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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心中的朝霞日落

Part 5 慢慢去了解現(xiàn)在的你

你就是我心中的朝霞日落 鎣清濁 1741 2019-11-16 03:01:07

  想到這里,偲伶慢吞吞的向著里間走去,剛踱步到回廊處,身后便不疾不徐的響起了來客該有的聲音。

  “你這大晚上的不在屋里休息著,跑到陽臺去澆花又是什么時候折騰出來的新嗜好?”

  偲伶悠悠的回過頭來,剛好瞥見他從轉角倚靠的墻面起身向她走來。

  她笑了笑,有一搭沒一搭的同他打趣著。

  “別說沒用的,我的興趣應該不在大明星的關心范圍?!?p>  魏凱見她沒有想要好好回話的意思,便搖了搖手中的袋子,換了個方式與之溝通起來,

  “晚餐的賠禮,要是不要了?”

  偲伶瞟了一眼袋子上那個燙金色的貝蒂廚房的logo,轉身向樓下走去,魏大少看沒啥反應,繼續(xù)吆喝著。

  “唉、唉、唉,你這女人真是,朋友專程大晚上的過來給你送吃的,你不給個好臉子還這幅愛答不理的老樣子,唉、唉,你這腿不疼了?走那么快?!?p>  偲伶刷的一下,不等他反應過來,忽然停了下來,魏凱一直跟著她的步伐走著,不想這一個突然驟停,險險的側身剎在墻邊扶了扶。

  她回身對他一個瞪眼,他趕緊識相的伸了伸手,紳士的示意她繼續(xù)。

  偲伶見其還算有眼力,便轉身繼續(xù)向著樓下廚房走去,就這樣,一路跟著她來到廚房,見我拿了一瓶香檳后便也不在多言。

  客廳

  偲伶一邊吃著他帶過來的食物,一邊聽他說著這段時間以來他身邊的各種奇葩事件。

  正聽的正入神,忽的,他不知怎么將話茬子突突的繞到了她的身上。

  “我還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事,只記得那天那個滿身是血,眼神空洞無比的你,以前覺得你既然不想說,我便也不多問了,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覺得作為朋友,好朋友,我想真正的去了解你,”

  他眼睛不再像平日里那般不羈,有些正式的眼神看向她。

  而偲伶則有些意外,手中飲酒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而后緩緩抬手,繼續(xù)將杯中平靜的燦金色液體飲下。

  他望著我的視線依舊持續(xù)著。

  而她也不急著說些什么。

  就這樣,兩個人在這段凝結的時間里似乎都不想先開口說話一樣,靜靜地,看著,咀嚼著,看著,再咀嚼著。

  像是要將時間磨出一道口子,能夠將說出來的話和不想說的事通通塞進這道口子,再牢牢的縫個結實,假裝不曾有劃過任何痕跡一般的度過。

  然而,魏凱從未有過的正式感卻讓偲伶有一絲絲微怯,如果有得選,他還還寧可面對那個和我抬杠找茬的魏大少來得輕松妥帖。

  至少,在這么多年的pk和ko經(jīng)驗里,任何套路都能有跡可循,費時或是費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不用想,直接跟著感覺走就好。

  現(xiàn)在倒好,人家直接來了個真心話大冒險的路子,還一派鄭重其事的架勢,這明顯的是接與不接招都險得慌的節(jié)奏。

  想到這里,偲伶還真是除了繼續(xù)喝酒沒什么更好的選擇。

  不喝吧!就得開口把話茬子說個清楚明白,離開吧!又得找個合適的借口走出去。

  趕人家走吧!好像又太不符合她一貫的行事作風,怎么著人家也是大老遠的從酒店飆車過來送宵夜的,就憑著這點,也沒有拿了東西就攆人的道理。

  偲伶精致的臉皮告訴自己,面子這東西還是得有,不給別人也得給自己留點兒撐個兩三下門面,不然需要的時候怕是很難找得著。

  不一會兒功夫,茶幾上整瓶的香檳已被她悉數(shù)浪費掉大半瓶,填進那不太大也不太小的胃袋里。

  見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魏凱直接從她的手中奪走那再度拿起的一杯精釀截入自己口中。

  他喝得很慢,她也沒有說什么,靜靜地,看著他喝酒的樣子。

  仿佛,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喝酒,也是第一次這樣平靜的說話,平靜到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你想知道些什么?”

  她淡淡的看著他,仿佛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的輕問。

  “你愿意說的,我都想聽。”

  沒有過多的起伏與回眸,魏凱繼續(xù)有一口沒一口的酌著手中的香檳。

  “如果我不愿意說呢?”

  “那我會繼續(xù)等,等到你愿意說的時候再問。”

  他輕輕的將拿在手中的杯子緩緩轉動著,一下,一下的,仿佛很是小心,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角度一般細致。

  偲伶默了默,仰頭不知看向的哪個角落,有些不想面對的看著,話不對話的再度開口。

  “我很喜歡Celine這個名字,還記得那天T對我說的話嗎?一個新的名字代表著一段新的開始,一個全新的人,無論開心快樂與否,都與另一個名字另一個人不再有任何的關聯(lián)?!?p>  “而且,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也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過去那個沈偲伶早在那年的車禍中,隨著那一刻的血液流逝煙消云散了?!?p>  她說得云淡風輕,卻異常的懇切、決絕。

  那雙正在摩擦著杯身的指間,在聽說到那一刻的時候,指間順時加重了些劃過的力道,在晶瑩剔透的一圈杯口上硬是磨出一輪溫熱的痕跡,而后,輕輕的將手收回,沉沉的放在沙發(fā)的一側不再有動作。

  許是有些詫異她對過去所發(fā)生的一切那般決絕的態(tài)度,始終無法釋懷到不愿意再提及只字片語,更不愿意對人敞開心扉的那份執(zhí)著。

  無論那個人是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從死神的手里將她拯救回來的他,還是在最難捱的日子里和她一起并肩度過的朋友、知己,都無法替代我心靈深處那個不愿再響起來,卻非常清晰的聲音。

  他看著她,又仿佛不像是在看她一樣,看了小半晌,有些話流轉在唇齒間,但又仿佛不知道怎么說似的欲言又止。

  偲伶見他像是要憋出內傷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心想,看這樣子該是今日要與她死磕到底的節(jié)奏了,不免琢磨著,是該說點什么好呢?還是做點什么比較好?

  譬如繼續(xù)喝酒……,又或是直接裝醉,裝死,裝腿疼,借口真是想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還是決定為了這份鐵到“打”出來的友誼付出些真誠。

  “那日,是我最開心,也最傷心絕望的一天,所有的美好、最真實的殘忍,都隨著那場訂婚儀式開始?!?p>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我最期盼的幸福竟是毀掉一切的根源,我還傻傻的以為那個人是愛著我的,一直卑微的認錯。“

  “祈求他的原諒和寬恕,直到知道真相以后還抱著一絲期待,期待至少我們的感情是真的,不曾想,那一切都是假的?!?p>  “從頭至尾都只是他為了復仇而織就的一張蓄謀已久的網(wǎng)而已,為的只是毀滅和仇恨。”

  偲伶眼神并無波瀾的侃侃述說著,手心卻不自覺的在慢慢收緊。

  魏凱看著,在她欲往下接著說下去的時候輕輕的用他溫暖結實的掌心,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用有些短促的聲音打斷了她下面的話語。

  “好了,別說了,你該休息了。”

  “你不是想多了解我嗎?”

  她收回被他覆得有些突然的手,平靜的說著。

  “我決定以后慢慢去了解現(xiàn)在的你就夠了?!?p>  半夜

  睡不著的時候總會覺得很無聊,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只覺得是在打發(fā)時間,尤其是在想起很多事情以后,頭腦會異常清晰,仿佛能聽到心臟的跌宕起伏和每一絲神經(jīng)與脈搏較量的跳動。

  偲伶靜靜地,不知道該做點什么,也不知道做過了些什么似的蜷在沙發(fā)里,臉頰有些酒后的微熱,但并沒有酒后該有的紅霞與微醺,就這樣望著面前帶著最后一點余味的精釀。

  魏凱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自己已經(jīng)沒有印象,只依稀記得他今天說過的那些話,令人很意外,卻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的一樣,使她不自覺的憶起剛從醫(yī)院來到他家時候的情景。

  那時,他本來極不情愿將我?guī)У剿谀喜康男≌?,實在因我把醫(yī)院方面得罪了個干凈,院長也不再顧及與他家的交情,直接以我的腿已經(jīng)可以在家靜養(yǎng)為由,超高效率的連洗漱池的牙刷牙膏都打包好,妥妥的給放在了魏凱的家門口,生怕他再找個什么借口把我送回去似的將我推給他了事。

  而他!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少次決心,最終才極度不情愿的將她暫時安置在了小宅的二樓客房。

  她還印象深刻的記得,他在回廊上擺的那無數(shù)種下決心之前經(jīng)歷的造型。

  有無奈的,不停揉搓他那頭秀發(fā)的,整個人托著腳摩擦地板的,蹲在廊下自我檢討的、用力錘門反而被門錘骨折抱著手哇哇亂叫的……,

  總之,是一次很奇妙的過程,尤其是對那時的她而言,觀察他的行為仿佛也成了不那么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她想,對于一個陌生人最大的幫助莫過于收留吧,對他這樣一個不喜歡管閑事的人來說,攤上她還真的就像他最常說的那句,腦子搭錯了線,自討沒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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