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好久不見!沈小姐~顧太太
“唉!這種時候,怎么就沒有個人可以出來引引路什么的,不都號稱是熱情之都嗎?還大集團呢,這點細節(jié)都不注意…,小珠這個臭丫頭也是,她都出來這么久了,也不說來個電話尋尋,哼~”。(小珠心聲:(┯_┯)蒼天哪!你這不是關(guān)靜音了嘛…)
偲伶已不知是走到了哪里,心里有些無語的喃喃著,又有些情緒轉(zhuǎn)移到了此時此刻正拼命穿梭在各個回廊找尋偲伶身影的小珠同學(xué)身上,屆時,小珠生生的抗了好幾個大噴嚏后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xù)賣力的尋起偲伶來(表示小珠同學(xué)這次真的不背鍋【正義臉一枚】)。
偲伶又走過了一條回廊,忽而間,腦海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些零散又恍惚不定的一些畫面。
畫面中,閃光燈不?;蝿拥拈g隙,偲伶折騰得有些眩暈,不停的用手拽緊胸前的衣襟,撫慰著速度欲加跳動的心臟和越來越艱難的呼吸,就在這個好死不死的瞬間,腳下一個疲軟踩空,整個身體失去支撐一般的就此墜下,而就是在這個好死不死的瞬間,一雙沁涼有力的手妥妥的將偲伶接了個結(jié)實。
許是她那會兒已經(jīng)沒什么神志了,所以并沒有顧得上回過頭去看一看是哪位大神這么好的身手,可以在這如此光影交錯又交通狹窄的瞬間,準確無誤的將她給撈了個準,一路護著她行至廳外,真是不好意思到忘記說thank you~。
只依稀記得,這個人的臂彎著實有力,將偲伶攏起后,她便是由著這雙臂膀攬著不費一點力氣,就差沒有將整個人都攤上去掛著走…,而他的個子也是真的很高,一路走過來,竟是幫她擋住了所有的光亮,這才讓偲伶仿若什么都未發(fā)生過一般,以為是自己從容的走出了主廳。
這會兒才想起來似乎有些心里一涼,她竟是由著一個陌生人這樣托著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以一個什么樣的形象出來的,希望旁邊沒有什么狗仔或者八卦人士才好,不然,就不只是多一條業(yè)內(nèi)口碑那么簡單了。
腦補畫面;新晉某某知名插畫師與自己畫展當日幽會某某男子,兩人在回廊緊貼擁吻,女方舉止奔放,撕扯自身衣襟的同時,惡羊撲小狼的準備……,畫面到了這里硬是被偲伶給深深的打住…。
真是丟臉都丟到法蘭西了,哎…。
偲伶趕緊順著這條剛剛找回的路線向著主廳而去,因著這股子莫名的心虛感,細碎的步伐也加快了些,不免有了點做賊般格外小心著四周的左顧右盼。
剛轉(zhuǎn)進門廳,小珠便從異側(cè)的回廊轉(zhuǎn)彎急吼吼的跳了出來,把本就有些做賊心虛的偲伶不小的驚了驚。
“Celine姐我這可算、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這是到哪里去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問旁人又說你被人給帶走了,真是急死偲伶!嚇死我了你!?。 毙≈槟橆a緋紅,耳鬢與發(fā)際線處的小水珠已經(jīng)再度搖搖欲墜,妝面明顯已有些花,一看便是小跑了好幾輪的樣子。
她這波操作,雖再次讓偲伶受了些心臟起伏抽噎的驚嚇,但緩和緩和后又覺得她這波驚嚇來得還是挺及時受用,不免給彼時的偲伶多了幾分安慰之感,原來身邊還是有著關(guān)心自己的人。
礙于偲伶平日里在她眼里的形象,又不太好意思表現(xiàn)得太多,便硬是把心里那把圣母心給生生的摁了下去。
“我出去走了走,這不是回來了嘛!”偲伶伸手,溫柔的為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臉都花了,快去補補妝來主廳找我吧?!闭f完,偲伶便轉(zhuǎn)身從容的走進主廳。
小珠看著偲伶的背影,摸了摸剛才偲伶為她梳理頭發(fā)的位置,愣了愣,轉(zhuǎn)而又反過來囑咐了偲伶一番才轉(zhuǎn)身走開。
下午5:00整
畫展已接近尾聲,該做的也做完了,該應(yīng)承不該應(yīng)承的人偲伶也勉勵的帶著偲伶的官方表情做過了表示,只余這次畫展的另一位正主,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現(xiàn)身,而偲伶在今天的這番折騰以后,已經(jīng)是到達疲憊的頂峰,頓覺這個董事不來也好,反而還能少了一番應(yīng)承,畢竟這次可不是偲伶耍大牌的不是!
就在偲伶正想找個角落靠上一靠的這個空當,整個主廳由門庭之外傳來一片嘩然的喧囂之聲,門外頓時由遠至近的響起一陣陣相機的咔嚓聲、人潮聲頓時此起彼伏,場面再度變得光影交錯的混亂,待一隊開路的安保人員由門廳處開出一片道來,一個一身黑色緞面絨光西裝,筆挺身材,高挑肩括剛毅,步伐沉穩(wěn)有力的男人款款走進主廳。
整個主廳頓時變得異常安靜,靜到偲伶一回頭,剛好看到夕陽落下的那束光亮順著驟然開啟的門庭照射到整個展廳,而這個男人正好挺拔著他堅毅的身影逆光而來。
隨著步伐越來越靠近,主廳周遭漸漸的,再度開始有了一些議論的聲音。
“這個人是誰,這么大排場?”某a
“不知道,可能是某企業(yè)老板吧!”某b
“偲伶聽說今天CG的董事要來,莫不會就是他吧?這么年輕”某c女
“啊啊??!這次消息果然沒錯,真的是CG的董事,天哪我總算見到他本人了!”某D女
……。
眼看著這個男人朝著偲伶這個方向越走越近,仿佛出現(xiàn)了錯覺一樣,從他的身影里看到那個在海灘上映著日落晚霞緩緩而來的人,又像是那個偲伶站在樓下等,逆光向偲伶走來、在禮堂,手捧著花束,面帶著微笑向偲伶走來的那個人,偲伶的思緒變得恍惚,而這三個人影好像最后又都重合在了現(xiàn)在逐漸走來的男人身上。
在錯愕的這幾個時間里,那個塵封已久的身影已漸漸變得清晰明了的立在了偲伶的身前,她依舊無法回神的看著他,他也佇立在那一動不動。
片刻,他的手居然莫名的舉了起來。
“好久不見,沈小姐?!闭f完,竟在他那看起來不太常笑,然而笑起來卻異常迷人的唇角掛起一道毫不違和的絕美弧度。
偲伶曾經(jīng)有想過,他們倆有過愛,也有過恨,經(jīng)歷過親人的離去和彼此的傷害,既已成為過去,這輩子怕是不會有再見的可能,即便是有,也該是個視而不見的局面,畢竟,那時候的他是那樣的恨著爸爸,還有她,夾在他們之間的不止是情感的糾葛,還有抹不去的那些恨意,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婚禮的那一天報復(fù)吧!
可他不明白,又或是根本不想去明白,對一個女人來說,結(jié)婚是對未來最最美好的一份憧憬,投注了一場婚禮就是投入了一生的期待!而他,卻選擇了在偲伶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將它毀滅。
那時候的她或許還會有期許和不舍,自己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感情哪里是說放手就放手的,早已是當做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存在著,但正是這種不可割舍的存在,到了不得不切斷的那一天,那種哀莫大于心死之感才會更加透徹的刺痛著她的心。
現(xiàn)如今,她卻是實打?qū)嵉囊逊畔聦λ哪欠輬?zhí)著和過去種種糾纏的那份心思,逃到這個與他相隔幾個太平洋那么遠的國家生活,他難道還不肯罷手嗎?今日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莫不是覺得她現(xiàn)在還在逍遙的活著,難泄他心頭之恨?
偲伶是應(yīng)該像看見一位老朋友一般的去對待現(xiàn)如今的他,還是應(yīng)該像他當初待她和父親一般,當做仇人?一時之間,偲伶的思緒陷入千回百轉(zhuǎn)的抉擇之中。
偲伶站在那里紋絲未動地看著他,那雙眼眸依舊像是盛放著星辰大海一般的明亮、深邃,那張俊逸不凡的臉,曾一度讓偲伶迷戀其中,雖冷、雖寡言,卻滿滿都是她喜歡的樣子,讓她甘愿淪陷其中,成為她身邊最最忠實的花癡小迷妹。
現(xiàn)如今,這張臉又再度出現(xiàn)在偲伶的眼前,人還是那個人,臉也是那張臉不曾有變,但有些東西真的很奇妙,就像一顆小小的石子那般看起來渺小無礙,多它一顆不多少一顆不少,待到某一天,它忽然不見之后才會深刻的感受到那個不起眼的存在一旦消失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抱歉,我不認識你”。偲伶不假思索的第一反應(yīng)表示拒絕,覺著這樣的局面既不是她想面對的,也不見得就是他情愿的,或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確實是現(xiàn)下最適合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偲伶端著異常平靜的一套官方儀態(tài),冷冷的回絕了他伸手問候的禮節(jié),準備轉(zhuǎn)身去尋找小珠的去向。
偲伶欣欣然的剛轉(zhuǎn)身跨出一步不遠,腳步頓時一促,沒等偲伶有再進一步的機會,身后瞬時被一只沁涼有力手臂給拽住,偲伶不用轉(zhuǎn)身也知道,是他,看來今日他是不會那么容易讓她離開。
“旁的人或許能認錯,但你,絕不會認錯,沈小姐~顧太太!”男人唇角的弧度再加深,一邊拉著像是要逃竄走開的偲伶,一邊不疾不徐的說著這句不大聲卻也不小聲的,顧太太!而這句話就像一個在她頭頂高懸已久的定時炸彈一般,轟然炸得粉碎。

鎣清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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