,只要別過分,不會出什么大事?!辈苡隄傻馈?p> “?。胯F的嗎?”張一凡驚訝的問道,對于他這種知識分子,從小乖巧聽話,那會去參和打架這種事。
“他可沒錢買鐵的,鐵的重,容易打出事來?!比螘运尚Φ?,時不時還刺激他一番。
“好了,別說了,雨澤你去準備把,三個就夠了,一凡看著就行了,畢竟他和我們不一樣。”
這屬于陰人,對方并不知道,陰人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別說我們?nèi)齻€人,就算是我們兩個,手持武器,他們四個也會東跑西竄。
張一凡沒有說話,沖我笑了笑。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