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盛情的款待,純潔的鈴蘭花
滴里搭拉~咚咚!滴里搭拉嗯哼~*^O^*!滴里搭拉……。
偲伶只覺耳畔逐漸響起一陣陣,忽大忽小的震動和輕快的音樂聲。
一點一點,執(zhí)著的的敲打著她的意識和腦殼,把她從恍惚中,慢慢拉回眼前有些微閃的視野中。
偲伶有些倦怠的眨了眨眼,喃喃自語著,慢慢起身離開那個,被她烙出一個C字的位置,她回看了下那個完美沙發(fā)曲線,看得出來睡得還挺熟。
“果然是睡著了?!?p> 剛走兩步,竟覺得有點不穩(wěn),也不知是在沙發(fā)上蜷縮得久了,還是……還是有些醉了。
偲伶穩(wěn)了穩(wěn)身形,帶著這有些微醺中的睡意,準(zhǔn)備去找點什么醒醒神。
當(dāng)她一邊揉著越來越沉甸甸的腦神經(jīng),來到平日里置放著一套水具的位置,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有些沁涼的水,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喝起來。
液體順流直下,迅速抵達有些不適的腸胃,進行了一次沁涼的洗滌。一絲絲涼意瞬時沖刷著她的五臟六腑,總算是緩和了些許胃部翻騰灼燒感。
得到舒緩后,有些消瘦的身形,輕輕靠坐在一旁精致的吧臺椅上。
想來這次真的是喝得多了些,這會兒酒勁上頭得挺厲害,真是頭疼欲裂到喝再多的涼水,都無法得到緩解。
偲伶只得再反復(fù)喝了幾杯水,才覺得再喝下去怕是得吐上好些個回合,便準(zhǔn)備起身向著能休息的地方晃去。
不想,起身時候一個跌闖,手卻不小心刮倒了幾個杯子,杯子悉數(shù)滾落,瞬時幾個清脆的響動在身后響起。
偲伶現(xiàn)在已有些顧不得其他的晃了晃,準(zhǔn)備繼續(xù)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能影響她一頭扎進被窩,睡個暈頭轉(zhuǎn)向的決定決定。
在一頓嚷著略略發(fā)干的嗓門兒喚來小艾,迷迷糊糊的給它說了些什么,也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就蹣跚著飄飄然的步伐,繼續(xù)向著“床”這個終極目標(biāo)走去。
在飄過客廳的時候,偲伶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來,盤著步子來到沙發(fā)前,看著那抹被壓在靠背和柔毯角落里,依然鏗鏘有力的閃著蹭亮光芒的小身影。
果然,前面就是手機的響動把她叫醒的,剝開被壓迫的閃爍之光,把還在繼續(xù)努力閃著光亮的手機喚醒。
映入視線的竟是擺著17個魏凱、18個未知、20個小珠、,Nicki夫婦等等的未接來電。
她只得胡亂用手揉了揉,還帶著微燙的面頰,輕嘆著,有種躺一躺錯過了全世界的感覺……。
記得前面也就喝了個小半瓶……,不對,半瓶……大半瓶,對的,最多大半瓶的樣子,還是甜酒。
怎么就成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了,而且、仿佛還在沙發(fā)上躺了挺久。
因為以她現(xiàn)在這種視線、腦仁兒和身體都在晃蕩的狀態(tài),都還能比較清楚的記得。
起身回頭看到的那個深C的沙發(fā)“坑”,沒有些時間的壓迫,是絕對打造不出如此弧度的坑。
偲伶只能打起精神,拿起手機一邊撥弄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暗自總結(jié)著。
以后是絕對不能再這樣喝酒了,不對,是不喝這么多,因為甜酒還是很好喝的*^O^*,只要不喝醉就行。
偲伶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得越來越厲害,連邁出越來越飄忽不定的步子,都覺艱難無比,只得迅速向著臥室的方向跌跌撞撞加快腳上的步伐。
已顧不上是跑還是走,還是有沒有繼續(xù)刮倒什么東西,或是撞到哪里撞傷哪里,只一股腦牟足力氣,向著床榻而去。
終于,在接觸到床這個東西那一刻,立馬什么都不知道的栽了下去。
這一夜算是她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的無夢之夜。
雖是睡得昏天暗地的翻滾了無數(shù)次,卻不用被夢里那些人與事的牽絆所傷所擾。
而這樣,是要比面對驚醒后,那些反反復(fù)復(fù)的痛徹心扉,與痛疾的折磨來的舒心,安暢。
也許,只有這樣才可以真的讓她暫時忘記,那些記憶中,已經(jīng)漸行漸遠的人與事。
數(shù)日后
“哦~!非常高興你能來Celine,真是太令我驚喜了!”
穿著精致水藍色蕾絲洋裝的Nicki太太,在剛見到偲伶的那一刻,非常熱烈的向她投來一個大大的擁抱。以此直白的方式表達,對她那溢于言表的歡迎之情。
旁邊的Nicki先生安靜的立在旁側(cè),溫婉依舊得如她印象中的那位紳士一般,用他那彬彬有禮的帥臉,向偲伶微笑頷首,以示歡迎。
偲伶被這個突如其來得過于熱情的抱抱,搞得有些不穩(wěn)。
但依舊不忘向旁邊,對她微笑的Nicki先生給予同樣有禮的回應(yīng)*^_^*!
說到Nicki夫婦,其實最初,偲伶是先認識的Nicki先生,至于為什么Nicki太太對她更加熱情,還得托今日把她推到這里那個號稱,最最機敏聰明的小珠女士的福。
還依稀記得,那個不太知名又陽光明媚的晨曦,偲伶正在畫室盡情沐浴著陽光,坐在窗臺處揮灑著愜意的靈感,一切是如此詩意又和諧的美妙畫面。
小珠很乖,又大清早的到她這兒來,做著她的那些“日?!焙凸ぷ?。
兩人近乎平常的做著自己手里頭的事,沒有一點打擾各自的發(fā)揮空間一樣默契。
就在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某個時刻,或許是見她那陣子有點清閑。
又或許,那會兒的小珠,對她這所住處的其他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收拾”的興趣。
竟乖巧的給她送來咖啡,打掃起畫室,理由還挺合理,
“Celine姐,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呀!你這畫室也該打掃打掃啦!這里、這里,可到處都是灰塵在飄蕩,會影響你作畫靈感噠!我?guī)湍悴敛涟桑?^O^*“”
看她一臉無聊至極到手癢癢的賣乖樣兒,才想起來,最近她不知道去哪里受了些刺激,回來后,一下子變得極有效率。
把她交代的工作全部給做完了,這幾天估計是有些閑不住,三天兩頭的往她這兒鉆。
偲伶看了看她,手里動作不做停頓,繼續(xù)潤色著一副已有些形括的畫面。
“擦一擦就好,小心些,別碰到畫。”
還不忘簡短的囑咐了幾句,又繼續(xù)將注意力投注到筆端。
“收到!收到!保證給你擦出一道光來?!?p> 小珠信誓旦旦的沖我比劃了幾個Ok的手勢,便像個活潑的小雞崽兒一般打掃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好幾處還真被她打掃到有幾道光的樣子。
時間就這樣又平安的過了不知道多久,或許問題就出在當(dāng)時那杯咖啡,又或許,不應(yīng)該去添置那杯喝完的咖啡……。
事情經(jīng)過回放:
剛做好手里頭這幅作品時,我還挺滿意的,美好的天氣,美好的又畫好了一副滿意的作品。
總之,感覺一切都很完美,我直覺性的端起咖啡喝起來。
問題來了(>_<),咖啡見底。
本來,偲伶完全是可以讓旁邊上躥下跳的那個小雞崽兒,或是喚來小艾去給她續(xù)杯的。
但看她那一臉勤奮賣力打掃的樣子,又覺得這會兒去打斷她不那么妥當(dāng)。
轉(zhuǎn)而又覺得,這么好的天氣,是應(yīng)該多走動走動。
就這樣,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偲伶,起身,自己去續(xù)上了這杯千不該、萬不該續(xù)上的咖啡。
待她慢慢悠悠溜達回畫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畫室居然沒有了小珠的身影。
她喚了她好幾聲,也沒有收到她那神速的回應(yīng),這讓她一下子竟感到有些意外。
隨后,偲伶只得繞過高挑的門柱,才在幾幅待售的,和客戶預(yù)定的作品前找到她。
可這會兒的小朱,異常安靜到一臉懵,讓她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了。
待她再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她居然跪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的乖乖,這么賣力,這是偲伶當(dāng)時的第一個念頭。
待偲伶走到小朱的身旁,一副四分五裂的畫作就癱竟那兒一動不動……。
偲伶只覺有些微的頭皮發(fā)麻,當(dāng)然,不是因為心疼畫,而是沒想到小珠這拆家的本事居然到這地步?。。〔甬嫞。?p> 待她回過味后,確是迅速恢復(fù)成一派淡定的那個她,在小朱那山雨欲來的開口之前,截住了她的念經(jīng)模式。
“不用說了,趕緊收拾收拾吧,回頭再畫一幅就是了?!?p> 并不做停留的,準(zhǔn)備轉(zhuǎn)頭喚來小艾收拾殘局。
小朱用那有些哀怨的眼神望向偲伶,好像準(zhǔn)備要起身說點什么。
“只要不是客戶預(yù)定那幅就是了,沒事的?!?p> 偲伶不忘又順口補了一句,正做勢要邁開步子向外走去的時候。
“Celine姐,你聽我說,花語這幅作品它…它…已經(jīng)被訂出去了。”
身后傳來小珠起伏不定的小媳婦聲音。
“取消預(yù)定?!?p> 她依舊干脆利落的回復(fù)著,處理這些應(yīng)急事件她早已經(jīng)被“磨煉”出來了。
“可是客戶已經(jīng)付完了全款?!?p> 小朱繼續(xù)將那小媳婦的調(diào)調(diào)降得更低了些。
“退錢,就說畫不賣了?!?p> 退個畫而已,反正她這耍大牌的口碑已經(jīng)在那擺著了,也不怕再添這一星半點。
“可是……客戶已經(jīng)在來取畫的路上了,剛來電話說…還有…不到20分鐘就到了?!?p> ……靜默。
……靜默。
20分鐘,一分一秒都不差的時間,門鈴很適時的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