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山樹屋等待著大家的是圣太祖鴻晟,當泉靈和山神過來稟告異狀時,云卿已經進入緋龍泉。不曾想等來的是這個結果。
給幾位長輩使針之后,第一個醒過來的是三奶奶,然后便是龍炎,剩下的相繼清醒。
“九弟,鴻爺,為何我們在這里?”龍炎坐起身,充滿疑問。
而后三奶奶踱步前來看哥哥弟弟的情況。
“哥哥,有些事兒,咱們到樓下說?!?p> 龍炎點頭。
一行龍族長輩全部到齊,而東陵手下的侍從也醒來,被捆綁著跪了一地,齊刷刷的。
“炎旭,為何卿大人要我綁了你,你說吧?!?p> 炎旭看著一眾長輩,看來皇的事情已經暴露。
“我說,”炎旭很淡的語氣?!盎氏胍レ`泉,皇也想要綠芙復活。就這樣?!?p> “為何要殺白天佑?!?p> “皇要白天佑的身子。這樣就可以借用白天佑進入圣靈泉?!?p> “當年神龍傳承東陵也是如是這般?”
“是,皇借了九叔之手,得到了怨靈蟲和隕魔丹?!?p> “什么?。?!”龍炎發(fā)怒了?!拔嶙迥耸ソ缡垼c圣光門一起守護天龍要塞,圣靈泉,維護六界穩(wěn)定為己任,怎能出如此貪婪狹隘之輩?!?p> “說清楚!”
炎旭抬眼看著炎祖。“當年九叔得到怨靈蟲和隕魔丹以后,我在暗處跟隨。九叔叔將一部分怨靈蟲放進緋龍池之后便返回了族里,而后的日子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接近皇?!?p> 神龍傳承的前十天。
炎旭跟在金銘背后百丈,為了不讓這個強者發(fā)現,特意披著龍皇的披掛掩蓋氣息。
果然金銘按照東陵有意無意的留言,找到了道真索要了怨靈蟲。
然而金銘一路跟著東陵進入了大族,而駐足了半個時辰之后便離去了。在暗處遙望的炎旭一直緊跟金銘直至回到九族。
“我母親你可有看見?”在一旁的鐮月上前詢問。
“不曾?!?p> “你難道沒有進去?”
“我的職責是跟緊金銘,其他事罪臣不知。”
“炎旭,你說的可是實話?!?p> “炎祖,我已是階下囚,無論我說與不說都無法改變結果,而今句句屬實,不敢隱瞞?!?p> “炎旭,為何,為何父親要如此?你,你為何不告訴我?!背嘌娑紫伦е仔竦念I子。
“皇的理想,你現在不會懂。但無論發(fā)生何事,我永遠都跟隨皇?!毖仔衿届o的回答。
赤焰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的父親,更無法理解炎旭這樣的忠誠。
“帶回神龍殿,等候發(fā)落?!本瓦@樣一干罪龍便送入神龍殿的大牢,而半路上炎旭自戕了。
赤焰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一個人躲在樹頂默默的看著遠方,雙眼空洞。
“振作點,你還有事要做?!?p> “哥?!背嘌婊仡^,看見鐮月飛身上樹來找自己。
“我沒有看見你母親,所以我們的賭約……”
“賭約其實不重要了。為了這個賭約,我也……”鐮月頓了頓,“我也沒想到你父親真的如我母親所說,只是個中事情,佛祖收去,細節(jié)恐怕也無法在弄清楚了。我母親所說之事也只是推論?!?p> “哥,你恨我父親么?”赤焰一臉落寞的問。
“恨?”鐮月思考著,“那你恨我母親嗎?”
“我……”赤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吧颀埖浯笕司透艺f過我不論看不看,該發(fā)生的都會發(fā)生。孰是孰非,孰是孰非……”赤焰開始反復的會想他看見的黑影。
那個黑影。
——為何那個黑影讓自己總覺得很怪。
——那只手。
——黑袍下的衣擺。
赤焰反反復復的想。
“接下來好好修行?!辩犜屡牧伺某嘌娴募绨虮闾铝藰洹?p> 然而在太祖樹屋內沉睡的戊戌醒了過來。入眼的便是月白。
“你醒了?”
“我……”戊戌抬眼看著眼前的月白,“你……敢問姑娘芳名?”
“我是月白?!?p> “月,白?!蔽煨琰c頭,“記住了。這里是?”
“這是圣山樹屋,你在鴻爺這里。”
“鴻爺?”
“嗯……”月白起身喚了太祖過來。一番檢查之后,太祖松了一口氣?!斑€算正常,只是稍微有些虛弱,需要好生調養(yǎng)。應該不需要太久的?!?p> “是,鴻爺!”
“對了,大家還好嗎,這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敢問龍王此前天機之戰(zhàn)可有記憶???”
戊戌回神在想,可腦袋和胸口竟然疼痛不已。太祖再次檢查,“你體內剛排完毒,別勉強?!?p> 這么折騰大家都累了。于是都緩緩進入夢鄉(xiāng)。
然而戊戌夜半醒來之后便再也無法入眠。
帶血的背影,一個女子的臉,還有兵荒馬亂的場景。
戊戌不敢多想,只能看著圣山的天空發(fā)放空。直到天邊的彩霞開始浮現,翻著金光的太陽開始露臉。
戊戌看見此情此景發(fā)自內心的緩緩低吟了一首詩:
惜嘆西窗過隙駒,微陽初至日光舒。
未有修長宮中線,添得思堂一卷書。
一個高大纖瘦的背影站在露臺遙望遠方,說不出的落寞和感傷。
月白靜靜地看著戊戌的背影許久,竟不忍打擾,后來云卿言簡意賅的那些話語,怕是戊戌難以入眠了吧。
就這樣直到太陽完全升起,云卿走上來,“月兒,你怎么在這兒?”
戊戌聞聲這才回頭,發(fā)現背后的月白,有些許詫異。
“???我…”月白臉上浮出一絲紅暈,朝霞襯著女兒家泛紅的俏臉越加顯得仙姿玉貌,出發(fā)芙蓉。
“綠芙…嗎?”戊戌心里一疼,圣光門浩劫,東陵的作為,還有許多支離破碎的片段。這個在自己心里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愛人?
“春心莫共花爭發(fā),一寸相思一寸灰。唉…”
月白和云卿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自從戊戌龍醒過來之后整個人都籠罩在低氣壓中。雖然會笑會說話,但卻實在沒有什么生氣。這一系列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很難接受,他需要時間。
“戊戌,該用早膳了。”
戊戌點點頭,微笑著行禮,便隨著一起去老祖的小藥園。
“戊戌,那個,”
“您說?!?p> “那個,你還好嗎?”
“要說還好你信么?”