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巫醫(yī)x蘿莉巫神9
音希走了。
白綰綰隱約聽著其他人談?wù)撍秩チ宋髅芰帧?p> 年輕的巫醫(yī)大人背著藥囊將昏迷中的白綰綰慎重的托付給族長的妻子千叮呤萬囑托的,又在白綰綰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這才決然的轉(zhuǎn)身離去。
他必定要找到醫(yī)治阿綰的藥,否則,他便也不想度過以后無趣的漫長歲月了。
白綰綰自那次疼暈過去之后便一直渾渾噩噩的在半昏迷狀態(tài),昏睡的時間比起清醒的時間要長上許多。在音希走的第七天,她甚至再也睜不開眼睛。
白綰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身旁似乎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爭吵,可她卻辨別不清。最后是001尖細的聲音,她腦子里才清明了片刻。
“宿主?宿主醒醒,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你得趕緊逃離這個族落保住自己的性命?。。∷拗??!”
抱歉啊001…可是我真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啊啊啊啊宿主你命沒了,他們知道你是冒牌貨了,那棵破樹托夢給族長說要直接燒死你。你再不跑人就涼了?。 ?p> 白綰綰努力抬起眼皮,卻又很快不由自主的閉上。
“等等不對…是他們之前給宿主喂的飯菜下了東西,臥槽我居然沒有看出來?。?!嚶嚶嚶宿主,人家對不起你,你趕緊起來咱們逃命去了。”
尖銳的電子音一直在腦子里反復(fù)回響,白綰綰終于找回一點神識凝結(jié)起來。她睜開眼,卻只能看見輕靈于圍在身側(cè)一大群人模糊的剪影。
“巫神大人那么厲害竟然是假的……”
“噓,你還敢這樣叫她?神樹親自托夢豈能有假?!?p> “唉,這叫啥事啊…不過小輕靈從小看著就天賦極好聰明伶俐的,她才是巫神似乎也合情合理?!?p> “那…她就要被拖去燒死了么?”
“……”
長久的寂靜。
迷蒙間,白綰綰又聽見烏長老猶豫的聲音:“阿綰這孩子也是個好孩子,這件事原本她自己也不知道啊…怎么能全怪她?”
“可是我就這么被她壓著欺負了這么久,我就不委屈嗎?”輕靈不贊同的開口:“如果不是她搶了我的身份,如今拜在巫醫(yī)大人門下的便是我了!”
又是一片沉默。白綰綰聽不清更多的東西,大腦里的意識又漸漸潰散。001爬在白綰綰的衣襟里兔臉悲憤:“放心吧宿主,這次是我的差池,就算你在這個世界死掉了我001也會保你不被抹殺的!”
白綰綰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她坐在屋檐下,檐角上掛著的小狐貍被風(fēng)吹的嘩啦啦的響。音希坐在她身后以指代梳緩緩地順著她的銀發(fā)。
“小阿綰啊,是最好看的巫神。”
屋檐下的小姑娘不悅的擰起細眉:“那如果我不是巫神呢?”
音希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又恢復(fù)輕柔,青年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像是吟誦著什么情詩一般:“那又如何,好看的是吾的小阿綰,與其他無關(guān)?!?p> 一如她曾眨著明明如昔的眸子笑著對他講:“我喜歡的不是醫(yī)書是師父啊?!?p> 白綰綰正高興的想回頭抱住他時,夢里音希卻整個人從袍擺開始燃燒起來,衣上發(fā)上均是熾熱的火焰。他靜靜的坐在原地,望著她的目光是那樣的無奈悲涼。
“師父?”白綰綰有些猶豫,可是任憑火焰都從那人身上燎到了她的臉上她都沒有退后一步。等看見音希朝她伸開雙手時,她沒有絲毫猶豫的笑著撲了進去。
像是烈焰從骨縫里開始灼燒一般,無論是身上的哪里都疼得喘不上氣。明明烈火從那個人身上而起,可是白綰綰卻怎么也不舍得松開他。
她被濃煙嗆得咳嗽了起來,夢里那個溫柔的師父便輕輕拍著她的背。白綰綰緊緊攥著他的衣襟抬眸看他:“師父,我好疼啊?!?p> 她真的好疼啊,像是快要死去了一般,連呼吸都刺痛得大腦一片空白。而摟著她的人依舊只是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復(fù)述著她的話:“吾的小阿綰好疼啊。”
“師父?”白綰綰眼眶通紅,眼淚沒有落下來之前就已經(jīng)被炙烤得蒸發(fā)。而那個夢里的音希卻笑了起來,原本抱著她的手此刻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懷里。
巨大的疼痛讓白綰綰已經(jīng)開始麻木失去意識,可是她昏昏沉沉的腦子里卻只看見了那人皎皎如明月的眸子。
被捆縛在桅桿上經(jīng)著烈焰炙烤的小姑娘,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火光里??諝庵袀鱽硭龎魢乙话愕偷偷膸е耷坏奶撊鹾魡尽?p> “月亮……”
終歸于安靜。
等火光燃盡后,只留下一堆辨別不清的木炭而已。
對于巫族眾人來說,他們只不過是處理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已,等做完之后一切都會重新走回正軌。可當音希帶著渾身鮮血淋漓的傷從那座密林走出來時,再也沒有人敢正臉面對他。
音希出來那日,大漠起了風(fēng)。風(fēng)吹動著他掛在檐角的小狐貍剪紙在風(fēng)里搖搖晃晃的,最后線也斷開落在塵埃里,他瞥了一眼有些心疼,不過想著晚上再同阿綰剪一只便也沒有在意了。
他推開門并沒有看見白綰綰,去另一間屋子找了也是。恍惚間他想起自己已經(jīng)把她托付給族長妻子照顧了,應(yīng)該是在族里吧。音希洗了把臉,自從昨夜開始心臟就一直陣痛,到最后幾乎令人承受不住。此刻他坐在空蕩蕩的屋子里休息了一會兒,將白綰綰亂翻的書籍藥草整理整齊,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在鏡子前反復(fù)的照來照去確定看不出傷痕這才抿起笑關(guān)好門出門。
音希難得的心情好,迫不及待的傳送到族內(nèi)打算去接小阿綰時,從第一個看見他的人開始,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不自然的表情,像是在掩飾什么又像是在逃避。
音希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小阿綰又闖了什么禍?走至那棵祈愿樹下時,微風(fēng)吹動樹上的紅綢將最頂上那支給吹落了下來,恰好蒙在音希的眼睛上。
他摘下來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同師父永遠在一起?。槺惚└唬钡淖舟E正是阿綰的。只是這系的緊緊的綢帶為何會掉?將綢帶收回懷里,他沒空多想,滿心只想早點接她回去。
青年的步伐十分快速,帶著難以掩蓋的愉悅。可等他走至族長家時,老族長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連那個照顧阿綰的女人也像見了鬼一樣十分心虛又害怕的躲開了。
音希嘴角噙著笑:“阿綰呢,吾來接她回家了?!?p> 無人應(yīng)聲。
從門后傳來腳步聲,他轉(zhuǎn)身,卻只看見身著巫神長袍的輕靈一臉欣喜的開口:“巫醫(yī)大人,您回來啦?!?p> 音希想,這衣服穿在她身上著實沒有小阿綰十分之一好看。青年保持著優(yōu)雅與禮貌,再次開口:“阿綰人呢?”
輕靈面色也白了白,想起自己高貴的身份這才鼓起勇氣開口:“那丫頭根本不是什么巫神,她只是神樹額外造出來的殘次品而已。巫醫(yī)大人你被她騙了,其實我才是……”
“所以,吾的阿綰呢?”
音希冷聲打斷輕靈的話語,此刻他嘴角依舊噙著笑,雪色的眸子卻冷得像是寒霜一般。
“音?!睘蹰L老有些悲嘆的開口:“那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p> 什么叫做沒有了?音希不明白,他走之前交給他們的那個銀發(fā)金瞳的小嬌嬌,為什么會沒有了。青年上前一步,黑袍下的手指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她又跑出去玩了?無妨,吾去找她?!?p> “巫醫(yī)大人,她已經(jīng)死掉了!”輕靈忍不住開口不服的喊道:“因為她占了我的身份,所以被神樹帶走了?!?p> “呵?!币粝O袷锹犚娛裁礃O其好笑的事情一般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嗤笑,他垂著眸望著輕靈時眼神都是帶著不屑的憐憫的:“你是個什么東西?她占了你的身份,嗯?”
“音希!這是樹神的旨意。”族長嚴聲開口,對于音希褻瀆巫神這件事顯得極其不滿。
“吾不管是誰的旨意?!币粝3谅曢_口,他摘下兜帽,雪色的眸子瞇成危險的弧度:“吾走之前好好的交給你們的人,現(xiàn)在再好好的還給吾,很難嗎?”
一時間,眾人沉默。烏長老無奈的又嘆了口氣,支支吾吾的這才開口:“去廣場后面找找吧。”
或許那孩子的魂靈,還沒有走遠。
白鶴君
傲嬌巫醫(yī)變成病嬌巫醫(yī)了…… QAQ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