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廚房拿出前幾日尋來的好酒,放到桌子上。
顧蘇先是看了看我,似是怕我匡她,我見此點了點酒壇的蓋子,道:
“你掀開聞聞便知此酒品質(zhì)如何。”
她高興,咧嘴一笑,站起身一把掀開了酒壇蓋子,聞了聞,道:
“酒香醇厚,是好酒呢,本姑娘拿走了?!?p> 說著她蓋上蓋子提著壇子便要走。
我坐那吃果子,也沒送她,哪知她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
自懷中掏出一張正紅色印芍藥花的請柬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光顧著酒,把這事忘了,這是她婚宴的請柬,托我給你送來,我先走了?!?p> 顧蘇話說的很急,我知道,她是著急回家喝酒去,便不多問她,放她回去了。
許是快入秋的緣故,整整一個月都陰雨綿綿,我一時不慎,著了風(fēng)寒,因惦記著丑姑娘的婚期將至,怕自己不能前去,便背著蘇煜偷偷吃了很多大補之藥,可知是醫(yī)者難自醫(yī),丑姑娘婚期前夜,我便因那些藥鬧了病,頭痛、腹瀉、鼻血不止,連床都起不來了。
沒辦法,只能叫子楚將份子錢并著我給丑姑娘熬了半月繡出來的鴛枕送去了她府上,子楚回來還說,丑姑娘知我病了,要來瞧我,現(xiàn)下正在準(zhǔn)備車馬禮品。
我聽的著急,一邊責(zé)怪子楚不懂事,一邊叫懷瑾去攔人。
“懷瑾,你快去攔人,咳咳…咳…她是新娘子,不宜見病人,煩你替我告訴她,婚宴過后,自有相聚相見之時,她的心意我領(lǐng)了,人就不必來瞧我了?!?p> 懷瑾答應(yīng)了一聲趕忙跑出去了。
“來,別操心別人了,你先把藥喝了吧?!?p> 蘇煜端著湯匙吹了吹,遞到我嘴邊。我這心焦的不行,直接從蘇煜手中搶過盛滿湯藥的瓷碗,一口干了下去。
這藥喝的豪邁,瓷碗剛要放下,一股吐意涌了上來。
“嘔……”
蘇煜和子楚見我干嘔,一個去拿木盆,一個把我往起扶。
蘇煜邊扶我邊說:
“今天已經(jīng)吐三碗了,別吐了別吐了,忍住?!?p> “嗯……嘔~”
我剛答應(yīng)完,便吐了出來,湯藥混合著食物渣準(zhǔn)確無誤地吐到了蘇大公子的身上,一時間,房中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吱呀~
“林姑娘您且放心吧,人我已經(jīng)勸回去了!厲害吧~”
“…………”
懷瑾推門進來,暫時打破了寂靜。
“那個……公子,林姑娘,我…我和子楚出去吹吹風(fēng)哈~”
“誰說我要跟你去吹風(fēng)了,我不走,我要在這看熱鬧?!?p> “傻子,小點聲,快走。”
懷瑾感覺到了房中的氣氛,很識相地要拉著子楚出去,子楚還不愿意,最后還是坳不過懷瑾,被死拖硬拽著弄出了房間。
“味還挺大哈~”
我看著蘇煜那張沉了許久的臉,撓了撓頭,說道。
“呵!”
回應(yīng)我的是蘇大公子的冷笑,沒辦法,我只能開始裝無辜,不對!什么叫裝無辜,我本來就很無辜好嗎,他不扶我起來,不離我那么近,我也不能吐他身上啊,對,我無辜,這事都怪蘇煜。
雖心里這樣想著,但我嘴上卻開始了認(rèn)錯三連。
“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真清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